“殺戮戰場,這張原卡可是大名鼎鼎啊!想不到今日竟能大飽眼福,這一趟來的太值了。”
“是啊,牧百戰最巔峰的一戰,便是以一己之力戰敗八名同境界卡師。那一戰,方圓百丈內盡皆充斥着漫天血氣,血煞氣息三天三夜方纔散去。牧百戰一戰成名,靠的可全都是這張二品特質卡殺戮戰場。”
“這叫牧斯的居然敢答應下來,難道他以爲憑他這凡胎肉體能夠抵擋住殺戮戰場的煞氣不成?別說是百分之一了,我看就算是千分之一的煞氣,都足以讓其嚇得尿褲子了。”
“我可是曾親眼見到,一名卡師在殺戮戰場內,直接被嚇得發瘋,屎尿全流啊!依我看,這牧斯八成也是這個下場。”
衆人交頭接耳着,話語間幾乎都是殺戮戰場如何強大。相對於年少成名的牧百戰,他們對陌生的秦默可是沒有半點信心。
牧有容此時亦是關切的對秦默道:“你別胡鬧,老老實實站到我身後。跟我進去,我就不信真有人敢阻攔本小姐。”
對於牧有容的推拉,秦默紋絲不動。他的神色無比的篤定,他和氣的對牧有容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區區一個殺戮戰場,焉能把我嚇住?”
秦默的語氣十分平淡,但不知爲何,此時的牧有容卻是有種心安之感。明明差距極大,可她內心卻是有個聲音不斷的對她說,“他可以的。”
“撐不住就別硬撐,有我在!”牧有容溫柔的說着。
秦默點點頭,然後向着前方走去。
兩人相對而立,而衆人則是遠遠的圍觀着,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拖入殺戮戰場。
對於這張原卡,哪怕他們未曾領略過,但那令人心驚膽戰的名聲便足以讓他們止步。
牧百戰看着秦默,抿嘴一笑:“不得不說,你並不是個孬種。但很可惜,你卻是個愚蠢的笨蛋。你是大人唯一的兒子,我也不想鬧到這一地步。”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放棄進入血龍戰部,退出今日的認祖歸宗儀式,我可以讓你進入牧家,並且承認你的少主身份。”
“牧斯,機會只有一次,我希望你好好珍惜。”
牧百戰揹負雙手,一副雲淡風輕的高手風範。
秦默不屑一笑,道:“既當**還立牌坊,這麼裝你不累嗎?”
“既然你不領我的好意,那便後果自負吧!”牧百戰嘆息着搖搖頭。
下一刻,牧百戰手中多出了一張血紅如墨的卡片。
“等等!”
秦默突然道:“要不我們玩個有意思的遊戲吧?”
“哦?”
“若我輸了,我跪下給你磕三個響頭。若你輸了,叫我三聲爺爺就好。如何?”
牧百戰冷笑兩聲,“你這是自取其辱。我接受了。”
圍觀的衆人聽着兩人對話,一個個大驚失色。
“這牧斯是不是吃錯藥了。就算他輸在了殺戮戰場下,那也並不算丟人。哪怕地位會變得極低,但牧家依舊會承認他的身份。可是這個賭約一下,那他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蠢貨啊!這一旦下跪,那他就再也不可能是牧家嫡系了。牧家是決計不會承認有這種後代的。”
“到底是誰給他的這種勇氣?不會他真的以爲自己能贏吧?不會吧?”
人羣中的牧有容嚥了咽口水,雖然美麗的面龐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也是十分擔憂。
真的能贏嗎?
秦默悠然的站在那裡,輕聲道:“來吧!”
“我只能說你做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
牧百戰一聲輕喝,“殺戮戰場,現!”
他手中的那張血色原卡,此時化作一團血色光球。一股濃郁而又暴躁的煞氣在其內瘋狂涌動。
然後下一瞬間,光球驟然擴大。
以牧百戰爲圓心,一層淡紅色的煞氣場將秦默徹底籠罩。
能夠清晰的看到,這直徑十米的半圓內,煞氣翻涌。
一道道淒厲滲人的哀嚎聲響徹而出,那血色煞氣蜂擁着衝入秦默的體內,不斷的侵擾着他的心神。
殺戮戰場,一旦發動此原卡,領域內的敵人將會受到煞氣侵擾,從而戰力大降。反觀原卡主人,在這領域內則是如魚得水,戰力會得到成倍增幅。
此時的秦默閉上眼睛,面露痛苦之色。
而他的四肢也在不斷顫抖着,似乎已經支撐不住了。
對於秦默的表現,牧百戰心中越發不屑。
在他看來,牧斯威脅到了他的地位。而應該只有他纔是繼承血龍戰部的唯一人選。
“放棄吧,再有三息,你就要在人前出醜了。”牧百戰面露憐憫不忍之色。
圍觀人見狀,一個個紛紛鄙夷,“就這?”
“鬧呢,虧我還以爲這牧斯這般大的口氣怎麼也該支撐個五六息。這表現也太遜了吧。”
“真是丟人丟到自己家門口了。牛皮吹上天,戰力卻是渣。”
牧有容嬌美的面容此時已是沁出幾滴晶瑩的汗珠,在她手中,花葬海已是準備就緒。
“哎,不該對他抱有希望的。殺戮戰場對他而言終究是太過勉強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煞氣,都不是一般的一品卡師能承受的,更何況他只是個普通人。”
就在此刻,秦默睜開眼睛。他仰着頭深吸一口氣,然後張開雙手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
“好溫暖啊。太舒服了。牧百戰,要不你再用點力,要不然我就睡着了?”
秦默的風輕雲淡,好似一記響亮的巴掌般,抽在了牧百戰臉上。
他難以置信,爲了以防萬一,他並不是動用百分之一的煞氣,而是百分之五。
這個強度,就算在血龍戰部內,也沒有幾個新兵更嘗試。
這煞氣足以讓一品卡師徹底陷落在殺意夢境中,至此沉淪發瘋。
“沒有理由的?他是怎麼支撐下來的?”
該死!我不能輸!
牧百戰咆哮一聲,體內力量之井中的能量沸騰,殺戮戰場的煞氣值再次暴增。
‘’嗯,有點感覺了。更舒服了。”
秦默的話語簡直像一把把銳利的刀刺在他的心尖般,他快要發瘋了。
圍觀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場中的情況他們看不明白了。
“我看到了什麼?這牧斯真的做到了?這殺戮戰場真的發動了嗎?”
“這倆不會在這給我演戲吧?爲的就是給牧斯長臉?”
若牧百戰聽到此話,怕是得當場吐血。
其實十息時間早已過去,但因爲秦默的駭人表現,衆人還有些如夢未醒。
牧有容笑顏如花,嬌聲道:“牧百戰,你輸了!”
說着,花葬海發動。一道粉色長虹擊中牧百戰,將他的殺戮戰場解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