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走廊中是絕對不能開打的,那樣會波及到無辜的人,況且,住在這裡的又都是病人,如果真的傷了誰那可就罪過了,因此包軒和龐勇只能換個地方單挑。
倆人一前一後相繼走出了病房區,一路上龐勇都是瞪着一雙賊眼跟在包軒身後,在出了病房區後,還沒等出了樓道,龐勇突然發難,猛然向前奔跑兩步,然後騰空躍起,打算一記飛膝重傷包軒。
早已留心的包軒此時嘴角微微一竅,這龐勇既然能夠在這種時候來找程韜的麻煩,那麼背後偷襲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他當然也能做的出來。
早在龐勇開始跑出第一步的時候,包軒那根早已繃緊的神經便向他的大腦傳遞了信息。此時龐勇凌空躍起,一記飛膝朝包軒襲來,那麼包軒就算再怎麼快,也無法完美的轉身反擊。
而向兩邊躲也不行,那樣還是沒有脫離龐勇的攻擊範圍,躲開了飛膝龐勇在落下的時候還可以用肘攻擊,不管如何,龐勇都是居高臨下的攻擊,而包軒只有被動的防禦,那樣先機就失去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向前跑,快速的跑,唯有向前跑才能徹底脫離龐勇的攻擊範圍,因爲龐勇的飛膝再狠再猛,也不可能長時間的滑行,他總有落地的時候。
龐勇的偷襲打草驚蛇,卻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包軒此時一臉鄙視的望着龐勇,看來還是高看了他龐勇,蠍子怎麼可能會不陰險,但是,蠍子又怎麼可能打得過老虎!
“喝哈哈哈哈……我還以爲,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原來,你這蠍子王也跟蚊子蒼蠅沒什麼兩樣,有的也只是一些骯髒的手段而已。”包軒笑聲中帶着無盡的嘲諷和藐視。
“讓你多活一會,別那麼得意,一會就叫你這笑面虎變成哭臉貓。”龐勇皺了皺眉,雖然之前已經證實過他的戰鬥力要高過包軒,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有一種錯覺,彷彿如今的他依然無法徹底打敗包軒,就好像當年的自己慘敗給包軒一樣,龐勇總有會被打敗的心悸。
“廢話少說,來吧!”猙獰的笑容出現在包軒臉上,在這光線暗淡的樓道里,猶如一隻鎖定獵物的惡虎。笑面虎此時方纔真正彰顯出其本色。
先下手爲強,包軒主動對龐勇發起了攻擊,連環勾拳不停的朝着龐勇的頭部擊打,而龐勇則是擡起雙臂護在頭部兩側,儘管顯得很被動,但是包軒的拳頭絲毫沒有傷到他的要害。
數十拳打完,包軒一記彈踢擊向龐勇的襠部,後者往後一扯步將包軒的攻擊躲開,隨後一記上步衝膝,朝包軒襲來。
包軒沒有躲,而是擡腳踹在了龐勇的小腿迎面骨上,將龐勇的膝擊給破解。但是,包軒此時並沒有鬆懈,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放鬆那纔是傻蛋,因爲按照泰拳中的套路,凌空膝腿之後,配合的多數是肘部的砸擊,這一招,纔是真正的制敵招。
果不其然,龐勇在下降的時候,猛然擡起手臂,肘部對準包軒的眉心,這一肘要是砸下來,包軒肯定會吃不了兜着走。
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包軒這段時間除了在腿法上的深造以外,眼力和反應也是沒少訓練,龐勇的攻擊快準狠,那麼他就要做到先快、先準、先狠,處處領先的情況下,才能百分之百的壓制龐勇。
砸肘的殺傷力十分兇猛,但是漏洞也是十分明顯,那高高擡起的手臂,將腋窩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對手面前,試想一下,有人捅你胳肢窩,會是什麼感覺?
“去你大爺的!”
在龐勇的砸肘尚未落下之前,包軒一記左擺拳,狠狠地擊中了龐勇的腋窩,當時龐勇就跟觸了電似的,整個身體扭曲成了一個誇張的姿勢,幹張着嘴,連慘叫都叫不出聲了,可見不是一般的痛苦。
緊跟着,包軒一記正蹬腿,毫無偏差地擊在了龐勇的胸口上,一腳把他蹬出五米遠,腳下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一個鯉魚打挺,龐勇利索地從地上躍起,此時他也似乎是真急眼了,將上衣脫掉,露出了那身鋼鐵般的肌肉。
龐勇的這一舉動在包軒看來是他必然失敗的因素,當初包軒在進行基本腿功練習的時候,是對着一個人形沙袋練習的,練習次數多了,哪種腿功應該攻擊哪個部位,包軒全都瞭如指掌。
此時脫去上衣後的龐勇在包軒眼裡,就彷彿活動版的人形沙袋,怎麼看怎麼想踢兩腳。
轉身擺腿被包軒踹屁股,高鞭腿被包軒掃在重心腿上,提膝被包軒用截腿擊中迎面骨,等等攻擊都是被包軒巧妙且毫無懸念的給破解,並且都被包軒成功打了反擊,幾個照面下來,龐勇身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的了。
一腳重重踩在龐勇的腳面上,疼的龐勇身體都向前一彎,此時包軒一記掛腿擊中了龐勇的頸部,像是皮球一樣的將他從樓道里給踢了出去。
當包軒跟出來後,意猶未盡的他發現,龐勇此時早已撒腿逃出老遠,沒想到這傢伙最強的腿功不是鱷魚擺尾,而是逃跑用的飛毛腿。
當包軒從醫院裡出來後,再打慕蓉的電話,後者卻怎麼也不接。
一連幾天包軒都沒能聯繫上慕蓉,電話通暢,QQ也上線,可是就是聯繫不上。電話不接,QQ留言也不回,似乎慕蓉將自己隔絕在另外一片空間般。
某天上班,包軒接到了自己母親的電話,電話中,母親告訴包軒,慕蓉今天來過家裡,幫她做了不少家務。可是包軒的母親卻發現,慕蓉臉上的笑容很勉強。
包軒的母親問她是不是和包軒鬧彆扭了,慕蓉卻搖了搖頭,眼圈紅紅的。包軒的母親有些擔心,就問是怎麼回事,可是慕蓉卻突然話鋒一轉,說了一些知冷知熱的貼心話,並且說不管以後會怎麼樣,她都會經常來看望包軒的父母。
最後包軒的母親意味深長地對包軒說道:“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兒子,這樣的女孩可不多,你要珍惜啊!”
掛了母親的電話,包軒心裡難過極了,此時他回憶起來,當時自己不顧慕蓉的勸說,衝動的離開時,他看到了慕蓉臉上滑落下來的淚滴。
一個女孩,在迫不得已時以分手作爲賭注,賭你能冷靜聽她的勸,結果卻徹頭徹尾的賭輸了,那種感覺,包軒現在回想起來,心都像被撕裂了一般。
儘管當時情況緊急,但是應該還會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如果包軒當時上去和龐勇發生衝突,而且受了傷,甚至威脅到了生命,那麼關心包軒的人將會承受怎樣的痛苦,說實話,包軒當時根本沒想這些。
包軒有些後悔自己太武斷專行,他感覺他就要失去慕蓉了,一股強烈的不安和害怕,籠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