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流離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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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下班的路上,天色已經暗下來,風也較白天冷了許多,寒氣絲絲入骨。

許多次她喜歡在下班的時間走路回家,一邊看着櫥窗裡華美的衣服以及倒映在櫥窗玻璃的人影,偶爾也會駐足某家櫥窗前對着看中的衣服注視很久但很少會買,相比之下她更喜歡淘小店的東西:衣服,飾品等等,也會淘一些書和碟片回去,其實很少會看,買回去也是隨手丟在家裡。

熟悉的街道上,霓虹的華麗絢爛地點綴着城市每一個角落,顯露出不同於白天的別樣神采,這樣的情境更適合用來爲那些傷心人做背景。

神色各異的甲乙丙丁從身旁穿插而過,有些一生只得相遇一次,有些每天都會遇見每天重複同樣的陌生,沒有誰會和誰打招呼,因爲誰都無暇顧及別人。

站在十字路口,第一次有了想要安定下來的念頭。

林哲接到常唯電話的時候,正和家裡通完電話。

此時正靜靜的坐在山頂,手中的打火機“咔嚓”點上一根菸,風夾帶着絲絲寒意透進骨子裡,徹頭徹尾的冷。間雜幾片樹葉悄然飄落肩頭,整個人更添了一份孤獨與荒涼,這樣的畫面不該屬於這個年齡的。

從山頂往下看,整個城市籠罩在薄霧中都是灰濛濛的暗沉,或者這就是冬天吧。

若雅,又是一年冬天了,你一個人,冷嗎?

母親帶着抽泣的聲音和父親的嘆氣聲縈繞在耳朵裡,撥動着心底感知疼痛的弦,一遍一遍錚錚作響。

媽媽在電話裡說,哲哲,媽媽想你。

爸爸說,林哲,什麼時候想家了就回來一趟。

每個人都希望放下你呢若雅,可是我不想,你也不會願意的對嗎?我真怕你一個人孤單啊,若過得好你爲什麼不回來看看我呢?

他記得他說,請原諒他。

他聽到電話那端父親的嘆氣聲裡包含了太多東西,他什麼都明白,只是還不能放下……多麼自私的自己啊。

眼角有一些溼潤,他仰望着天空喃喃地說:“若雅,若雅,你怎麼不回來?你還要叫我等多久呢,你不孤單嗎?我都覺得孤單了……”

“若雅,有個女孩哭的時候很像你,是你派來的嗎?第一次遇見時我還以爲是你回來了,她哭的時候跟你一樣愛皺鼻子,我們是上下樓的鄰居,可是她很安靜,沒有你的活潑和朝氣,若雅,她會對我笑了,我知道她的名字叫李小杜…”

他“嚯”地站起來,手低垂在身體兩側握緊對着一片空曠聲嘶力竭:“若雅,你好嗎?若雅,若雅,你好嗎?你好嗎…”

聲音傳的很遠很遠,一遍一遍幽幽迴盪在山谷裡:“若雅,若雅…”

常唯剛走到不遠處,聽見聲音便停下腳步,看着好友孤獨的背影嘆氣…

慢慢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林哲沒有回頭,知道是他。

指尖,開不出兩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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