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瀾城,說的你這一個月沒少對我動手動腳一樣。”慕暖央清淺的聲線帶着諷刺的意味:“騙我搬回景園的時候,是誰說尊重我,不會動我?現在你又在做什麼。”
“暖央,男人總有忍不住的時候。”席瀾城眼睛裡翻滾着墨色的洶涌,深深沉沉的看着她美麗的容顏,將薄脣貼上去,細細密密的吻着她細膩的肌膚。
慕暖央雙手被他禁錮,根本掙扎不了,她也沒有做無謂的掙扎,側顏不想看他,眸光落在一片的梳妝鏡上。
乾淨的鏡面,倒映的是男人和女人的身影。
淡米色的睡袍被他修長的大手從白淨的身體褪去,丟在地板上,男人的襯衫也被丟下。
他健碩的胸膛,緊窄的腰身,修長的雙腿,堪稱完美的身材比例相對映的是她纖細姣好的身子,宛如藤蔓般糾纏在一起。
慕暖央額頭的髮絲被汗水染溼,美麗的容顏上泛着些許緋紅,眼神恍惚,眸光一直看着鏡面。
男人修長的手指穿越過她纖細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霸道又強勢的將她狠狠的貫穿。
慕暖央紅脣微張,眼神恍惚又無助,纖細的手指一下子抓緊了他的大手,強烈的感官麻痹着她的每一根神經,低低的細碎叫出聲。
“暖央,我愛你。”席瀾城幽深的眼眸看着她,額前滲出的汗漬順着鼻樑劃過他完美的下巴,順着脖子滴在起伏有律的胸膛上,他薄脣含着她的耳垂,帶着深深的嘆息。
慕暖央白皙的肌膚被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源源熱量感染,彷彿渡着一層紅暈,體溫不斷的升高,指尖卻一片的冰涼。
“暖央,一旦你讓我開始,我就無法停止,我愛你。”
“我們是夫妻,你回來了,我會待你如初,疼你入骨,給足你時間讓你重新愛上我,京城你踏進了一步,我不會放你走出去。”
“四年前我錯了,給我機會彌補。”
耳邊,不斷傳來男人低沉的話語,強勢的打擾到她的神智,逼迫她所有的感官,她的身體,她的心都接納他這個人。
……
……
安靜的臥室裡,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慕暖央坐在牀上,神色恍惚的縮起身子,目光呆滯的抱着自己的膝蓋,手臂收緊,呈現出一種無助的姿勢來。
她在發呆失神,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席瀾城圍着一條浴巾走出浴室,看到她抱着膝蓋坐在牀上,黑色的長髮鋪散住了大片雪背,整個人呈現出的氣質很孱弱。
席瀾城幾乎是大步走到她的眼前,手掌溫柔的捧起她的臉頰,發現女人的臉色像是蒼白的失了血色。
“暖央,我抱你去洗下身子?”
慕暖央長睫顫抖,眼底依稀的閃爍起了黯淡幽光,聲音有些啞:“要夠了就滾,我不想看到你。”
席瀾城漆黑的眼底隱着痛楚,他展開手臂把她摟進了懷中,低低的哄慰着她:“我要走了,你是不是就打算這樣坐一晚上?”
慕暖央很累,渾身透着疲憊的感覺,她半掩長睫,不想再多費口舌。
“去洗完澡,在睡覺恩?這樣你會舒服些。”席瀾城溫柔中透着強勢,把她從牀上公主抱了起來。
走向浴室,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入浴缸裡,他滴上幾滴舒緩肌膚的精油,手掌溫柔的把她的長髮盤了起來。
女人潔白的肌膚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尤爲觸目驚心,他動作輕柔的給她按摩,慕暖央閉上眼,沒有理睬他。
席瀾城給她手臂捏完,手掌去握起她細長的腿時,看到水面上漂浮着白色的液物時,他一時間心裡涌上片刻的惱悔。
悔的不是趁酒逞兇,是他沒有做好措施。
避-孕藥始終是會對女人的身體帶來一定的損害,上次趁她醉酒時他已經讓她吃了一次。
慕暖央感覺他握着自己的小腿沒有動靜,她睜開冷淡的眼眸,睹見了男人眼底流露出了一些自責的情緒,她諷刺的將腿收回,要離開浴缸。
席瀾城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身體,嗓音溫柔滴水:“困了?我給你擦身子。”
慕暖央最看不慣的就是他每次做惡的逞兇後,還裝出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好像無理取鬧發脾氣的是她,他全程都是溫柔的包容。
她狠狠的拍掉男人伸來的手掌,一手捂着胸口,堪堪不穩的站在浴室中,霧氣還在兩人之間薰繞,透着深夜的涼意。
“席瀾城,你有沒有嘗試過跟不愛的人做\/愛是什麼感覺?”
席瀾城手掌僵硬在半空中,黑眸一陣緊縮的看着她諷刺的笑,喉嚨裡卡住的聲音一個字也溢出來。
慕暖央勾脣,笑的冰冷:“需要我來告訴你嗎?”
她看着男人僵硬的神情,心裡才稍稍的痛快了一點,話到嘴邊越發的尖銳無情:“起初會很反抗,然後厭惡,卻要被迫無助的承受下,事後會噁心。”
席瀾城神經像被人狠狠的撕扯,他手掌漸漸的握成拳狀,卻沒有說一句話。
“什麼是噁心知道嗎?就像是被一個滿身惡臭的乞丐侮\/辱了一樣,你在我眼裡就是感情得不到滿足的乞丐,可悲的用這種方式來催眠自己,催眠自己我還是你的。”
慕暖央看着他,冷冷的笑:“你捫心自問下,我還是你的嗎?”
早在四年前,他抱着鬱允君離開墓園的那一刻,他席瀾城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愛她的資格,她將疼痛的骨頭一根根的抽離身體,然後扔掉,給他的心收不回來,她也扔掉。
現在的她,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
惡毒如她,就是如此。
“暖央!”席瀾城俊美的臉部線條逐漸的冷硬下,薄脣緊抿輕扯:“四年前我很慶幸能讓你愛上我,四年後,我慶幸自己能把你等回來,你厭惡我,噁心我,都不足讓我放手。”
“這樣有意思嗎?強迫一個已經不愛你的女人跟你生活,席瀾城,你會很累,我也會過的很辛苦。”慕暖央睜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在壓抑着情緒,眉梢透着譏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