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入座,服務員將兩份精緻的牛排端上。
“慕小姐喜歡這裡嗎?”
慕暖央看着四周充滿了浪漫氣氛的餐廳,單手支着下巴,淺笑盈盈:“喜歡啊,陳先生出手好大方呢。”
承包一整個餐廳請她吃飯,唔,真真是土豪行爲。
“能榮幸和慕小姐這種女神級別的女人共享晚餐,當然是要表達出我足夠的誠意和真心。”陳先生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慕暖央切着牛排,嫣然淺笑着:“似乎每一個追求我的男人都喜歡包下餐廳吃飯,你們男人都喜歡這樣的格調嗎?”
“你值得!”
“這樣啊,可惜我老公也從來沒有這樣做過,看來誠意不是一般的缺少。”慕暖央淡淡的聲調聽不出來是諷刺還是什麼。
陳先生臉上文質彬彬的笑意僵了下。
席瀾城寵妻在京城盛傳,見過他和慕暖央同框出現的人都知道他把自己的妻子寵成了什麼程度,他沒有包過餐廳請慕暖央吃飯?那她現在是什麼意思?
他有種看不透這個女人的錯覺……
“聽說慕小姐跟席先生現在在鬧離婚,有什麼需要我提供幫助的嗎?”
慕暖央吃着一小塊的牛排,看着他笑:“陳先生你不怕我老公麼?”
“怕?”陳先生:“我爲什麼要怕他。”
“唔,看樣子是的確不怕的。”挖牆角都挖的這麼明顯和囂張!
陳先生看着眼前美麗的女人,直言不諱道:“慕小姐你很漂亮,也才28歲很年輕,在女人中無疑是最耀眼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跟你一起面對未來的生活。”
“這樣啊,陳先生是想娶我了?”
“是!”陳先生從口袋掏出了一枚戒指,上面有細細碎碎的小鑽石,他推到她的面前,說道:“繁華過後誰都會歸於平淡,我能給你的生活很平凡樸實卻很安寧,就像這顆戒指一樣。
沒有你丈夫用海洋之心製成的婚戒那樣價值千金,也給不了你肆意揮霍的日子,但是我未必不是適合你的良人。”
“可是……陳先生了解過我想要歸於平淡嗎?”慕暖央看着他初次見面就求婚的舉動,無奈的淡笑。
陳先生頗爲自信,言道:“慕小姐曾經風光一時,又是坐擁盛世股份的股東,我想再有錢的男人在你面前也敵不過一個有心的男人。”
慕暖央的笑意加深,哦,原來是知道她握着盛世股份的……啊?可惜她今天還給席瀾城了呢。
“我,就是那個有心的男人。”陳先生眼睛沒有眨一下的看着她笑意越發的燦爛,心底的底氣也加重了。
“慕小姐願意的話,可以現在跟我在一起,我京城的市中心有一套高檔公寓,格局不大卻適合兩人居住,你現在28歲,可以不急要孩子,我們可以過2年,趁你沒有成爲高齡產婦時要一個兒子繼承我的家業。”
這些他都精心的算好了,合理的盤算好了未來的一切。
“慕小姐覺得怎麼樣?聽聞你給席總生了兩子,第三胎是兒子的機會應該是會大一些,我不會勉強席總的兒子認我做父親,也不會強制不讓你跟席總的兒子有聯繫,往後的生活我會尊敬你愛護你,疼你的程度不會比席總差到哪裡去。”
慕暖央耐心的等他說完,脣瓣勾勒出涼涼的笑意:“陳先生,我想你說的不怎麼樣!”
“什麼?”陳先生!
“首先呢,我生了兩子,沒有打算在生的想法,其二市中心我自身就有一套別墅,再者席瀾城的兒子當然是喊他做父親,怎麼可能喊別的男人呢,你勉強也勉強不了啊。”
陳先生聽到這番話,明顯臉色已經開始變了,慕暖央看了他一眼,隨即輕笑出聲:“還有你自認爲會疼我比席瀾城差到哪裡去,可說幾下就不高興了呢,你是沒見過我平時是怎麼折騰席瀾城的啊?不然估計……呵!”
“美人擁有嬌氣的權力!”陳先生被她直言拒絕的有些臉面掛不住,他以爲她會接受他的邀請共度晚餐,心情又都是笑容款款的,應該是不討厭他纔是。
慕暖央挑着眼尾,笑道:“這樣啊。”
“慕小姐是對我哪裡的安排不滿意嗎?可以提出來,夫妻之間勝在溝通不是嗎?”陳先生花了這麼大的排場和心思,單單幾句話是打發不了。
——呵,這話說的好像他是她丈夫啊!
慕暖央指尖捏了捏眉心,看着桌上的戒指,碎碎的鑽石小的不能再小了,她說道:“恩,你戒指太小了!”
陳先生看她的目光頓時充滿了輕視:“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
慕暖央半闔着眼睛,懶慢地說道:“哦?你以爲我是什麼樣的女人啊!”
“慕小姐,你想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很多,我的資產沒有席總多,但是滿足你是綽綽有餘了,我會給是一回事,你自己討要又是另一回事。”陳先生說的一本正經,好像她現在向自己討要錢財一樣。
慕暖央:“……”她是遇上奇葩了嗎?
裹着文質彬彬氣質的中年奇葩大叔,她故意跟席瀾城作對,想膈應他來着,看來倒是自找死路把自己膈應了。
“慕小姐,你別怪我說的話不中聽。”陳先生見求婚不成功,平日的那些惡行也暴露了,語言頗爲針對她這種美麗的女人。
“前幾年你才23歲,年輕又美麗,轟動全京城都沒有幾個豪門會正經的把你娶進門,要不是你利用席家公子,身價也不可能被擡高,現在你鬧着跟席總離婚,手上沒分點財產和股份,你覺得京城有多少年輕的高富帥會想娶你而不是玩你?”
“哦?依陳先生之見我這種女人就該配你這種事業小成,人到中年的離婚人士了?”慕暖央明豔的臉上,盪漾着一片冰冷之色。
“女人的慣性無非就是想找一個良人,慕小姐這樣急於拒絕我,莫非是瞧不上我沒有席總出色?”陳先生露出惋惜的神色,攤攤手,說道:“很抱歉,京城裡要跟席總比肩的男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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