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席瀾城微低首,微涼的薄脣拂過柔順的秀髮。
慕暖央低眉笑笑,頗爲期待的重複了一句。“那明晚我不回去了,跟你住好嗎?”
“上一句。”
“席公子想要我怎麼表現呢?”她擡起清透的大眼,沒有遲疑的問了聲。
“天色不早,慕美人可以回去了。”席瀾城將她手臂拽了下來,一把將她黏着自己的身體推開。
“你耍我?”慕暖央瞪眼,伸張手臂去拽他,像一隻無尾熊樣的掛在他精壯的胸膛上,只差沒有把兩條腿給圍上去了。
“席瀾城,你再這樣我可要霸王硬上弓了!”
她凶神惡煞的威脅着他,當看到席瀾城俊美的面容浮現出一抹諷嘲的笑容時,一是氣不過,慕暖眼下一秒,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身爲慕女神的她,這輩子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會去掀男人的浴巾。
“你以爲我不敢強是不是?”慕暖央使出渾身力氣將他壓下沙發,淺色的脣朝男人薄脣貼去。
席瀾城顯然是防不勝防,手掌將女人纖細的腰朝後推,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折射出了危險的光芒。
慕暖央死咬着他的脣,明澈的眼睛跳躍着點點火光,兔子急了還跳牆,何況是專門坑人的小狐狸呢。可男人終究佔有天生的優勢,鑑於力氣懸殊得太大,柔軟的脣瓣貼着他纔不過三秒,就已經被席瀾城推下了沙發。
“嘶!”慕暖央腳下的高跟鞋一崴,一時身子失去重心,額頭朝玻璃桌角撞了下去,沒有破個口子,但是卻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氣。
“席總,陳總來了。”此時,掩上的房門也被羅森一手推開。
席瀾城長臂快速扯過沙發上的浴巾將重要部位蓋住,一張尊貴俊美的臉已經鐵青的不像話了。
“這,是不是打擾到席總了?”跟在羅森身後的女人笑容溫婉可親,身材高挑穿着一身職業裝,顯得知性幹練。
她就是今晚跟席公子談合同的負責人。
看到眼前美麗的女孩兒黑髮凌亂,可憐兮兮的摔在地上,席總沒穿衣服的坐在沙發上,身爲女人的她略有些尷尬了。
卻也在尷尬的同時,對這個女孩心生了憐惜。
“陳總,你先坐。”席瀾城陰沉了會臉色後,俊美的面容又恢復了往常的淡雅冷靜,他朝一臉尷尬的陳曦點點頭,拿起沙發上的衣服,裹着浴巾從容的走向臥室。
慕暖央捂着額頭,淚眼汪汪的瞪了好幾眼席瀾城的背影。
野蠻人,摔破相了他負責啊!
“這位小姐,你哪裡摔傷了?”她陳曦向來很愛護同性,秉承着女人就是該憐惜的宗旨,見她癱坐在地上一臉委屈的模樣,趕緊去將她扶起來。
“謝謝,揉揉就不痛了。”慕暖央坐在沙發上,但是指尖一碰就咧着牙吸氣。
提着酸辣粉的羅森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那時推門推的不是時候,他一小步步的移到慕暖央身邊,把熱騰騰的酸辣粉遞給她。
深怕這位慕美人會記仇,他連語氣都放輕了很多。“慕小姐,您的酸辣粉。”
“放着吧!”慕暖央眼眶裡的眼淚拼命打轉,疼死她了。
陳曦看她額頭被撞腫了,讓羅森到冰箱去取點冰過來,溫柔的用冰袋將腫起來的部位冷敷着。
“這樣會不會好些?”
慕暖央點點頭。“有些涼涼的,不太刺痛了。”
“你也別怪席總,男人在這方面是會衝動些的。”陳曦脣角掛着溫婉動人的笑容,看似三十出頭的樣子。
慕暖央視線落在她手指的戒指上,心裡瞭然她是結婚的女人。
也明白她誤會了。
她眼底精光一閃,一抹狡猾的笑自脣角拂過,她故作後怕的抽泣了兩聲:“陳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幸好你來了,不然今晚我清白就不保了。”
“咳!”羅森站在一旁聽到慕暖央這樣說,忍不住的咳了一聲。到底是誰的清白會不保?慕小姐說起謊話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咳嗽就多喝點水,我們女孩子聊天,你瞎站在這裡聽什麼。”慕暖央這時候看席瀾城惱火,所以看他身邊的人都不爽。
羅森眼斜一邊去,不看她。
“沒事了恩。”陳曦溫柔的拍了拍她肩。
慕暖央擡眼望她,精緻的小臉上又是那般的脆弱委屈,她換了一隻手捂着冰袋,用冰涼的手握着陳曦的手,聲音梗嚥着:“陳姐,你也知道那方面沒得逞的男人脾氣會很不好,席公子沒有得手,等會對我的態度一定會很惡劣,陳姐,你可要幫幫我。”
“你放心,席總是出了名的紳士公子,不會兇你的恩?”陳曦看着她一身打扮,目測也就20出頭的樣子,這個年紀應該還在讀大學。
席總什麼時候喜歡跟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家搞上了?
陳曦細眉微皺了下,見她如同受驚的小白兔戰戰慄慄的抵着腦袋,那模樣可憐的若同受到莫大的委屈一樣。
不由的將過錯都往席瀾城身上想了。
“羅森,送慕小姐回去。”席瀾城穿着一身白襯衫走出臥室,舉止間氣質淡雅卻又帶着一股清冽的氣息。
他尊貴的面容冷靜如常,擡起手請陳曦到書桌前細談。
“陳姐。”慕暖央微微仰頭看着她。
陳曦朝她揚起一抹安心的笑容,往書桌前坐下,朝低頭翻文件的席瀾城笑了笑。“外面雨大,席總還是把她留下吧。”
“羅森。”席瀾城餘光掃了一眼羅森。
“這……”羅森略有爲難的看了看坐在沙發上,已經開始動手解決酸辣粉的慕姑娘。
她根本不理睬他,總不能強行拖出去吧?
“我累了,談好叫我。”慕暖央用紙巾優雅的擦拭着了下沾有油膩的嘴角,無視席瀾城的話,攏了攏秀髮,瀟灑的站起身朝臥室走去。
砰一聲,房門被她大力的關上。
“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都有些小脾氣,席總可要讓着些,別讓她跟人跑了。”陳曦見她不甩席瀾城的模樣,低頭笑了笑。
她不覺得這個年紀尚輕的小姑娘能降的住城府頗深的席公子,但是來看席公子未必也降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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