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爲了這個一直冷落我,席瀾城,你這個假正經的,你不滿我不會直接說出來?你欺負人……”慕暖央心底的委屈彷彿是找到了一處缺口,她淚水滾落不停,只想痛哭一場。
“又沒罵你,就哭成這樣?”席瀾城暗暗嘆氣,不經兇的小女人。
“你還沒罵?你都兇成這樣了,連我哭你都不允許了現在,你還想怎麼兇?有本事就一次性兇完好了。”慕暖央低頭,抹眼淚。
看着她哭的小可憐模樣,最終服軟的還是他!
席瀾城指腹拭去她臉頰的淚痕,眼神無奈:“好了,這事算翻篇了好嗎?”
他說完,吻就落了下來,溫熱的薄脣在她淚痕的臉蛋兒蜻蜓點水般啄吻着,高挺的鼻樑輕輕的蹭着她秀美的鼻子,親暱柔情。
“誰要跟你翻篇,我不想理你!”慕暖央蹙着細眉,把他高大的身軀推開,她氣呼呼的,被他冷落的這段時間裡積攢的委屈不可以一下子消散
或許,是被他慣寵的矯情的,一想到席瀾城對她的冷暴力,慕暖央心裡就難受,扯過被子蓋過頭,很明顯的不想理他了。
席瀾城長指揉着眉骨,無奈的看着鼓起的被子,他心底壓抑的火氣還沒發完,她又氣的不行了?
這一生氣,對錯都是她的了!——
洗完澡出來,他動作緩慢的躺在她身旁,將被子離開,俯身貼近,一個吻未落下去,卻發現她早已經熟睡過去。
一頭柔順的秀髮散在潔白的枕頭上,她白淨的臉蛋殘留着淚痕,似坐了一天飛機勞累了,纖長的睫毛下眼睛緊緊的閉着,睡得很沉。
“在哭把你扔出去。”席瀾城自言自語的低咒,伸手把她摟入懷中,讓女人的臉頰貼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呵,他真是自找罪受!
慕暖央乖順的躺在他懷中,聽着男人沉穩而有節奏的心跳聲,格外的安心,彷彿夢見了什麼,淺色的脣邊劃開了絕美的笑。
“夢見我了麼,笑的這麼開心?”席瀾城凝着她白淨的臉頰,眼神深沉如海,溫熱的手掌輕柔的將她素白的小手握在手心捏着。
十指尖尖,軟弱無骨,纖細又毫無雜質的手放在他掌心,顯得格外的白淨美好。
席瀾城幽深的眼眸中泛起了一絲漣漪,喉結滾動,忍不住的用指腹去摩着她細膩的手心,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飛機上的那一幕。
那股隱晦的衝動又冒了上來,這雙柔軟的小手也不是沒有幫他解決過需要,就是恰恰讓他嘗過了滋味,纔會難耐不住!
“暖央?”——
慕暖央神經一直從跟他鬧彆扭開始就緊繃着,好不容易哭累了,早已經熟睡的找不到北,這會兒席瀾城輕輕的呼喚她,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男人危險的眯起眼眸,俯身,在她臉頰吻了吻,手掌握着她素白的一雙柔手往下移,一聲舒服的嘆聲彷彿是從喉間深處發出來的。
席瀾城緊繃的身軀瞬間暢爽的不行,他閉眼仰頭,呼吸有些重,漫長的半個小時後,他突然翻身拿過牀頭櫃上的紙巾。
眉眼間浮現出愉悅之色,動作輕柔的用紙巾給她擦手,幽深的眼神望了她會兒,忍不住又親了親她脣瓣。
“晚安……暖央!”席瀾城熄燈,心滿意足了。
早晨,陽光絢爛。
慕暖央睡到自然醒,當她睡意朦朧的睜開眼時,天色大亮,窗簾被拉開,金色的陽光灑滿了一地。
她長長的睫毛眨眨,手心捂着嘴打了個懶懶的哈欠,呼吸了幾下,好像是嗅到了什麼怪味,細眉皺了起來。
“一大早皺什麼眉?”席瀾城從浴室洗漱出來,低沉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
慕暖央也一時忘記跟他在鬧變扭,伸長了手臂,素白的手心朝他遞去,說道:“我手心有股腥味,你這張牀不會有鹹魚渣吧?”
席瀾城系袖釦的動作一頓,深邃的眼眸不留痕跡的移開。
“不會是樟腦丸的味道吧?也不對呀,樟腦丸的氣息很清新的,席瀾城,難道是你家有老鼠?跑到你牀單上……”慕暖央一想,頓時噁心到了。
她很嫌棄的看着自己一雙瑩白如玉的小手,單純無知的模樣根本不明昨晚的種種。
“你一整晚都捂着嘴巴睡,要有味道也是你的味道。”席瀾城英俊的臉孔劃過心虛,大手握住爲他特別辛勤過的細手,把她拉下牀,催着趕緊去洗漱。
“你指我有口臭?”——
慕暖央聲量拔高,真的哈了一口氣,鼻尖蹭了幾下手心,立馬反駁道:“席瀾城,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纔沒有口臭。”
望着她那雙特別無知的大眼,席瀾城昧着良心忽悠着這姑娘,把臉別一般去:“臭死了!”
“……”慕暖央。
真臭嗎?怎麼可能啊!
她很注重口腔衛生的好吧?都會定期去潔牙,又朝手心哈了一口氣,鼻尖聞了聞,除了一股手心的腥味外,沒有什麼很重的味道。
慕暖央一直糾結着,連站在浴室洗牙,都整整洗了半小時,三次!
下樓吃飯。
林宛白這會兒,早已經把早餐都準備好,席瀾城坐在餐廳桌上,優雅隨意的喝着米粥,看她下樓,也是淡淡一睹。
“爸媽早。”慕暖央朝林宛白和席鈺寒點頭。
她走向席瀾城身旁,正在優雅喝粥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他脣角盪漾着紳士的笑容,主動幫她拉開椅子。
想討好她?——
慕暖央淺色脣角微微翹起,對於席瀾城昨晚的惡劣話語心底已經沒有了怨氣,這件事是她處理的不妥善,換做是她,也會生氣的。
勉強就把他之前惡劣的態度看成是他——吃醋吧!
“謝謝!”她朝他揚起笑容,彎腰坐下,可屁鼓還沒碰到椅子時,身後的椅子突然一退,慕暖央防不勝防的坐到了地板上。
“瀾城!”林宛白瞪眼,不可置信自己優雅紳士的兒子會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當着她的面都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媳婦。
“sorry,手滑。”席瀾城找的理由,勉強的不能在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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