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安在旭,初雪就急急忙忙的順着馬路朝前面十字路口走,因爲她還得去馬路對面坐公交車。
她順着馬路朝前走,總覺得背後好像有一雙眼睛盯着,可回頭,又什麼都沒有。
一定是剛剛遇到易天澤的後遺症,她在心裡自嘲着。
或許她是多慮了,她這樣想着,他如果要糾纏她,就不會在五年前一聲不吭的棄她而去了。
順利的上了公交車,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長長的吐了口氣,朝窗外一看,然後,微微皺眉。
她怎麼覺得旁邊那輛蘭博基尼有些面熟呢?好似曾在哪裡見過?
想到這裡她又搖搖頭,估計是以前某個客戶吧,反正之前的客戶開蘭博基尼的也不少呢。
從繁華的商業中心回到她所在的貧民窟,要轉兩次公交車,待她在貧民窟附近距離她家最近的一個公交車站臺下車時,已經是一個班小時之後了。
天空飄着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不過風依然有些大,她把帽子拉起來戴在頭上,又把羽絨服的腰帶緊了緊,這才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裡朝前面的巷子裡走去。
走路時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可回頭看又什麼都沒有。
她加快了腳步,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沒事,他不會那麼無聊的來跟蹤你的,不用自己嚇自己。
再說了,五年前是他棄你而去,現在遇見只是意外,說不定他早已經結婚生子有屬於他自己的家庭了呢。
這樣想着,初雪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急促的腳步也慢了下來,終於在一個拐彎處――
好吧,她剛拐過彎,然後一張熟悉的臉就呈現在她跟前。
視線裡,穿着米色風衣的易天澤雙手插在風衣袋子裡,正面帶微笑的看着她。
而他的眸底明顯的帶着笑意,那意思是――你把手機號換了,我還不是把你給找到了?
“呵呵,易少,這麼巧,你也來這看朋友?”初雪迅速的反應過來,躲不掉,逃不了,只能打馬虎了。
“看朋友?”易天澤微微皺眉,她這不是回家嗎?
“是啊,我來這看朋友,”初雪的大腦裡迅速編織着語言:“我的同事凱利住這裡,她約我今天到她家玩兒呢。”
“今天中午那男人給你多少錢?”易天澤皺着眉頭,朝她逼近一步。
“嗯?”初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在跟他說看朋友的事情,他這話題跳得太快了吧?
“我問今天中午那男人給你多少錢?”易天澤雙手撐住巷子的牆壁,把她禁錮在懷,熱熱的氣息在她臉上呼出。
初雪儘量把自己的身子往後縮,可後面就是冰冷生硬的牆壁,她根本是縮無處縮,於是趕緊用手撐住易天澤的胸膛。
初雪的臉上帶着甜蜜的微笑,不過說出來的話禮貌中卻帶着拒人千里:“易少,有話好好說,強迫別人是不對的。”
強迫?
他眉頭一挑,看向她的眸底盡是嘲諷:“我現在問的是--剛剛那姓安的男人究竟給你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