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
厲靳廷彷彿一頭被怒意燃燒的獸，他蟄伏在白橘默身體上方，修長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冷哼一聲，“白橘默，你也知道你髒？”
她的眼淚，往鬢角滾落滑去，厲靳廷的薄脣抵在她紅腫的脣邊，大手扣住她的腿彎掛在腰間，毫不憐惜的準備直入主題！
身下的女人，眼淚凌亂，雙手抵着他欺上來的肩頭。
“不要……！”
一旁的手機，不合時宜的在此時響起。
白橘默聲音顫抖着求他：“電話……電話！”
厲靳廷沒有理會那響着的手機，沉冷的眸子裡，翻滾着黑色慾望和盛怒，他盯着身下的女人，目光冷厲，沉腰一寸寸逼進她身體裡。
沒有任何前戲，哪怕他沒有真的攻城略地，只是淺嘗輒止的進去一點點，可白橘默還是疼的緊緊皺起了眉頭。
一旁響着的手機，沒有停下的意思，聒噪的越響越厲害，男人心底一陣煩躁，探過身子，抓過她的手機。
來電顯示，葉擎。
厲靳廷眼眸一暗，直接對電話那頭道：“她現在沒空！”
男人冷聲丟了那句話，將手機往一邊的地板上狠狠砸去。
啪——！
白橘默模糊的視線中，看見手機碎成了兩半。
她終於心灰意冷，不再做任何反抗，原本蜷縮着的身子全然放開，她緩緩閉上眼，“厲靳廷，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就來吧。”
厲靳廷捏着她的小腿，幾乎要掐出紅痕來，他猩紅着眸子，一字一句的道：“我對姦屍不感興趣！”
男人驀然抽身，白橘默只感覺一道冷風鋒利的刺進自己皮膚裡，當她再度睜開雙眼時，厲靳廷已經離開。
而地板上，那件破碎的睡裙靜靜的躺着，如同她被撕裂的心。
白橘默抱着自己不着寸縷的身子，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雙肩顫抖，眼淚沁涼的滴落在地板上。
……
外面夜色籠罩，厲靳廷走到樓下時，他剛要進車，卻看見黑色賓利商務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橘默口中的“姘頭之一”，葉擎。
隔着不遠的距離，葉擎也看見了站在黑色世爵旁邊的厲靳廷。
兩個男人，目光隔空廝殺。
厲靳廷一手抄兜，冷峻臉上勾着一抹輕蔑痞笑，等葉擎從他身邊走過時，男人薄涼開腔：“沒想到華爾街赫赫有名的葉總，對白橘默這種二手貨感興趣？”
葉擎不怒反笑：“離過婚的女人就像是增值的二手房，她會更懂得怎麼維護和包容一段感情和婚姻，我並不覺得橘默離過婚這件事有什麼可恥的。倒是厲總，受過高等教育，怎麼還戴着有色眼鏡看人？”
厲靳廷冷笑一聲，倨傲英俊的下巴擡起，他黑眸裡閃現一抹精光，直直盯着葉擎的眸子，“我最喜歡白橘默左胸口處的紅色小痣，不知道葉總喜歡她哪裡？”
葉擎筆直的身子，微微一震，他複雜的目光，緩緩落在厲靳廷那張帶着冰寒笑意的臉上。
厲靳廷脣角笑意更深，轉身拉開車門，“對了，葉總大概不知道我的習慣，就算是我玩膩的女人，我也不會允許別人搶走。”
“橘默不是物品，就算你不允許別人搶走，橘默也會擇木而棲，只要橘默願意，我可以分分鐘將她帶離北城，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
厲靳廷撫了下袖釦，漫不經心的道：“那就看她白橘默到底願不願意跟葉總走。”
葉擎皺眉，“你爲什麼不肯放過橘默？”
男人低頭，惋惜的嘆息一聲，“白橘默是A型血，據說擁有這個血型的人，認死理，最愛死纏活纏，愛你一萬年嚇死你，葉總，你說我該怎麼擺脫這個女人？”
……
厲靳廷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開着黑色世爵飛馳而去。
他眼底隱隱涌動着慍怒，葉擎大晚上的去一個單身女人家裡，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覺得那會是手拉手純聊天。
白橘默口口聲聲了十多年說愛他，不過一轉眼，便立刻移情別戀了？
這個女人，真是好樣的！
寧弋，葉擎……桃花不斷，既然她那麼招男人，他就一朵一朵把那些桃花都給掐了！
手機響了起來，厲靳廷接起。
“厲，別來無恙。”
電話那頭，是一個嫵媚的成熟女人聲音。
“什麼時候回國？”
“明天早晨九點，我會準時到厲氏報道。”
……
靜安公寓。
聽到門鈴響起時，白橘默才從地板上起來，穿好了衣服跑過去開門。
一打開門，葉擎便看見雙眼通紅赤着腳站在他面前的女人。
葉擎微微一怔，“橘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剛纔我打電話給你，發覺不對勁，所以從路上折了回來。”
白橘默的眼淚早已乾涸，她吸了吸鼻子，強笑着道：“沒什麼，就是熬夜趕稿子有點累，葉大哥，我沒事。”
“橘默……”男人擡起手，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頭，卻在半途時，收了回去。
這個時候，白橘默最想要的，應該是尊嚴。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往後厲靳廷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隨時帶你回美國。”
白橘默嚥了口唾沫，她沒心沒肺的笑着，“嗯，等我和他之間的恩怨處理完了，應該就可以回美國了。”
到那時，她再也不會回北城，再也不會見厲靳廷。
……
第二天一早，厲氏上下都紛紛將目光落在了空降回來的市場部總監身上。
白橘默剛進電梯，便聽見幾個厲氏集團的員工在八卦。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市場部來了個總監，好像是個吃着西餐的風投高手。”
“什麼風投高手呀，不就是咱們厲總在外養的情人嗎？”
“對了，我聽說新來的總監姓裴，是個標準的九頭身美女。”
“咱們厲總多金英俊，多的是女人貼上來。”
白橘默站在電梯角落裡，垂着臉，只聽着他們的閒言碎語，沒有在意，直到出了電梯後，才感覺空氣一下子清新了許多。
她剛擡頭，透過偌大的落地玻璃門，便看見厲靳廷和一道女人的窈窕側影，從她的角度看去，他們兩個像是在接吻。
白橘默一怔，連忙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