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超市付了錢出來,厲靳廷一手提着超市購物袋,一手攬着她的腰,白橘默拉着他,恨不得腳底下踩着風火輪,趕快離開。
剛纔,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小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留下一層薄薄的緋色。
厲靳廷低頭貼了過來,“害羞了?”
電梯裡,她伸手一把捂住他的薄脣,生怕他又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什麼出格的話來。
她真是怕了他了。
這男人,說話就不會含蓄點?
厲靳廷抿着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拿開她蔥白的小手,放在掌心裡,輕輕捏着。
等快到地下停車場時,電梯打開,厲靳廷低頭,在她耳邊低啞的說了句,“今晚回家把造孩子這件事,提到日程上來。”
白橘默紅着小臉,半嗔半羞的瞪了他一眼。
厲靳廷拉着她的小手,隨着人流,出了電梯裡。
走到停車區域,剛走到車頭前,發現黑色世爵被紅色油漆潑了整個前車蓋,鮮紅的觸目驚心,像是血泊裡的血一般……
白橘默的臉色慘白,“怎麼會這樣……”
厲靳廷眉心緊緊一蹙,柔和的臉色,陡然降到冰點,臉色冷寒至極。
黑眸裡,被滿目的紅覆蓋,那很久沒有記起的夢魘,魔怔一般的在腦海裡回放。
這潑的紅色油漆,像極了林海彤在浴室裡自殺留下的血泊……
白橘默擡頭看他,發現他臉色冷峻,伸手拉了拉他的手,“靳廷?我們要不要去超市調一下監控,看看是誰……”
厲靳廷忽然抽出手,黑眸深涼森寒,開了車,將超市購物袋放進車裡。
她愣在原地,他好像有些不對勁。
厲靳廷沒管她,直接拉開了車門,坐進了車座裡,頭枕着座椅,臉色沉冷。
白橘默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見他臉色很難堪,擔心的喚了他一聲,“靳廷?”
厲靳廷沒搭理她,擰着眉心,直接發動了汽車,踩下油門,衝出了地下車庫。
到了路上,外面的夜色和霓虹滑過車窗,白橘默咬了咬脣,道:“會不會是誰的惡作劇?”
厲靳廷黑眸幽冷,薄脣開啓,“我會讓徐錚去查。”
她點了下頭,瞥了他一眼,他清峻的臉,隱沒在半明半暗的光影裡,有一絲陰鬱,眉心緊緊皺着。
厲靳廷發怒前的前兆,她再清楚不過,這個樣子,像是風暴來臨前僞裝的平靜。
“你怎麼了?”
以白橘默對他了解,厲靳廷不是個會因爲這種小惡作劇而耿耿於懷的人,雖然汽車被人無端潑了紅色油漆,很令人惱火,也不至於會令厲靳廷露出這種表情來。
“我沒事。”
她的再三詢問,卻始終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她只好閉了嘴,不再去問。
彼此緘默,車內的氣氛有些凝重。
本來好好的一個晚上,忽然氣氛就不對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裡惹他不高興了,剛纔,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她沒多想,只以爲是那個惡作劇,攪的厲靳廷心情不好。
……
黑色世爵開進了梧桐苑內,厲靳廷開了車門下車,白橘默解開安全帶。
下了車後,厲靳廷一言不發的拎着超市購物袋,走在前面,絲毫沒有理會她。
她小跑着跟了上去,厲靳廷目光空無一物,像是把她當空氣一樣。
直到到了家裡,她彎着腰換鞋時,身後的男人,忽然扣住她的腰肢,掀開她的裙襬,扯下她的蕾絲內褲,便重重撞了進來。
“啊……靳廷!”
沒有任何前兆,她彎着腰,而他站着,那姿勢,甚至有些恥辱,像是動物一樣的交/合。
她疼的皺緊了眉心,白皙額頭沁出細密汗珠。
厲靳廷把她的身子撈起來,摁在鞋櫃旁,挺拔身軀就站在她身後,在她嬌弱的身體裡狠狠衝刺起來。
痛到火辣辣的觸感,時間不對,地點不對,沒有情動,被迫承受着他的灼燙。
她撐在鞋櫃上的纖白小手,緊緊打成了個結,細細的筋絡在素白的手背上凸起,可見,她有多難受。
厲靳廷修長的手臂,從她背後繞到她胸前來,冰涼的大手探進了她衣襬裡,毫不憐惜的用力捏着她的豐盈雪白。
“靳廷……你弄疼我了……”
他置若罔聞,力道絲毫沒有減輕,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掙扎不開,他用這個姿勢,徹底佔據了主導地位,以最小的力氣,束縛住了她。
……
整個過程,沒有愛憐,甚至連親吻也沒有,只有機械的佔有。
直到她終於忍不住,趴在那兒在他懷裡哭了出來,求饒的喊着不要了,身後的男人才終於覺得夠了,幽邃眼底滑過一絲暗芒,像是清醒過來,看着身下紅着雙眼啜泣的小女人,他皺了下眉心,低頭去吻她,聲音低啞深沉,“小白……”
這聲小白,才令她的委屈稍稍褪去一點,她扭過白皙脖頸來看他,清麗緋色的小臉已經被淚水浸溼,“靳廷,我好疼……你放開我……”
柔柔糯糯的一聲,厲靳廷退了出來,直接橫抱着她,進了主臥裡。
到了大牀上,他的身子傾覆下來的時候,她明顯抖了下,眼底對他有一絲的懼意和防備。
剛纔,嚇到她了。
厲靳廷將她抱到懷裡來,大手探了進去,“讓我看看,受傷沒有。”
她下意識的併攏雙腿,聲音支支吾吾的,“不、不用了。”
厲靳廷低頭吻了下她的眉心,這個吻輕柔憐惜,不帶任何情慾。
白橘默有些膽怯的看向他,“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眸色晦暗,眉心一直皺着,沒有舒展開來,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起身,兀自進了浴室裡。
她靠在牀上,聽着那浴室裡傳來的嘩嘩水聲,腦袋裡亂轟轟的,不理解爲什麼,而身子下方傳來的疼,火辣辣的挑着她的神經。
這是厲靳廷,對她最粗暴的一次。
她趴在大牀上,身上蓋着薄被,雙手和下巴壓在枕頭上,發呆出神。
等厲靳廷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她小臉落寞的樣子。
男人邁開長腿,走了過去,在牀邊半蹲着身子,與她平視着,低頭吻了下她的耳鬢,耳鬢廝磨着,她似乎出神的厲害,被這冰涼的氣息,弄的一僵。
“你洗好了?”
厲靳廷的薄脣,貪戀着她秀髮帶來的絲滑觸感,只低低應了一聲。
大手,落在她纖細背脊上,輕輕撫着。
她歪着臉兒看他,見他洗過澡後,渾身都是冷意。
柔弱的小手,摸了摸他露着的胳膊溫度,眼底有絲詫異,“你洗冷水澡了?”
是因爲剛纔,他在玄關處的鞋櫃邊,沒要夠她嗎?
可是,剛纔他明明那麼放肆的佔有着她,都釋放出來了,怎麼還會有火沒泄乾淨?
她見他洗完澡後,臉色好了許多,便繼續不依不撓的問:“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厲靳廷摸着她的小腦袋,額頭與她的輕輕抵着,黑眸沾染了水汽,顯得眸光柔和了點,“沒有,只是忽然心煩意亂,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是因爲車子被人潑了紅色油漆?”
“不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放心的彎了彎脣瓣,小手摟住他的脖子,“那就好,我還以爲我哪裡惹到你了。”
“先去洗個澡,等會幫你看看下面的傷。”
她耳根一紅,扁了扁小嘴,“你以後不許那麼對我了,罰你一週內都不許碰我。”
厲靳廷聲線低迷,吻了下她粉色果凍一般的脣瓣,“好。”
……
白橘默進了浴室,在浴缸裡用精油和溫水泡了一會兒,下面的疼痛感覺舒緩了很多。
她雙臂支在浴缸壁上,想起剛纔厲靳廷索要她的畫面,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雖然,他平時臉色也很淡漠,可剛纔要她時,他的臉色冷的嚇人,而她,像是供他發泄的玩物一樣,他眼底,一點柔情和憐惜也沒有,深涼,直達眼底。
就算是厲靳廷對她最殘忍的時候,她也沒有見過那樣恐怕冰冷的眼神,像是變了個人。
甩了甩腦袋,可能是她想多了,一個人怎麼會說變就變。
厲靳廷是在乎她的,剛纔傷了她,他也很抱歉,不是嗎?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他剛纔,吻她的時候,分明心疼她了。
……
泡了澡後,白橘默裹着浴巾出了浴室。
厲靳廷半倚在牀上,看着文件。
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徐錚。
“剛纔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徐錚:“BOSS,查到了,只是一個工人嫉妒豪車,所以在您車上潑了油漆,我已經報警,把他送去警局了。”
厲靳廷皺了下眉心,不知爲何,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超市地下停車場裡,雖然他的車比較顯眼,可也不止有他一輛豪車,也不乏幾輛法拉利和保時捷,怎麼就偏偏潑了他一輛車。
淡漠的應了一聲,見小白從浴室裡出來,他便沒有再說下去的興趣,“先這樣。”
掛掉電話後,厲靳廷將文件和手機都丟到了一邊。
小白走了過來,掀開被子上了牀,厲靳廷一把抱住她,“還疼嗎?”
她搖搖頭,“還好了,對了,潑油漆的人,查到是誰了嗎?”
“徐錚說,只是一個仇富的工人。”
她心思單純,沒深想太多,剛到家被他那麼粗魯要過一次後,沒了體力,打了個哈欠,“困了,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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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不?!烏龜只想說,靳廷哥哥發病的第二人格會很忠犬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