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豢養靈蛇的地方,會是個陰暗潮溼,又揹人的角落。
岑慕凝跟着青犁走進去,大吃一驚。
這裡的擺設延續了廂房裡的華貴不說,竟然還有十餘美人伴着這些毒蛇。
美人個個穿的很少,露出了纖細的腰肢和光滑的玉臂。毒蛇將她們當做是樹枝,藤蔓一般的蜿蜒盤繞着。
“都愣着做什麼,還不快給王妃請安。”青犁不悅的指責一句。
女人們面無表情的朝岑慕凝行禮,齊聲道:“參見王妃。”
“不必多禮。”岑慕凝避着他們,小心的往裡走。生怕驚動了哪條毒蛇。
她也發覺了,這王府裡,除了身邊的青犁還是個有表情的人,其餘人的臉都像被冰凍住,喜怒哀樂驚恐悲,沒有一樣能從臉上瞧出來。
“青犁。”門外傳來殷離的聲音。“恪純公主與姿陽公主駕到。請王妃移玉步接駕。”
兩位公主是皇帝最看重的姐妹,自然風光無限。
岑慕凝頭一次覲見公主,時刻記着母親從前的教導,不敢失禮。
“這就是九弟妹啊。”恪純公主眉目含笑,語聲清婉:“怨不得母后點頭,請皇上賜婚,當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可惜了。”姿陽公主的笑容裡卻透着幾分奚落:“落在九哥手裡,早晚也是個死。”
青犁聽了這話不禁蹙眉,卻沒有做聲。
“來人,鎖起來帶走。”資陽公主目光無情的掠過岑慕凝的臉,挽着恪純公主的手往裡走。
“爲何?”
“公主請留步。”
岑慕凝和青犁一前一後的開口,惹得恪純公主噗嗤嗤的笑。“姿陽,你的心也太急了。又忘了老九這裡的規矩?”
岑慕凝顧不得別的,上前一步行禮問道:“妾身昨日才進府,並不通曉宮中規矩,若有什麼不到之處,還望兩位公主殿下海涵。只是還請公主能明示,妾身究竟做錯什麼,要鎖起帶走?”
“哼。”姿陽公主冷蔑道:“正因爲你昨日已經成爲瑞明王妃,今日一早便該隨瑞明王入宮向皇上太后以及貞太妃問安!你竟然如此的失禮,容留府中,讓九弟一人入宮,豈不是不敬之罪。”
姿陽公主的話音剛落,就有侍衛上前拿人。
還是殷離擋在了前頭:“兩位公主恕罪。新婚燕爾,主子是心疼王妃疲倦,不忍吵醒,才讓王妃多睡片刻。屬下已經準備妥當入宮的馬車,只等王妃起身便可入宮請安。”
“姿陽,我就說你太心急了。”恪純公主微微勾脣:“老九辦事一向穩妥,又怎麼會任由新婚的妻子藐視宮規呢。再說,岑相的嫡千金,可是皇城有名的才女,豈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姿陽的臉色顯然不怎麼好看:“多虧皇姐提醒,不然我就只記得九哥殺伐決斷,忘了他竟還有如此體貼的一面。看來咱們這位丞相千金,還真是懂怎麼取悅男人,連九哥那坨冰塊也能捂熱。”
她邊說邊笑,滿眼的輕佻奚落之色。
這話連恪純公主聽了,都不禁尷尬。“姿陽,青天白日的,說什麼呢!”
“姿陽公主說的極是。”岑慕凝面不改色的衝她一笑:“論及取悅夫君,姿陽公主未出閣,自然是不及妾身精通。待來日公主出嫁,九嫂必然將平身所學的本事,傾囊相授。讓公主與駙馬也能恩愛綿長,如膠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