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城,十里飄香古樓。
此刻,於亙正穿着布衣在店裡擦拭着桌子。
“於亙究竟何許人也,竟然以一人之力便滅了一個修仙世家!”
“不止,聽說此人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不是吧,十六歲就滅了一個修仙世家?那豈不是比千秋若塵他們更妖孽!”
店裡頓時傳來一陣議論聲,於亙臉色平靜地從旁邊經過,似乎沒聽到一般。
這幾天裡,店裡聽到人們討論最多的就是有關他滅了中州城吳家的事。對此,他已見怪不怪了。
所幸的是他們並不認識於亙,自然也不知道他長的啥樣了!這也是於亙還能安心在店裡幫忙的原因。
終於,又過了三天。
於亙的事也逐漸淡出了人們茶前飯後的話題。
可是,就在這一天。
三個特殊的人來到了十里飄香,三人皆是手持長劍,一襲青衣。
爲首的是一箇中年男子,兩鬢白髮自兩頰而下,一雙眉目不怒自威,還有那濃密的鬍鬚,讓人一看,不禁肅然起敬,心生敬畏。
“九州神宗!”
三人一進門,於亙便見到了三人身上的服飾,微微一愣。而當他看向三人的同時,那爲首的中年男子也望了過來,,,
兩目在空氣中對視,於亙心中不由一驚,“大乘境高手!”
而那中年男子卻微微一笑,之後,便自顧自地來到一張桌前坐了下來。他身後跟着兩個青年,也隨之坐了下來。
“來壺茶!”
這時,其中一個青年說道。
於亙聞之,連忙將一壺冒着熱氣的茶遞到三人所在的桌上,正要離去……
“小兄弟,來,坐下來一起喝杯。”中年男子突然一笑道。
“這,還是不了。”於亙微微一怔,直接推辭道。
“呵呵,小兄弟切莫推辭,我可有件事想要請教小弟你呢!”
中年男子看着於亙,依舊面帶微笑。
於亙看着中年男子臉上那似有深意的笑容,心中不知爲何卻微微顫了下。
“好吧!”
於亙眼中閃過一絲變化,而後直接在中年男子對面坐了下來。
中年男子笑着點下頭,親自給於亙倒滿了一杯茶。
“前輩,不知何事?”於亙平靜地開口道。
“放肆!”
坐在中年人身旁的一個青年男子臉色一沉,突然喝斥一聲。
於亙聞之,只是微微皺了下眉,神色卻很平靜。
中年男擺了擺手,“無礙。”
隨即,目光又放到了於亙身上,“本座乃是九州神宗執法堂長老,此次前來是專門爲找小友你而來的。”
於亙心中猛地一顫,果然,自己的身份曝露了?
中年男子見於如此模樣,不由輕笑了下,一股無形的能量也自他身上釋放了出來,眨眼間已將他們四人籠罩了起來。繼而道:“看來於亙小友已知道了我的來意了啊!”
於亙眉頭不經意間又微微皺了下。但他卻並不是因爲中年男子口中的這個“於亙”,而是中年男子他們的來意!
以下便是兩人對話的內容:
“那你們所爲何來?”
“哦?你難道不驚訝我是怎麼識得你的?”
“驚訝。但我更在意你們的來意!”
“哈哈,有個性,我就喜歡這麼簡單明瞭的人。不過,我還是要說。”
“所以?”
“你知道,只要是我九州神宗的弟子都會修習三清之法,修習三清之法的弟子,每個人身上都會散發出特獨的運行之氣,這就是修道之人所擁有的共通之處。而這,就是我們執法堂辨別與追捕弟子、叛徒的依據。”
“可你怎麼就知道我是於亙?而不是九州神宗其他人。”
“直覺!”
“那來意呢?”
“奉宗主與各位長老之命,召外門弟子於亙重入九州神宗。繼千秋之後,爲我宗宗主第二位入室弟子。”
……
籠罩四人的能量悄然撤去,四周的客人依舊如往常一樣吃喝說笑着,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三天後我會再來,期間於亙就好好考慮吧!”
中年男子輕輕一笑,起身便向着門外走了。
望着三人離去的背影,於亙眼中閃過幾道複雜之色。
給他三天的考慮時間是於亙自己對中年男子許下的期限。
“小亙,剛纔那幾人是九州神宗的吧?”
這時,一聲悠揚婉轉的聲音頓時從於亙背後傳了出來,將他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嗯。”望着蓮姨那關心的眼神,於亙平靜地點下頭道。
“凡事都要相信自己的選擇,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只要問心無愧就好!”風蓮靜靜說道。
“我知道。”
“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有什麼需要盡要跟蓮姨說!蓮姨都會幫你的。”
“嗯!”
……
三天一恍而過,於亙與風蓮告別後,最終還是踏上了重回九州神宗之路。
連綿不絕的山脈,綠綠蔥蔥。重重疊疊的山峰,雲霧瀰漫,偶爾還能聽到上空幾道鶴唳之聲傳來。
“重回九州神宗,是不是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由青磚鋪成的小路上,中年男子對着觀看四周景象的於亙輕笑道。
“確實。”於亙收回目光,簡單答了句。
雖然只時隔三年,但當他踏入九州神宗的這一刻起,在外院的種種過往就如同昨天一般,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哈哈,走,宗主和長老們都還大殿等我們呢!”中年男子不由大笑一聲道。
於亙跟在其後,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一座氣勢輝宏的大門前。
“來者止者!”
忽然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天而降。
白光一閃,一個手持長劍的青年頓時在於亙與中年男子面前顯現了出來。
“大乘境?!”
望着眼前這一個相貌平凡,身穿白色道袍的青年,於亙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陣壓迫。
“本座乃執法堂長老,奉命召喚於亙重入宗門,還請開門!”中年男子說着,便向那青年拋去了一枚玉牌。
於亙認得,這便是九州神宗特有的身份令牌。
那青年接過令牌掃了一眼,又將令牌還給中年男子,便退至一旁。隨即,只見他一揮手,一道靈光閃過。
大門便“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於亙與中年男子一踏入大門,於亙便被眼前的景觀給吸引住了。
內院與外院的區別,真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