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德雷斯才懶得跟對方說話,擡頭就是幾槍,朝着這個老者的身上而去。他當然看得出來,這一切的主導者就是這個老者,唯有殺死了對方,混亂纔會平息下來。
老者站立在原地不動,子彈轟擊在他的身上,卻被輕鬆的彈了出去,他單薄的身體,彷彿成了一堵堅固的牆。
對於一位亡靈巫師而言,你的力氣可以不大,攻擊力可以不強,但是逃跑的速度一定要快,自身的防禦力一定要強,這是克立茲的歷代長輩傳下來的忠告。
他們亡靈巫師的名聲可謂是臭大街了,是個人都想要殺他們,如果跑得不快,早就被人給剿滅了,如果防禦力不夠強,像德雷斯這樣的拿把槍都能殺死他。
“軍團,攻擊。”克立茲直接下達了命令,他手下的亡靈身上瀰漫着一股血氣,朝着維魯城的士兵身上撲了過去。
德雷斯剛剛準備攔截,但是一道速度極快的黑色光芒朝着他這裡射了過來,德雷斯前進的步伐頓時被打斷。
“我說了,你的對手是我,手下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克立茲嘿嘿冷笑了一聲,他的話讓德雷斯心中一驚,他不知道沒有了自己的主導,自己的那些士兵能不能抗住。
人類士兵與亡靈爭鬥起來實在是太吃虧了,因爲人類死的越多,最終亡靈的數量就越多,此消彼長之下,人類又如何能是他們的對手?
“嗖。”就在克立茲剛剛說完這句話,一道橙紅色的光芒就撕裂了空氣,直接撞在了一頭亡靈的身上,將其半個身體給打得消失了。
是羅德!他站在半空之中,猶如巡遊不定的獵手,隨時準備釋放雷霆一擊。他的這下攻擊,也讓德雷斯鬆了一口氣,如果有羅德在,倒是能給他的手下人提供保護。
“早就料到你了,軍團,開始混戰!”克立茲看了一眼天空,臉上露出了一絲陰沉。懸浮在天空的羅德,確實給了他很大的壓力。這樣的敵人十分難纏,你打不到他,但是他的攻擊卻可以輕鬆的落到你的身上。
克立茲爲了避免自己的軍團受到損失,第一件事便是讓所有的亡靈開啓混戰模式。只要跟那些人類混到一起,羅德就不能使用大範圍的魔法攻擊。那麼他的殺傷力就有限的很,以他亡靈的轉化速度,可能這邊被殺死了一頭亡靈,那邊就有三頭亡靈被轉化了過來。
而且亡靈就算是被打爛了,但是它們的身體依舊是很好的材料,可以幫助其他的亡靈進階,這種模式,也是亡靈軍團很難被剿滅的原因。
“克立茲,這個騎士交給我吧,你去牽制天上那個。”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舒爾開口了。
克立茲詫異的看了一眼舒爾,忽然笑了起來,隨即點了點頭。舒爾跟他的關係不算好,這次自己的亡靈軍團全部都是從舒爾手底下的軍隊轉化而來,對方能夠幫自己,這讓克立茲有些意外。
“二對二,你們輸定了。”克立茲擡頭看着天空,輕聲的開口說道,像是在說着戰鬥宣言。不過,克立茲的心中還是有些不爽的,對方站在半空,這讓他看起來很費勁。
德雷斯的心中焦急了起來,如果他跟羅德都被牽制住了,那事情就麻煩大了。
“說實話,你的勇氣讓我佩服,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勇氣是哪裡來的。一切……都該結束。”克立茲的這句話剛剛說完,羅德便緩緩從半空中飛了下來,站在了克立茲的面前。
“你這個膽小鬼,終於敢下來了!”看到羅德飛了下來,克立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和嘲諷,如果對方在天上他還奈何不得,但一旦飛了下來……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限制羅德的飛行能力,不然對方隨時可能會逃走。
“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羅德看着克立茲,面無表情,只是很認真的開口問道。
“你問吧,在你臨死之前,我會滿足你這個小小的願望。”克立茲輕咳了一聲,很大度的說道。他其實還巴不得跟對方在這聊天,反正他的目的是牽制羅德,至於怎麼牽制,這智者見智了。
“我想問的是……如果你的軍團全軍覆沒,你會不會因此受到傷害。”羅德繼續看着克立茲,繼續問道。
“哈哈哈,你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愚蠢了,當然不會讓我受到傷害……”克立茲大笑了起來,對方爲什麼會這麼問,難道是覺得有能力剿滅我的亡靈大軍?
“那麼……我不信。”羅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瞳孔中的光芒微微流轉,所有的黑暗蠕蟲,在一瞬間活躍了起來。
“嗤嗤。”無數的黑色根鬚瞬間扎入了那些亡靈的身體,拼命的吮吸了起來。
一頭亡靈跑得飛快,朝着一位士兵衝了過去,雙方之間的距離不足五米,以亡靈的速度,這隻士兵連槍栓都沒有拉開,就得被直接殺死。
論起身體素質,人類士兵拍馬也趕不上,所以,對於這位人類士兵而言,除了等死,別無選擇。
這個士兵的臉上帶着一絲絕望,他本能的想要朝後退出一步,可是敵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甚至可以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還有對方身上的黏膩血肉也能被清清楚楚的看到。
“或許……今天註定要死在這裡了。”這是那個士兵的最後一個念頭,“但是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拼了!”
士兵的身上涌現出一股殺氣與狠厲,反正都沒有活路,還不如拼死一搏,也不枉活了這半輩子。
他的這個想法一起,就止住了後退的步伐,將手中的步槍朝着前面狠狠的刺去,在步槍的前端是有一把刺刀的。
“噗嗤。”他手中的步槍很輕鬆的刺了出去,然後很輕鬆的刺穿了亡靈的身體。
這個士兵頓時就愣住了,這麼輕鬆?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他甚至都沒有多少穿入血肉的感覺,彷彿對面這東西就是一張紙,一副空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