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對於Sara的事情,還是很好奇的。宋家人似乎因爲遺產的事情,跟Sara起了爭執。但是,宋長君這樣的人物,竟然不要臉皮的跟一個女子爭奪財產,他卻是不信的。
“嗯,我們先說說前幾天你們僱兇殺人的事情吧,在吉泰大廈的門口,有一輛失控的汽車要撞死Sara,誰給我解釋一下?”羅德的眼神在所有人的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那個婦人的身上。
這個婦人的臉色稍稍有點不自在,眼神也略帶閃爍。
“什麼僱兇殺人,你不要亂說。”宋長新也有點心虛,這件事是他媽找人乾的,給了一個癌症晚期的病人一筆錢,讓他去撞死Sara,宋家人會保證他們一家老小以後的生活。
“誰幹的,自己站出來,不然所有人一起死。”羅德的語氣並不是很好,這幾天跟Sara相處下來,知道對方還是比較單純的。宋家人掌握着這麼大一筆家業,隨便一個人,也至少有千萬身家,竟然還如此貪心,甚至到了殺人的地步,讓他有點氣憤。
“這件事只是你的推測,沒有確切的證據……”宋長君深吸了一口氣,他沉聲的開口說道。他這話一出口,心中就有點悲哀。
找證據?這樣的話語怎麼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一個人類,需要跟螻蟻講證據麼?也只有弱者才需要證據吧。
“哈哈哈。”羅德笑了一聲,靜靜的看着宋長君,“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是誰幹的了吧,你把那人給揪出來,我可以饒了其他人的性命。”
宋長君的手掌緊緊攥住,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他此刻的絕望,比剛剛還要重。同時心中也是無比的屈辱,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那他的心靈就得蒙上塵埃,武道再也不得進步半點。
但是,他如果不去做,那宋家就得被滅掉滿門,他相信對方有這個實力,甚至不比滅掉一窩螞蟻要困難多少。
“不,我不甘心,我宋長君這一輩子,從未向任何人妥協!”宋長君在心中咆哮了一聲,眼神中忽然顯露出一層耀眼的光芒。
他的耳中隱約聽到“咔嚓”一聲,似乎有一個堅固無比的屏障碎裂了,然後一道堅韌而強大的力量,從他的血肉深處出現。
“嗯?竟然突破了,有點意思。”自從楊玉安打破了天命封鎖之後,超凡力量似乎更容易在這個世界出現了。宋長君原本就已經站到了國術的巔峰境界,因爲天地的原因,他無法突破,也看不到前路在哪裡。
但是,當羅德步步緊逼的時候,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了強大的執念,竟然統籌全身力量,一舉突破了桎梏。
“這就是罡勁的力量麼?或者說,已經不能稱爲勁了,而是氣!”感受這股滾燙的力量在身軀中流動,宋長君感覺自己的實力增加了好幾倍,並且還在不住的增加之中。
“原來這就是超凡境界,果然強大!”宋長君的眼中重新升騰起了戰意,沒想到邁入這等領域會讓人產生脫胎換骨的變化。
“現在你我都是超凡,只要你退去,我們宋家依然會給你賠償。如若不然,就別怪我跟你殊死一搏。”邁入了超凡,宋長君一下子有了跟羅德平起平坐的資格了。不過,他依舊保持着理智,自己剛剛突破,應該不是對方的對手。
“好啊,你就過來跟我殊死一搏吧。”羅德笑了笑,伸手衝着是宋長君勾了勾手,毫不在意對方的態度。
“我怕你扛不住!”宋長君眼中的戰意更加濃郁,他大吼了一聲,直接衝了出去。由於邁入罡勁,他的力量增加了兩倍左右,這速度也快了很多。
“天真。”羅德單手朝前一抓,空氣忽然收縮,化作了一個半透明的大手,一把勒住了宋長君的身體,微微一用力,就將對方的身體捏的朝內收縮。
“嗬嗬……”宋長君懸浮在半空之中,體外是一張大手,看上去就像是被如來佛給囚禁住的孫猴子一般。
這個場面,可比剛剛還要嚇人。在客廳中的衆人尖叫着四處逃竄,這人簡直就是神仙妖魔,他們這些凡人哪裡是對手?
宋長新也是嚇得面如土色,他擡頭看向自己的母親,發現自己的母親正在不住的顫抖着,似乎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
“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那張大手散去,宋長君撲通一聲砸在了地上。他的身體強壯,倒是沒有受到傷害。
那些本來四處逃跑的人,卻發現整個屋子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籠罩起來了,他們就算想跑也跑不出去。
“宋長君,你快指出來啊,難道你想我們這些人都死在這?”終於有人承受不住恐懼,對着宋長君大吼大叫了起來。
而其餘的人的眼神中,也帶着不滿、畏懼和怨恨。
他們不敢怨恨羅德,就將這種情緒發泄到了宋長君的身上。
這些人的表現,完完全全的落入到了宋長君的眼中,也讓他覺得有點悲哀。
“是我……是我僱兇殺人的。”宋長君的情緒忽然放鬆了下來,開口說道。
“那個病人是我找的,因爲我貪圖分給宋雨婷的那部分財產,所以找人準備殺她。”宋長君的語氣平淡,開口說道。
“你的答案……我很不滿意,所以,抱歉。”羅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而忽然之間,一道火焰從一個人的腳下升起,那人連慘叫的時間都沒有,就化成了灰燼。
而這一幕,僅僅是開始,在場的幾十個人,挨個的被火焰給燒成了灰。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只剩下羅德和宋長君在了。
“爲……爲什麼!”宋長君嘴巴張了張,一絲絲青筋出現在他的脖頸上,眼球中全是血絲,陷入了極端的痛苦之中。
“因爲……你太弱了,弱者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羅德走到了宋長君的面前,拍了拍他的右臉,輕聲的說道。
“周澤……”就在這個時候,二樓的房門被打了開來,一道聲音傳來。而在宋長君的眼中,四周的一切如同鏡子一般的破碎,他整個人似乎從一個世界到了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