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你們先進屋,這裡的事情有我。菲力,照顧好你的媽媽和姐姐。”羅德沒有理會這幫流浪者,反倒回頭小聲的對着艾麗姨媽他們叮囑了一句。
“羅德,你跟我們一起進去吧……這外面太危險了。”艾麗姨媽被今日的情況嚇得面色蒼白,外面這麼多凶神惡煞的暴徒,羅德一個人肯定應付不過來。
“不用,這些人我能夠應付得來。”羅德對三人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將他們推入了門內,還將屋子的大門給關了起來。
“我不管你們從哪裡來,也不想問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從現在開始,任何一個人敢靠近這間屋子三十米,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羅德早就看出來,這些流浪者的背後,肯定有人在暗中挑撥和謀劃,他不知道背後的隱情是什麼,他也不需要知道。
“你要是識相,就快點讓開,你一個人再能打,還能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這次衝過來的流浪者有七八十人,一個人是萬萬難以抵抗的。不過,羅德剛剛那一腿已經讓衆人見識到了他的力量,他們在說話之時,已經底氣不足了。
羅德將目光落到了說話那人的身上,“你可以試試。”
“哼,不過是一個騎士扈從而已,囂張什麼?這個世上的水深的很,別以爲掌握了一點力量就肆無忌憚了!”在不遠處,另一個人也開口說話了。如果仔細的看,就會發現在這些人羣之中雖然有些人的衣服同樣破爛,但並無什麼刺鼻的味道,不像是真正的流浪者。
羅德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立在原地,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不知死活!”看着羅德依舊不肯退後,先前開口那人按捺不住了,直接從人羣中衝出,迅速的往羅德這裡而來。
此人的速度極快,比羅德全力爆發還要快上一點,其身形瘦削,反手持着一柄匕首,一看就極爲擅長刺殺。
“蓬。”就在這人剛剛衝出幾步,陡然之間,一道煙霧自人羣之中升騰而起。煙霧是淡綠色的,瞬間擴展,將人羣給籠罩了起來。
“啊……”所有人根本就沒有防備,口鼻之中剛剛吸了一口的煙霧,就慘叫了一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數十個流浪者就倒地大半,一個個口角流出涎液,身體抽搐不止。在這個時候還能站着的,只剩下三個人了,他們都是騎士扈從級別的存在,身體素質比普通人要好若干。
不過,饒是如此,他們也是目難視物,頭腦暈眩,心口發悶,有種想要嘔吐的想法,手腳也沒有半分力氣。
羅德依舊站在原地,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卻極爲訝異。這毒霧藥劑還真不是吹的,大範圍殺傷簡直可怕,這還僅僅是最低層次的魔藥。
想到這裡,他忽然記起來一件事情,其餘的魔藥製作是需要施法的,他前些日子是因爲心燈不穩,無法施法,但如今有了院長賜予的十字架,心燈穩固了,完全可以繼續製作魔藥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毒霧才緩緩的散去,而那三個騎士扈從也早在三分鐘左右的時候就支撐不在了,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正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羅德。
“正如你說的,一個騎士扈從而已,囂張什麼……這個世界上的水……可深着呢。”羅德蹲了下來,湊到了先前要殺他的那個人身邊,輕聲的說道。
聽了這毫不掩飾的嘲諷話語,三人的呼吸陡然一個急促,眼珠子都要紅了,這臉打的太及時了,讓他們心裡憋屈無比。
“水深了……可是要淹死人的!”羅德走上了前去,將三人提了起來,直接扔到了不遠處着火的酒館裡頭。
“啊……”三人的身上迅速的着火,火焰灼燒着他們的血肉,把他們燒的哇哇大叫。他們想要逃離,但毒霧藥劑讓他們的手腳沒有半點力氣,只能在原處不停的打滾。
過了有十幾分鍾,這些人的聲音才逐漸的消失,他們被徹底的燒死了。
這是羅德第一次的殺人,但他卻沒有任何不適,並不是因爲他天生冷血,因爲精神的修行,隨時都要摒棄一切的雜念。他每次在觀想《聖子受難圖》的時候,所遭遇的絕望和痛苦,可比殺人所產生的恐懼要強烈的多。
難怪巫師在普通人的印象中是冷血和殘酷的,羅德剛剛邁入巫師的門檻,就已經能壓制自己的情緒,那些活了幾十年上百年的老巫師,估計屠城滅國都不會眨眼。
這些流浪者都被毒翻了,三個罪魁禍首也被殺死,場面很快就穩定了下來。而這個時候,警局的巡警也總算是姍姍來遲,組織人力將火給撲滅了。
“把這些流浪漢都抓起來,送到南邊去開荒。”萊特姨父騎着自己那輛有些破舊的摩托車飛馳了過來,對着比他先到一步的巡警吩咐着說道。
這些流浪者就是整個維魯城不穩定的來源之一,但如今在國際上越發的注重人權,並且有組織多次呼籲各國接收因爲戰亂或者自然災害流離失所的流浪者。
那些組織的人說說話不費勁,可遭罪的就是各地的市政廳了,他們面對這些流浪者也不能驅逐,不然國家上層迫於輿論壓力肯定會將他們撤職。但接收了之後,又沒有那麼多的工作崗位提供給這些人,只能任由這些人在城內遊蕩。
如今可好了,這些流浪者自己作死,跑來燒殺搶掠,維魯城市政廳完全有理由按照本地的法律將這些人給抓起來。
“羅德,你沒事吧,聽他們說,這些人都是你解決的?”萊特姨父看着滿地陷入昏迷的流浪漢,有些驚異的問道。
“我使用的是教會的一種魔藥,可以讓人陷入昏厥,估計一天之後這些人就能醒來。”羅德聳了聳肩,很無辜的說道。
“這幫雜碎,下次你應該換成毒藥,把這些人都給毒死。”萊特姨父也沒有多問,只是抱怨了一聲。今天酒館發生瞭如此大的亂子,不僅他的家人差點陷入生死危機,就連他的仕途怕是都得受到影響。
要知道,他是警備科的科長,如果上頭需要一個替罪羊的話,那他絕對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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