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攻打我們?”爲首的是一個大巫師,他也是僅次於大祭司的存在,只是因爲年紀太大,失去了進取之心,纔沒能突破到稱號巫師的境界。
不過,他問的這個問題很沒有水平,他們黃金教派又不是什麼純潔的跟白蓮花一樣的組織,有人來攻打太正常的。而且,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糾結爲什麼來打你?
遇到這樣的情況,羅德當然懶得理會。
“炮轟,架機槍,全都殺了,一個不留!”羅德懶得跟這些人說話,而他手下的士兵也只聽他的命令。霎時之間,又是無數的炮彈飛了過來。
同時,一挺挺機槍也架了起來,密集的子彈如同雨水一般般傾瀉而出。只是呼吸之間,那些正式巫師以下的修行者都被打成了篩子甚至碎片,只有正式巫師以上的存在,才能勉強對抗。
“跟他拼了!”在場的衆人都意識到了自己等人面臨着什麼樣的情況,一個騎士在怒吼了一聲之後,朝着前面衝了過來。
但是,他的一切行爲都是徒勞的。密集的炮火和子彈,直接撕開了覆蓋在他體外的內息,然後又撕碎了他的身體,將他打成了肉泥。
“真是修行界的悲哀啊。”羅德看到這一幕,也是嘆了一口氣,苦修數十年,卻比不上一顆子彈,這還不是悲哀麼?
但羅德不會同情這些人,如果有一天他也被槍炮殺死,那他也不會抱怨什麼。實力不如別人,死了也是正常,想要不死,那就比他們強。
讓子彈、炮彈甚至核彈都殺不死你,這纔是羅德要追求的目標。當然,這個世界沒有核彈,至少現階段沒有。
過了半個小時,所有人都死了,包括那些大巫師大騎士,在這麼密集的火力之下,他們都不能倖免。
他們身後的建築也是千瘡百孔,這座修建了數百年的神廟,在炮火下也近乎成了廢墟。
羅德朝着神廟的方向而去,因爲大門已經被轟擊的碎裂,所以他直接推開了破碎的門板,順利的進入了內部。
神廟內的燈光很暗,可以看到一隻只用黃金鑄造的巨大神像佇立在神殿的各個角落。最大的神像自然是太陽神馬爾特勞。而其餘的神靈稍微小一號,隱約的將馬爾特勞簇擁在中間。
在昏暗的燈光下,這些神像的面目模糊,只能看到高大的身形隱約反射着光芒,給人一種神秘威嚴的感覺。
羅德覺得光線有點暗,隨手一揮,一處屋頂便坍塌掉了,然後一束耀眼的陽光從屋頂上籠罩了下來,將神廟的內部照耀的十分明亮。
羅德這個時候纔有機會打量起了廟內的神像,這些神像是真正純金的,也是黃金教派最重要的寶物。
雖然他在大祭司的記憶中得到了這些消息,但怎麼也比不上親眼目睹來的真切。
不得不說,這麼多黃金堆砌在一起,確實很有震撼力。哪怕是羅德,此刻都忍不住多看了這些神像兩眼。
光是將這些神像融化掉所賣掉的錢財就相當於布兀裡數年的財政收入,羅德不貪財,但沒人願意跟錢過不去。
不過,羅德來這裡,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的。
他沿着諸多神像轉了一圈之後,來到了太陽神馬爾特勞的腳下,在那裡有一塊金黃色的石頭,也是由黃金鑄造的。這本身是給馬爾特勞用來踏腳的,但羅德卻知道,《祭祀羊皮卷》就藏在這塊石頭裡。
羅德伸手在石頭上輕輕的敲擊了兩下,原本看似實心的黃金石頭,忽然就凹陷下去一塊,露出了一個空洞,而裡面藏着的就是黃金教派的聖物《祭祀羊皮卷》。
“祭祀羊皮卷”看上去就是一張普通的羊皮紙,微微的捲曲泛黃,在上面用紅色的筆記寫着十幾個符號。
別小看這些符號,這些符號正是代表着馬爾特勞的真名。
用以書寫真名的符號不是羅德認識的任何一種語言,有點類似於哈谷爾本地的文字,但在細微處又不像。從大祭司的記憶之中,這些文字其實應該叫做“神文”或者“神語”。
按照黃金教派的傳說,這是專門屬於馬爾特勞的一套文字,也蘊含着無窮的偉力,是神靈與世界溝通的一道橋樑。
但羅德卻不相信這個傳說,因爲沒有哪個神靈會傻到用自己的語言把自己的真名書寫出來,還交給了別人,這不就是把自己的全部生命都交給了外人嘛,這得多麼腦殘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套文字並不是馬爾特勞用來溝通世界的橋樑,而是黃金教派用來拴住神靈的一根鎖鏈。
這上面還有十二個真名,應該是屬於其餘神靈的。但除了冥王和沙漠之神的真名,其餘的沒有什麼用處,因爲沒有得到祭祀,那些神靈都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現在的實力估計連個大巫師都比不上。
“兀爾哈拿……罕圖伊塞爾……”羅德根據大祭司的記憶,慢慢的唸誦着馬爾特勞的真名。馬爾特勞並非太陽神的名字,他的真名是很難被吟誦出來的,不僅拗口,而且還蘊含一絲絲牴觸的力量,凡人妄圖唸誦他的真名,就會被神靈給殺死。
羅德在符文學方面的造詣很深,所以他也很擅長迦南語。雖然這套文字很複雜,但也沒有達到超過迦南語的地步。
根據他的分析,他現在念誦的這套語言,應該是古代哈谷爾的本土語言,因爲在很多聲音的發音上,都跟本地的人現在說話很類似。
當然,如果真的有人聽到羅德在念誦的時候,肯定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甚至可能會覺得他比較吵。
“一度撒拉圖……安可伊納爾……”羅德繼續的唸誦着,整個神廟之中,忽然開始颳起了大風,在他身前的虛空之中,一層層的波紋浮現。
在那層波紋中間,是一個駕馭着太陽戰車,面容俊美偉岸的男子。這個男子的周身燃燒着火焰,似乎隨時都能從車裡跳出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