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在一瞬間推算了無數的可能性,這查不到任何的信息,那只有三個可能。除了黃金教派行事隱蔽之外,還有可能就是他們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整個布兀裡,所以任何跟他們有關的消息都被刪除了。
至於最後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賽克圖在說謊。不過,賽克圖是西萊爾的師兄,應該不會坑他,也沒有理由坑他。
“哎,你知道藍河莊園麼?”羅德將手裡的書放了下來,對着那個小警察喊了一聲。那個小警察本來正在整理東西,一聽到羅德呼喊,趕緊擡頭。
“知……知道,藍河莊園在城西,也是我們布兀裡最大的一個私人莊園。”小警察迅速將自己知道的東西說了出來。
“藍河莊園的主人是誰?”羅德繼續的問道。
“這……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有人說是第三王儲的,也有人說是某個大商人的。”小警察思考了一會兒,便搖了搖頭,他根本無法接觸到那個層次。
“那沒事了。”羅德表示自己知道了,不過,他的心情卻不是那麼美好,事情沒有按照他想象的那般發展,黃金教派的事情,也並非像賽克圖所言的那樣簡單。
不論哪個藍河莊園是第三王儲還是什麼大商人的,那說明黃金教派對於布兀裡的滲透已經很深了,關係盤根錯節。畢竟黃金教派是哈谷爾沙漠附近的本土宗教,不論是歷史原因還是情感因素,都跟當地人的關係要更密切一點。
相比起來,聖十字教會始終是外來者,並不一定能夠得到當地人的信任。
所以,羅德完全有理由相信,黃金教會的勢力並非如同大家所想象的那麼弱小。甚至於,他懷疑自己如果剿滅了他們的據點,可能連布兀裡的大門都走不出去。
“但是,我既然來了,總不能什麼事都不做。不管如何,總得先試探一下黃金教會的深淺。”羅德的眼神中閃爍過一絲絲的光芒,現在情況不明,他能隱藏暗中就藏在暗處,先保護好自己的性命纔是正道。
他拿定了主意之後,便慢悠悠的從檔案室離開了。在接下來的幾天內,羅德一直都沒有離開警局,日子過得倒是悠閒。
反倒是一直蹲守在外面的那個正式巫師,卻等的是無比焦急。他多次想要直接闖入警局,但最終還是控制住了理智。
“羅德離開警局了。”就在第五天的早上,他正準備起牀洗漱,忽然之間,他感應到子香所處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城西,他去了城西。”這個巫師的眼中露出了喜色,等了快一個星期,總算是將對方等出來了。
他沿着子香的味道,一路朝着羅德的方位追了過去。
……
“藍河莊園。”一個黑斗篷看着遠處的一個莊園,手中捧着一份邀請函。這是羅德讓他交給莊園主人的,說是要請莊園的主人蔘加宴會。
但是,唯一讓這個黑斗篷覺得奇怪的是,羅德在這裡根本就不認識幾個人,這是開的哪門子宴會啊,人家收了邀請函說不定都不會參加。
不過,他的任務就是送信,其他的事情不用他管。
身爲布兀裡最大的私人莊園,藍河莊園的裝修和所處的地理位置都是頂尖的。哈谷爾沙漠附近是出了名的乾旱,但是,在藍河莊園邊上,卻有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水清澈,藍天倒映之下如同藍寶石,所以得名藍河。
在藍河的附近草木豐茂,水汽氤氳,置身其間,絲毫都感受不到沙漠的氛圍。
黑斗篷行走在藍河莊園附近的一個小道之中,這個道路由石板鋪設,兩邊種植着大量的樹木,由於樹木太過於茂盛,連陽光都被遮蔽住了,所以竟然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而這個黑斗篷的神經則是牢牢的緊繃着,他畢竟是經過了嚴格訓練的裁判所黑斗篷。他覺得這裡的環境有點不太對勁,似乎總有人在窺探着什麼。但等他仔細去查看的事情,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噹噹。”他終於走到了莊園的門口,用力的敲響了莊園的大鐵門。清脆的聲音在這樣幽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刺耳,同時也帶着幾分詭異。
“你找誰啊。”過了好半天,纔有一個老者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他的年紀,至少也有七八十歲了,眼睛昏花,走路都在打顫。
“我是替人來送邀請函的。”黑斗篷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然後將手裡的信封交了出來。
“我們家主人不在,你還是回去吧。”老者的眼睛在黑斗篷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瞳孔微微的閃爍,然後眼神中重新恢復了昏花之狀。
黑斗篷的眉頭一皺,他想起了來之前羅德的叮囑,不論如何,一定要將邀請函給送出去。
“邀請函我就放這裡了,你們主人在不在是你們的事。”他直接將邀請函塞到了老者的懷中,然後轉身就走。
“嗯?怎麼就一個人?而且只是一個黑斗篷?不是羅德啊。”而在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之上,那個正式巫師的瞳孔閃爍着光芒,遙遠的場景瞬間被拉得很近。
雖然他無法聽到這兩個人在說什麼,但他卻知道羅德並沒有過來。
“羅德沒來,但是子香的味道卻是從那個方位傳來的,難道……”這個巫師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砰。”一道刺眼的光芒,從那封邀請函中傳了出來,其中充斥着聖潔而神聖的氣息。那個老者在光芒的籠罩之下,覺得身體彷彿被萬千的繡花針給穿透了一般。
“動手!聖十字教會發現我們了!”老者一把將邀請函給扔了出去,朝着莊園內部大喝了一聲,而幾乎就在同時,從莊園內部升起了數十道氣息,每一道氣息的波動都不弱於見習騎士。
在這個黑斗篷進入莊園範圍的第一時間,就被裡面的人給察覺到了。但是他們看對方就來了一個人,爲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一直沒有妄動。
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黑斗篷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在邀請函裡玩花樣。
而那個黑斗篷也愣住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很快,他聽到對方喊話,就明白這些人肯定是異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