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衛靜姝與衛棄疾的啓蒙

第338章 衛靜姝與衛棄疾的啓蒙

自從確定了比較大的改革戰略方針之後,以衛淵、王安石、範純仁爲首的‘改革小組’幾乎就是不分晝夜的忙碌。

改革事關國運,在周、遼、夏三國一代新人換舊人的關鍵性時刻,衆人都有一種時不我待的緊迫感。

不只是周國在改革,經歷大戰慘敗的遼、夏二國,也在積極的投入到發展生產中去,試圖扭轉已經有所頹廢的國勢。

因爲三國的當政者都很清楚,此時,三國氣數已經交織在一起,若改革不成,則會在這個交織點一瀉千里,若是改革成了,國運將突飛猛進,扶搖直上。

此時,遼國,上京城,皇宮裡。

所有的宮女、太監,包括嬪妃、朝中大臣等,都跪倒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外。

而大殿內,遼帝耶律洪基正躺在牀榻上,面色蒼白,毫無精氣神,氣若遊離,顯然已經命懸一線。

正跪在他身前的,有耶律浚、耶律義先、耶律信先三人。

耶律洪基吃力地擡起手臂,將耶律浚的小手牢牢握住,而後又看向耶律信先兄弟二人,語重心長道:

“南下一戰之敗,非戰之罪,你們,已經盡力了。”

“但朕知,大遼百姓卻不知,自今日起,耶律義先,你,告老吧。”

“朕會讓信先爲輔臣,信先,好好輔佐太子。”

耶律浚眼淚止不住的流到臉頰。

耶律義先抱拳道:“請陛下放心,臣即日起,告老,絕不摻和朝中政事。”

耶律洪基點了點頭,目光又凝聚在信先身上。

耶律信先跪地叩首道:“臣也請陛下放心,臣終此一生,都將效忠太子,效忠大遼。”

聽到這番話,耶律洪基終於算是放心了。

緩了片刻,他問道:“完顏烏古乃來了嗎?”

聞聲,耶律信先搖了搖頭。

耶律洪基突然眉頭一鎖,道:“完顏一族,不可不防,將來,我大遼真正的敵人,絕非周國,而是女直人。”

耶律信先道:“臣一定多加提防。”

耶律洪基道:“倘若倘若朕猜對了,就讓這世上,再無女直。”

耶律信先堅定地點了點頭。

忽然,耶律洪基瞳孔一縮,目光渙散,身軀都變得僵硬起來。

耶律浚輕聲呼喚,“父皇?”

然而,再無任何迴應。

開武元年,十一月十二日,遼帝耶律洪基駕崩,諡號仁聖大孝文皇帝,廟號道宗。

其子耶律浚登基稱帝。

至此,整座天下,被趙禎、耶律洪基、李元昊把持的時代,已徹底成爲過去。

好似一個時代,真的落幕了。

——

在當月十五日這天,整座汴京城都飄起了鵝毛大雪。

經由皇城司密探的千里加急,衛淵已經知道耶律洪基駕崩的消息。

這對於大周來說,是一件好事。

現在正是需要各方都拼命積攢實力的時候,在這期間,誰也不願發動戰爭。

但是戰爭已經在悄無聲息地開始了。

誰能在這段歲月裡,將國力提高,更上一層樓,誰就能成爲這個天下的霸主。

這一日,衛淵推了些許政務,專門抽出來些時間,陪着壯哥兒與靜姐兒玩雪。

張桂芬正坐在屋檐下看着他們父子等人盡情玩耍。

而坐在她身後的,是已經入了衛家門的謝玉英,以及在她懷抱裡的衛知行。

才只幾歲的壯哥兒,這個時候,手裡已經拿着刀槍棍棒的,在雪地裡亂折騰了。

張桂芬見了,都是不由得搖頭道:

“壯哥兒這孩子,性子是隨了我了,我小時候,也喜歡舞弄棍棒,沒少被我父親教訓。”

站在她身旁的寶珠掩嘴笑道:“夫人這是巾幗不讓鬚眉。”

謝玉英也追捧道:“壯哥兒有侯爺風範,將來必是一位保家衛國的大英雄,姐姐當真是有福氣。”

聞言,張桂芬輕抿了一口茶水,問道:“你是希望將來行哥兒從武還是從文?”

謝玉英不假思索道:“行哥兒只怕沒有練武的天賦,還是讓他從文吧。”

冠軍侯府乃是武勳,前程在‘武功’裡,她這樣說,是讓張桂芬知道,將來衛知行絕不會與衛棄疾爭什麼。

只怕也爭不過。

這段時日裡以來,侯府裡經常會有代州來的將軍拜訪。

畢竟,年關將至,一年過去了,很多來自各地的將領,都要分批次來京城向兵部彙報今年所做的成績。

一些出身代州的將領,第一個來拜訪的,就是冠軍侯府。

那些人,都給衛棄疾帶來了很多禮物。

有兵書、有小馬駒,還有各種用精鐵打造的兵刃等。

那些將領,都稱呼衛棄疾爲‘小侯爺’,甚至還有人在張桂芬面前,稱呼衛棄疾爲‘小主公’,稱呼衛靜姝爲‘姑娘’、‘公子’。

謝玉英也清楚,有個叫做陳大牛的侯爺,居然還在張桂芬面前,稱呼衛靜姝爲‘小公主’。

因爲這個,張桂芬居然罵了那位虎侯兩句。

聽說那虎侯,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但是在張桂芬的呵斥下,愣是像個弟弟一樣,在聽自己姐姐訓斥,時不時還點頭附和兩句,

“嫂嫂說的是,弟知錯了,知錯了,求嫂嫂莫要再說了。”

好似衛淵身邊的人,都將張桂芬視爲主母,都將衛棄疾視爲冠軍侯府的下一任主人。

在這個情況下,她謝玉英怎麼爭?

她的兒子衛知行又怎麼爭?

爭不過,不如不爭。

“從文也是好的,沒準將來行哥兒能成爲個狀元呢。”

張桂芬說這番話,可不完全是戲言。

對於今日的侯府來說,弄出一個狀元,完全不是難事。

更何況,衛知行還是冠軍侯府的人。

只是,考上進士或者狀元都不難。

難的是,一旦從文,整個代州集團的資源,就沒有衛知行什麼事了。

謝玉英道:“讀書有所成已是謝天謝地,哪敢再奢求什麼狀元?”

張桂芬抿着茶水,笑而不語。

她靜靜地看着不遠處,衛淵與靜姐兒他們。

衛淵一手牽着壯哥兒,而靜姐兒則是騎在衛淵的脖子上,父子三人,一同看着漫天飛舞的雪花。

這一幕,既安逸又溫馨。

“爹爹,爹爹,你能不能給我堆個雪人啊?”

靜姐兒甜甜的說着。

衛淵將靜姐兒放下,蹲下身子,摸了摸靜姐兒的小腦袋,笑道:“好,爹爹給你堆個雪人。”

話音剛落,一旁的壯哥兒突然開口道:“爹爹,我也要騎大馬?”

嗯?騎什麼玩意?

衛淵輕輕踢了一腳壯哥兒,卻是直接將壯哥兒踹到雪窩裡,“自己玩去。”

壯哥兒撇着嘴,顯得委屈極了。

見狀,桂芬朝着壯哥兒擺手,“娘這裡有你明蘭姐姐送來的果子,快來吃。”

壯哥兒似乎是習慣了,也沒哭鬧,只是靜靜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雪,奶聲奶氣的問道:

“是明蘭姐姐親手做的嗎?”

張桂芬點了點頭。

壯哥兒道:“孃親給我留些,我幫着爹爹給姐姐堆好雪人。”

聞言,謝玉英笑道:“壯哥兒年紀輕輕,卻已經這般懂事了。”

張桂芬內心感到些許苦澀。

壯哥兒今年才三四歲,爲何懂事?

這與衛淵的教導有着很緊密的關係。

旁人都是將嫡子捧在手心裡,唯獨衛淵是用着一種近乎放養的方式。

要求壯哥兒必須要懂一些事。

平日裡,張桂芬不止一次勸過衛淵,壯哥兒還是個孩子。

但是,壯哥兒是將來代州新貴的接班人,領導者。

在自己之後,壯哥兒要帶着代州新貴集團繼續走下去。

換句話說,壯哥兒的身上,承載着無數人的希望。

衛淵不得不對壯哥兒嚴厲訓導,要讓壯哥兒撐起代州新貴的勢力,要讓衛家繼續興盛。

這時,蓁兒前來彙報,說是明蘭與盛小娘子來了。

她嘴裡的盛小娘子,自然就是剛嫁給盛長柏不久的海朝雲。

聽到她們前來,謝玉英識趣迴避。

張桂芬卻說,“妹妹在這兒坐着就行,都是一家人,不必見外。”

如此,謝玉英只好待在原地。

今日明蘭還將木哥兒帶來了。

木哥兒一見到靜姝這丫頭,眼裡似是有光,屁顛屁顛的就走過去了,

“妹妹,我給你帶來了梅花糕,你嚐嚐,我孃親手做得。”

衛靜姝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與爹爹在堆雪人。

突然聽到姨媽親手做得糕點,頓時有了口饞,道:“姨媽做得糕點,世上美味!”

她迫不及待的伸出小手,想從飯盒裡拿出一塊。

張桂芬卻突然呵斥道:“靜姝,淨了手再吃。”

衛靜姝連忙縮回小手。

她是最怕自己的孃親了。

待張桂芬話音剛落,就有婢子前去端來溫水,給靜姝淨手。

衛淵道:“無非就是吃個糕點,靜姐兒手又不髒.”

話還沒說完,突然看到張桂芬瞪着他的眼神,他識趣閉嘴不言。

一旁明蘭見了,不由得掩嘴一笑,

“看來我舅舅在家裡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張桂芬白了她一眼,道:“伱舅舅對靜姐兒這丫頭太縱容了,女兒家,若是從小教不好,將來必囂張跋扈。”

衛靜姝委屈的說道:“孃親,女兒纔不會囂張跋扈,請孃親放心。”

各家勳貴裡,其實已經有不少和靜姝同輩的子女,年齡也與她相仿。

按理說,這個時候,各家子女都該勤往來,當個發小。

但張桂芬從始至終,都沒有讓衛靜姝去與那些勳貴家裡的小輩們摻和玩鬧。

她知道,靜姝必然不喜這種約束。

但當年,自己的母親,就是這樣教導自己的,她認爲,自己這樣教導靜姝,也沒有錯。

海朝雲道:“靜姐兒還真是懂事。”

這時,明蘭注意到謝玉英懷抱裡的衛知行,捏了捏那孩子的臉頰,嬉笑道:

“小孩子長得可是真快,上次見到知行,還顯得好小呢。”

明蘭是衛淵的外甥女,對於衛淵的子嗣,她都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忽的,一向少年持重的昌哥兒突然拿着幾本書到來。

見狀,張桂芬主動走上前去,看着已經十四歲的昌哥兒詢問道:

“昌哥兒今日不做功課嗎?可用過吃食了?”

昌哥兒規矩的向張桂芬作揖道:“見過舅媽,來時路上吃了兩張餅,這會兒已經不餓了,是舅舅差人尋我,要我給靜姐兒與壯哥兒啓蒙。”

啓蒙?

張桂芬倒是聽衛淵說過兩句。

如今昌哥兒已經是舉人了,用不了多久就將參與會試,靠着衛淵這層關係,昌哥兒必然中榜。

而且,昌哥兒這個舉人,是靠着自己的真才實學考出來的。

前不久蘇軾回京復職的時候,曾來拜訪衛淵,還帶來了許多邊塞詩詞。

衛淵大喜之下,就讓昌哥兒拜了蘇軾爲師。

可以說,以昌哥兒的才華,做靜姝與棄疾的啓蒙老師,完全夠格了。

但是,諸侯子女啓蒙這事,一向都是朝廷操持,要去到宮中啓蒙,而後給皇室子弟做伴讀。

要是讓昌哥兒啓蒙了,只怕會有逾越規矩的嫌疑。

不過既然是衛淵的主意,張桂芬也不好說什麼,道:

“這會兒你弟弟妹妹正陪着你舅舅玩呢兒。”

昌哥兒的大名叫做張邦昌,原先只叫做張昌,後來衛淵覺得這名字太單調,便與衛如意商議,給昌哥兒加了個字,於是就叫做張邦昌了。

張邦昌拱手道:“舅媽與表姐聊天就是,外甥在旁坐着等就好。”

張桂芬對於這個晚輩,是打心眼裡喜歡,彬彬有禮,做事文章,又寫得一手好文章,更是被京中才子譽爲‘三文’之一。

所謂三文,是指京中寫文章不錯的三個才子。

分別是張邦昌、餘深還有剛中上狀元的許將。

正兒八經的說,他們三人,都不是京城人士,只是如今都在京城,所以合稱爲‘三文’。

其實說白了,這是衛淵的刻意爲之,要借新科狀元許將的名聲,給張邦昌養望。

原本是沒餘深什麼事,但中原百姓對三這個數字很有執念,比如桃園三結義,三英戰呂布等。

於是,衛淵又將餘深給湊上了。

張桂芬道:“昌哥兒想吃喝些什麼,就告訴那些下人。”

張邦昌作揖道:“謝舅媽,外甥不餓,只需讓他們給外甥送來些茶水就行。”

這時,衛淵也注意到了張邦昌到來。

他剛堆出來一個雪人,讓靜姝欣賞了片刻之後,就拉着靜姝與壯哥兒的小手走向張邦昌。

二人見到他,立時陸續作揖道:

“弟見過表哥。”

“妹妹見過表哥。”

張邦昌認真回禮道:“弟、妹。”

平時,衛棄疾與衛靜姝見到明蘭與木哥兒,都是一臉輕鬆的樣子。

唯獨見到張邦昌的時候,在規矩禮儀上,不敢有絲毫逾越。

因爲張邦昌對這種事看得很認真,張桂芬讓她們姐弟二人也要認真。

衛淵讓張邦昌從文,是因爲張邦昌根骨不行,不適合習武。

當初他將張邦昌送到國子監讀書,也沒想着那些老夫子將張邦昌教導成一個老古板,老迂腐。

但現在看來.張邦昌已然古板了,甚至有隱隱朝着‘迂腐讀書人’的方向靠攏。

衛淵敲了一下張邦昌的腦袋,不悅道:

“小時候就給你說,把舅舅這裡當成你家就好,你這小子,嘴上說着好,心裡壓根就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吧?”

“到家了,還擺這些規矩禮儀作甚?”

張邦昌忍着腦殼傳來的痛楚,鄭重的向衛淵作揖道:

“回舅舅的話,外甥在家中也是這般,小家之久遠,規矩,禮儀,萬不可荒廢。”

“外甥相信,舅舅在朝爲官,治理大國,也是有規矩、禮儀.”

衛淵微微皺起眉頭,他現在有些後悔,讓昌哥兒給自己兩個孩子啓蒙了,

“你小子,敢暗裡嘲諷我了?”

張邦昌嘆了口氣,道:“舅舅,您是我親舅舅,是我長輩,外甥豈敢嘲諷您?”

“您在朝身居高位,作爲您的外甥,很多人都在盯着,若外甥不恪守規矩,只怕會給您帶來麻煩,或是旁人說,咱們這些親戚,都是沒有書禮的野蠻人家。”

如果他不是真的親近衛淵,如果沒有把冠軍侯府也當做自己的家,如此粗淺的話,他是萬萬不會說的。

也是如此,衛淵哼了一聲,不與他再做計較,

“別將蘇家的規矩,還有你跟隨國子監那些老夫子學得禮儀帶過來,只需教壯哥兒他們識字就好。”

張邦昌皺眉道:“舅舅此言差矣,壯哥兒將來會繼承您的爵位,他事關咱們這幾脈的榮辱興衰,一些規矩、禮儀,應當早早刻在他骨子裡,豈能有所鬆懈?”

衛淵深深皺起眉頭。

擱在以前這個時候,他就要揍張邦昌了。

實際上,這麼些年來,衛淵沒少揍張邦昌。

但昌哥兒就主打一個嘴硬。

他認爲對的事情,他就會堅持到底。

他的迂腐,是表面的,他想事情,往往比盛長柏更縝密、周全。

就連盛長柏有時都說,昌哥兒勝他年幼時多矣。

昌哥兒,是一個心裡能裝下事情,也敢於求變的讀書人,他的求變,是在骨子裡,而非浮於表象。

就在衛淵明顯有些動怒的時候,明蘭連忙道:“表弟,你怎麼來的?”

張邦昌施禮道:“回表姐,弟是走着來的。”

走着來的?

明蘭連忙拉着他的胳膊,“走累了吧?先歇歇。”

張邦昌搖頭道:“弟已經歇夠了。”

衛淵猛地一甩袖子,“哼,歇夠了就在走回去吧,不讓你給壯哥兒和靜姐兒啓蒙了。”

說罷,張邦昌作揖道:“舅舅喊外甥來給弟弟妹妹啓蒙,外甥思前想後許久,這啓蒙之事,還是交給外甥吧,別人來,我不放心。”

“而且,舅舅貴爲太傅,統領我大周軍馬,自當軍令如山,豈可朝令夕改?”

衛淵指着他的鼻子,“你!”

張邦昌作揖低頭。

一旁張桂芬看到這裡,不禁莞爾笑道:

“誰讓你早幾年的時候,動不動就打罵昌哥兒?”

“如今昌哥兒大了,又有功名在身,不似從前,你也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打昌哥兒。”

“今日讓昌哥兒說了你幾句,你這個當舅舅的,就氣得不行了?”

衛淵扭過臉,不再說什麼。

然而,昌哥兒卻無比正色的開口道:

“舅媽此言差矣,我是您二位的外甥,是晚輩,縱然長輩有錯,我這個當晚輩的,也絕不敢言說長輩,還望舅媽莫要如此說。”

聞言,張桂芬愕然。

明蘭則是搖了搖頭,暗道:

“我這表弟,那都好,就是個榆木疙瘩,不通人情世故,家裡人給他說兩句玩笑,他倒是當真了。”

昌哥兒真的有當真嗎?

其實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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