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藏天機一衆還不看好眼前這個面容有些恐怖的年輕人,但是此刻見到他居然能夠在盧成坤的成名絕技分水揚沙之下能夠如此快的佔盡上風,都有些驚訝。當看到管易蟬如此快速的變招,而且變招之前更是沒有任何的預兆,心中都是一震。
這就是管易蟬自無妄刀意之中初步領悟的‘驚雷之境’,雖然還沒有完全的融會貫通。但是卻也讓盧成坤措手不及,忙然一退,卻發現自己的衣角居然被眼前這個名爲杜玄的人劃開了一道口子。
管易蟬微微一笑,知道現在已經進行不下去了,畢竟現在不是真正比試的時候,再進行下去就可能引起混戰了,這也是兩方都不願意看到的,畢竟那樣子的混戰損失太大了。這也是爲何正邪兩道要在離着三星堆不遠而要進行比武,才決定誰進入三星堆內部的資格的原因了。
吳言川與單一刀見這個樣子有些恐怖的杜玄,居然在武學修爲上也這般恐怖,當真讓人有些驚訝。而管易蟬卻是向他們兩個淡然一笑,隨即對藏天機說道:“前輩可否讓在下對戰盧成坤?”
藏天機點點頭,隨即朗聲道:“比武爲五場,三局兩勝,如何?”
盧成坤狠聲說道:“好!不論死活!”說完話,嘴角泛起一個陰冷的笑意,說道:“順天五老請現身吧。”
藏天機見此眼角一縮,順天五老他早就打過交道,不過他們的功力卻不是以前的藏天機可以比擬的,只是看過他們的戰鬥罷了。他們的名字也比較怪異,直接就是天一、天二、天三..直到天五。而見到這種情形,藏天機心中略一算計,知道自己這一方不佔優勢,自己與建安庭還有司馬厄應該可以贏最少兩場,但是剩下的兩場呢?此刻看來盧成坤根本沒有打算上場,這個叫杜玄的年輕人行不行呢?
管易蟬當然看的出師傅的意思了對着藏天機說道:“我可以的!”說罷無妄刀遙指盧成坤說道:“你的命必定是我的!”
盧成坤直接站起身來,臉色暴怒的喝道:“好小子,你當真以爲你有那個資格嗎?”按盧成坤現在如仙大成的樣子,誰敢對他這般說話?而且還是個後輩。
“嗯,不錯,老夫可以正視你。”天一冷然的說道。
管易蟬轉頭看了看天一,知道這人的功力比之盧成坤更爲精純,隨意的笑了笑,獨眼看着他說道:“可以,也許你的選擇會讓你後悔的!”
“好久不見這麼有趣的小子了。”天一說道,隨即用舌頭舔了舔嘴脣,殘忍之色隨即閃現,接着說道:“如果你當真能夠戰勝老夫,那麼我會讓盧成坤再與你站一場,如果你都能勝了,那麼順天教就當作是輸了兩次,公平吧?”
這話聽起來確實公平,但是在場之人誰都能看出來這個天一的心思,無非就是這個杜玄根本勝不了他,就算僥倖勝了,那麼必定也會很是疲憊,這樣下來,盧成坤就可以穩勝了,畢竟盧成坤的功力比他也低不到哪裡去。
“哼,天一,你枉爲前輩,居然想出這般法子,老夫都感到臉紅。”藏天機譏諷的說道。
“嘿嘿,藏天機,你小子現在的功力居然也如仙了,當真讓老夫感到意外,如果你能夠勝了一場比試,在三星堆裡面老夫等着你。”天一反譏的說道。
管易蟬見此哪裡還能忍住,直接說道:“天一老匹夫,你的命也是小爺的!”
此話一出讓正邪兩派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這小子也太狂了吧,居然連續定下兩位高手的命,那樣子比之當年的藏天機都要張狂不少。
天一沒有答話,只是深深的看了管易蟬一眼,眼中的殺機所有人都可以捉摸的到,隨即兩方的人定下了比武規定,很簡單;只比五場,生死不論,認輸爲止,可以持續戰鬥。也就是說只要你贏了一場,你可以繼續下一場,只要你感覺自己還可以。
“老夫先來。“司馬厄早就忍不住了,更因爲場中的一個後輩居然能夠不懼順天教的兩位高手,這讓司馬厄有些熱血沸騰,不由站起身來。
“嘿嘿,老夫卻是想先跟這個小子走兩手。”天一笑道,隨即走進了場中,與管易蟬遙遙對視。
管易蟬淡然一笑,頗有些雲淡風輕的意思,而這時那張醜臉上也顯現出了一些動人的魅力,必勝的信念,無謂的笑意。手中無妄刀斜指天一,兩人的氣機突然接觸到了一起,相互試探着對方的虛實。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氣機上與老夫都不相上下,但是看他的功力也就是在忘塵左右啊。”天一在氣機試探之下沒有佔到任何上風,心中微微的有些疑惑,在他看來忘塵之上感知境界的提升比之功力的提升更爲艱難,而感知境界就是決定你氣機境界的先決條件!
而管易蟬也是驚訝無比,他自復活後還當真沒有測試過自己感知的境界,但是此刻看來居然能夠跟這個順天五老中的人相比,而且不落下風,那最少也是如仙境界了,心中略微有些欣慰,知道自己這一年的時間並沒有白費。
就在此時,天一的身形突然閃動起來,一個踏步就來到了管易蟬身前,那樣子就像是他原本就距離管易蟬很近一般。而管易蟬也是人隨刀動,無妄刀指引之下,身形突然出現在了天一的身側,揮刀就向天一的腰身劈去。天一冷冷一笑,一雙如同枯木般的手猛然抓向了管易蟬的刀背。
在天一看來,這小子就算是如何修煉,內力定是比不上自己的精純,而在境界上也是相差了一個層次,這樣就決定了對手變招的速度,還有內力的轉變,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而天一這一雙手中還夾雜着自己精純無比的內力。
而就在他以爲可以一舉把管易蟬的無妄刀奪下的時候,管易蟬的無妄刀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了,然後一道勁風自他的背後出現。慌亂之下忙然向後發出一道勁風,身形也是狼狽的向前閃動了幾丈的距離。而在他回頭望去的時候,差點便被管易蟬氣的吐血。
只見管易蟬微微不屑的笑着,而手中的長刀更是隨意的握在手中,刀尖觸地,那樣子看來要多隨意就有多隨意。
“好小子!”天一壓下心口惡氣,隨即就把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平靜了下來,雙手慢慢的開始划動起來,就在管易蟬感到有些不妥的時候,就聽見有人驚叫道:“控魂!”
管易蟬不知道這個‘控魂’是什麼精妙的功夫,但是氣機感知之下居然感覺不到天一的所在,而心頭也微微有些發冷。“有麻煩了。”管易蟬心中說道,原因無他,感知境界在突破至如仙境界的時候都會對一些危險有着直覺的感應,而且都是極爲準確的。是以當他感覺自己心頭涌起寒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天一正在施展的功法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破解的。
“認輸吧,這是順天教的絕學,只有元老級別的人才有機會學到,那盧成坤不過是剛剛能夠修習‘噬魂手’罷了,嘿嘿。”天一注視着管易蟬,冷然的說道。
管易蟬灑然一笑,無妄刀隨即舉起,身形突然向天一衝去,口中更是喝道:“絕學又能如何?難不成每當你施展的時候都要說些廢話來拖延時間嗎?”
聽到這話天一心頭一震,他當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也就三十出頭的小子居然能夠看的出,自己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夠把‘控魂’發揮到極致。而當他看到管易蟬衝過來的時候,心中更是驚道:“這小子當真是個亡命之徒。”
每個修煉控魂的人都知道,這一招需要一些時間來把功法的功效發揮到極致,而在施展的時候,身邊都會用極爲精純的氣勁佈下一道罡氣,而那罡氣的破壞力也是驚人的,無論對手自那個方向進攻,罡氣都會集中到一點而攻向來犯之人。
而現在僅僅誰忘塵大成的管易蟬卻要先發制人,無疑是自己找死。藏天機一衆更是面露出些許心痛,以他們的眼裡當然看的出來天一身邊的罡氣是多麼的雄厚。
“嘿嘿。”天一殘忍的一笑,就在他以爲管易蟬就算不死也要重傷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周身的罡氣被破解了,而那小子卻是毫髮無損的站在自己的身前,手中長刀更是帶着強勁的內力向自己劈來,心中震盪下脫口而出:“我認輸!”
管易蟬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些懷疑,隨即看到天一早就把氣勁全部收回到了體內,無妄刀也不好直接就砍下去了,收刀而立。看也不看天一一眼,而是對着盧成坤說道:“盧老狗出來受死!”
這一下當真讓那些武林前輩看的有些不敢相信了,一個成名極早順天元老級別的人物,居然被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小子逼成這個樣子,而在他們看來,這小子還是遊刃有餘。
其實現在管易蟬也是有些氣喘,要破解天一週身的罡氣,哪裡有這麼容易?就算他能夠看出天一的控魂是需要一些時間施展,但是如何破解卻是另一回事,也幸虧他的身法還有無妄刀意的驚雷之境都是講究隨意而動的。當管易蟬的無妄刀劈到天一週身佈下的罡氣的時候,就感覺一股不可硬憾的氣勁向他涌來,而就在這時,他把無妄刀微不可查的調整了一個角度。就是這一個小小的角度,在加上他自己的氣勁爲引,直接便把那股極爲恐怖的罡氣引到了空氣之中。雖然耗費了些內力,但是卻無傷大雅。讓他感覺奇怪的是這個天一爲何這麼輕易的就認輸,在管易蟬看來自己的那一道根本無法對天一構成什麼嚴重的威脅。
就在管易蟬思考的時候,盧成坤氣急而笑的說道:“好個杜玄,讓老夫看看你這些年有什麼長進。”
管易蟬反脣還擊的說道:“您老人家倒是有長進,手都長進的少了一隻。”話一出口原本聚精會神的注視着場中動靜的人,都發出了一些笑聲。
“你看他現在像不像一個人?”吳言川對單一刀低語道。
“小蟬,他們都有這樣子的氣質,雖然我們在大戰開始之前也可以說些笑話來放鬆心情,但是都無法做到他們那種渾然天成的樣子,可以說他的無所謂是天生的,對自己的生死無所謂。但是卻更是充滿了必勝的信心,這種矛盾的氣質也只有在小蟬身上可以找到。”
吳言川聽得單一刀居然可以分析的這麼具體,不由有些驚訝的看了看他,單一刀訕訕一笑說道:“剛纔看他們過招的時候,對刀意有了些領悟,這纔是真正的刀法,我的就是屁!”話雖如此說,但是此刻單一刀完全沉浸在自己還沒有涉獵到的領域中,因爲有些明悟而感到無比的高興。
吳言川微微點頭,他知道單一刀又要突破了,這種進步甚至比之自己更快,心中也不由想起了管易蟬“如果是他,現在應該是什麼境界了?
而趙語棲也是心有所思,不斷的打量着場中這個叫做杜玄的年輕人,也感到他的氣質與管易蟬竟如此相像,一種別人無法模仿的氣質,反觀林夕,只見她面色有些激動,但是眉宇間還有些不確定一般,讓趙語棲若有所悟。又自看了可能藏天機,只見藏天機那睿智的眼中不知道思考着什麼,就如同一譚深水般,讓人無法看清。
PS;更新送上,今天小西有些事情,所以更新晚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