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陳守龍怒而拍案,雙目睜得巨大,怒視陳妍希,“出去遊歷幾天野成這般模樣,退下。”
陳守龍氣勢磅礴,壓得在場衆人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響,連我個局外人都覺得有些壓抑。
作爲當事人的陳妍希受到的壓迫感最大,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可卻緊緊地攥住拳頭正視陳守龍,“昨天晚上我考慮了一夜,請父親成全。”
說話間,陳妍希取下束髮的金簪取下放到地上,接着往下解其他證明身份的物件兒。
“停手。”陳守龍拍案而起,紅臉變成了黑臉,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場,估計他都把巴掌呼在了陳妍希的臉上。
聘禮還沒有下便鬧成這樣,王彬退回到其父後側,王家家主不做表態,靜待陳守龍處理。
陳守龍面如冰塊兒,此時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處理不好,被王家人傳到外面,陳家的顏面掃地不說,第一家族的地位也會被動搖。
陳守龍坐了下去,聲音放和緩說道:“無風不起浪,萬事皆如此,陳妍希你突然間要和陳家決裂,是不是在外面衝撞了什麼東西?”
我的目光聚在陳妍希身上,陳守龍的話給了她臺階下,只要她裝瘋賣傻,陳守龍定然會保下她,之後的事情便可以暗中處理。
陳妍希緩緩搖頭,“我現在很清楚,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我決定退出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陳守龍四指扳住桌沿,已經暴怒無疑。
繼續僵持下去,陳妍希絕對會輸,後果也是難以估量的。
“衆位權望,可容我這個外人說幾句話。”我走到陳妍希身邊,向陳守龍抱拳鞠躬。
衆人紛紛露出詫異的表情,好像在說這個傢伙是誰,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論身份地位,我自是不能和他們相比的,因此我也不在乎他們的態度,只把關注點放在陳守龍的身上。
陳守龍見慣各種大場面,僅僅是眉頭一皺,而後問我是誰。
我自報家門,“我是您女兒陳妍希的朋友宮,公孫一。”
“哦,你想說什麼話?”陳守龍說,言語平和可我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我想問陳家主三個問題,一,您古稀之年時,下任家主的位置準備交給誰;二,陳妍希如果真的退出陳家,她的安全由誰保證;三,時隔多年的人性,您就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看走眼?”
“哪來的小混蛋,你他奶奶的說什麼呢。”坐在廳堂右側中間位置的一個陳姓***起來,指着我厲聲喝罵。其他人同樣躍躍欲試。
陳守龍的臉同樣黑了下去,但並沒有發作。不是他不想發作,拿我開刀比對其他人開刀更好,而是他在等。
我既然站了出來,就不會被他們給嚇退,我側身正對喝罵我的男人,稍微催動眼睛,他便如透明人般無所遁形。
我回以譏笑,“想拿權勢壓我,你還不夠資格 三年前陳家賬戶上少了七百萬,當時你是專管賬戶的,可你卻在那段兒時間恰好不在,又恰好在門澳賭場刷了九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