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不解,隨後把魚竿兒放下起身,說是他們叫我來飲酒賞月的,沒想冒犯他。
“是這樣嗎?”賈斯文斜視叫我來的兩人,兩人同步搖頭,同聲說他們沒有說過此類的話。
我冷笑道:“真是狗隨主人,說謊都不帶一字差的。”
“混蛋,你說什麼。”身旁兩人伸手要抓我肩膀,我後撤步躲開兩人手掌,彈射出袖劍向上而提,兩人胳膊劃出兩道深可見骨的長痕,血水滴答滴答地掉。
“看來張二已經交代了。”賈斯文放下魚竿兒,拍拍手掌接過身邊人拋出的匕首。
我佯裝害怕後退背靠欄杆,謹慎地看着衆人,“你擺好了鴻門宴,不就是爲了讓我來?”我微眯眼睛注視着他。
“給你鴻門宴,你還不夠格。”賈斯文說着拉開拉鍊,露出一身鮎魚魚鱗狀的軟甲,“知道你的眼睛有異樣,不要枉費心機了。”
蘭諾悄無聲息從天而降要抓住他的頭顱,我轉動眼球示意她暫時停手。
他簡直武裝到牙齒地有備而來,難保暗處有實力更高的人。
蘭諾收手飄立半空,身形與黑暗融爲一體。
“我只是普通人,和你西北賈家無半點瓜葛,爲什麼要用我的朋友威脅我?”我把袖劍收回手臂。
賈斯文聲音上挑哦了一聲,“你這麼有頭腦的人單槍匹馬地來?至少有幫手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幾束遠燈光照得以我爲中心方圓三十米亮如白晝,幾臺吊機圍成圓圈,連着吊掛起滿畫符文的白布。
賈斯文打個響指,其身邊人拿出手電筒,十幾道暗紅色燈光照在幕布符文,符文如浴血鳳凰發出尖叫,長相奇醜無比的獨眼怪潮水般從白布傾巢而出,眼睛噴出濃濃的白霧,轉瞬間充滿了白布圍繞的圈子。
我放在背後的手攥得愈緊,蘭諾被發現,雙方鹿死誰手就難保了。
白霧眼瞅要上升到蘭諾所在高度,我握住了毛筆,擒賊先擒王,以備最快把賈斯文擒拿。
白霧上升到十多米,蘭諾真的像是憑空消失,獨眼怪也沒表現出敵意。
爲保賈斯文再使其他招數,我嘲諷道:“堂堂西北賈家的公子竟是膽小如鼠之輩,傳出去真讓人天下人笑掉大牙。”
賈斯文回擊道:“落到我手裡還想傳出去,癡人說夢,你們加大排查力度。”
獨眼怪受命繼續排查。
我裝出副無所謂的樣子,內心實則慌的一批,看着獨眼怪物疊成人的模樣,抽動鼻子向賈斯文靠近,精神如同一枚鋼箭。
腦海傳入蘭諾的聲音,“不要緊張,他們是根據你的神態判斷我的存在的,你放寬心,他們不會發現我的。”
蘭諾這樣說,出錯的機率絕對不高,我自然垂臂,側轉看着波光粼粼的人水面。
過了一刻鐘,賈斯文讓手下關閉手電筒,獨眼怪不滿地用短小的雙臂捶打胸口回到符文裡。
“你既然知道韓娜是被我抓,自然也猜到我來的目的是你,我有筆交易,你有沒有談的想法。”賈斯文扔給我一顆白色的小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