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會有某種際遇,或許是錯誤的,或者是危險的,而在所有的風光和危險之後,我依舊沒有後悔。然而,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有時候,當彷徨無助,都紛紛來臨之時,才真正的感覺到,其實自己還真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有時候總是在夢裡驚醒。醒來都會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但是,儘管我如此的彷徨,內心還是義無反顧。
而且,我也明白,這就是命,我逃不掉。
衆人都紛紛上車,我跟關威打了一聲招呼,便帶着吳凡和姚傑上了一輛車,直接奔經濟區。
我坐在車上,考慮了好多,李歡又受傷了,會是怎麼樣呢?蔡運有沒有受傷?
我慢慢感覺自己從踏入這個圈子開始就被埋下了禍根。讓我痛不欲生。
“楓哥,我們這是幹嘛?”姚傑看了一眼發呆的我,問道。
我反應了過來,隨即苦笑的說:“女朋友遇襲,兄弟受傷,這算不算大事?”
姚傑一愣,緩緩的說:“是大事,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踏入這個圈子,就得承擔這些,如果承受不住,那你就輸了。”
“你知道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記得第一次的時候,我的反應很強烈,第一次殺人,李鬼就是這樣死的。”我不知道爲什麼和他們說這些。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最後吳凡下了結論:“如果不想再發生,就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可以保護他們。”
我笑了,也許我沒有強大的力量,我也要保護他們。
到了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街道上,小販們也拼命的叫賣着,上班族們咬着手裡的早餐,急忙揮着手叫出租車。
話說這縣城的交通也需要改善一下了,一個縣城就堵塞成這樣,實在讓人汗顏。
趁着堵車的功夫,我把電話打給了蔡運:“喂!寶貝,幹嘛呢。”
“噗!”吳凡在旁邊噴出一口豆漿。
咦?什麼時候買的豆漿呢?哦哦,靠,這傢伙趁堵車的時候順手在路邊買的。
蔡運氣喘吁吁的說:“我能幹嘛!今天高考!”
我抽抽鼻子,怎麼
還高考呢,話說我們班的班主任雜不告訴我一下呢!媽的,太不負責任了!
“哦哦,你們幾點高考,什麼時候考完?我去接你。”
“中午吧,十二點吧!那個……你來了?”
“嗯,好好考啊!哈哈,放心吧。我沒事。”
蔡運不樂意了:“你一定是連夜趕過來的對不對?”
“嗯,沒事。”
聊了幾句,車子中午開始動了,我也掛掉了電話。車子很快就到了蔡運告訴我的醫院。
到了醫院後,我先找到護士,把胳膊上的傷弄了一下,還好,傷口不算太深,但是之前的衣服是穿不了了。隨手把吳凡的風衣扒了下來,然後自己穿上,夏天的清晨也是很冷的,吳凡也只好很鬱悶的穿上我的破夾克。
整理好這些以後,我纔敢進李歡他們的病房,之所以不讓他們看見我危險的一面。
我推開門,李歡和鄧文新兩個人在那吃早餐,兩人搶的很激烈。
“喲,幹嘛呢?”我進來後笑着說。
兩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然後繼續吃。
我湊,無視我。後面的吳凡和姚傑已經開始賤笑了。
我無語了,走上前,照着李歡的腦袋就是一下子,罵道:“媽的,沒看見爺來了!啊?吃!吃屁啊你!”
李歡回罵道:“媽的,看爺來還不買點吃的!”
我坐在牀上,兩個人還穿着病人的襯衫,李歡也不吃了,回頭問我:“你怎麼來了,這兩位是?”
我指了指姚傑他們:“姚傑,吳凡,跟着我的。”
李歡笑了笑:“付豪真讓你當老大?”
我苦笑的點了點頭。
鄧文新在旁邊說:“蔡運告訴你的吧?這丫頭。”
我站起來,對姚傑他們說:“你們兩回去吧,休息好以後就跟猛子猴子帶你去查那件事,記住,就你們幾個,懂吧?”
我說的隱晦,兩人肯定聽得懂,不是不相信李歡他們,但是這種事還是讓他們少知道的好。
兩人走了,估計也挺累的了,我躺在牀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歡看了
我一眼,說:“放學的時候,正好那天我和鄧文新去取畢業證,所以就敢上了,要不是那個叫關威的吧?好像是他,我記得蔡運是這樣叫他的,要不是他出現,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
關威?他爲什麼不告訴我?
李歡又說:“他們是奔着蔡運來的,蔡運那天幸虧跟我們一起出的學校,不然,關威也來不及救她了。”
我看了一眼李歡,發現但是沒什麼傷,就是胳膊上纏着紗布,鄧文新的腦袋纏着紗布。
我忍住,沒有哽咽出來。都是我。
方拓是想弄垮我,沒有蔡運,那我就什麼也不是,這個我懂,李歡他們也懂。
我苦笑着說:“你們說,我走的對不對?你說,這樣,讓我情何以堪,我不要兄弟給我鋪路,你們這樣,讓我怎麼還你們人情?”
“停!”鄧文新打斷我:“行了,媽的,不告訴你就是怕你過來念經,墨跡什麼。”
李歡笑了,說着舉起拳頭,說了句“兄弟齊心!”
我和鄧文新相視一笑,然後同樣的都舉起拳頭,相對一起,喊到“齊力斷金!”
接着我們哈哈都笑了,我也笑了,是非常開心的笑了。
記得我們每一次都是這樣,沒有解釋,沒有語言,相互則都在珍重,與其說我們性格相同,倒不如物以類聚來的貼切。
我們幾個又聊了好多事,放在在學校我不知道的,和他們在一起,來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開心,沒有彷徨,沒有責任,沒有壓力。
說了一會,李歡和鄧文新強烈要求出院,看來之前肯定是不讓他們養好不可以出院的,然後我就給他們辦出院手續,看他們兩身體也沒什麼事了,大夫也就同意了。
結果李歡和鄧文新就樂了,兩人換了一身衣服,李歡還好說,倒是鄧文新頭上的大紗布夠引人注意的,好在鄧文新的臉皮夠厚,不礙事。
出了醫院門口,李歡哈哈一笑:“老子終於出來了。”
整的他好像是剛出來的勞改犯……
我哈哈一笑,攬着李歡和鄧文新,說:“哥幾個,走着!今天的一切花費歸我的!”
“妥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