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海上郵輪之旅

大約是六月下旬的一天,公告板和OA同時登出一樁爆炸性的通告:今年的員工大會將會在海上舉行!因爲JK集團大手筆包下了一整艘豪華郵輪,這次旅程爲期十天,來自";北上廣重";的一千多個同事在香港集合,登船,中途在新加坡停留兩天,最後回到香港下船。屆時,將有部分新加坡分公司的同事上船參加船長晚宴。

消息一公佈,QQ羣裡立即炸開了鍋,女同事們七嘴八舌地議論着,穿什麼樣的禮服參加船長晚宴,買哪種顏色的比基尼比較搶眼,買什麼牌子的防曬護膚品比較有效,還有帶什麼好吃的零食。我雖然不愛在QQ羣裡發言,卻時不時發兩個支持的表情頂一下。

閒話不提,我們直接跳到船上了。七月末的一天,我們從廣州取道香港,於晚上踏上郵輪。辦好手續登了船,已經將近子夜時分了,隨着啓航的鳴笛聲,郵輪緩緩開出。大家圍在甲板上看完香港夜景後,都各自回房間休息了。我和楊柳,還有葉晶晶住在第九層的一個海景三人房,房間約有四十平方,裝潢得典雅氣派,從落地窗出去有一個露臺,露臺上還擺着一張泰式藤沙發。

第二天,我們天未亮就起來了,走出露臺,擠在藤沙發上,吹着鹹腥的海風等待日出,好不容易,太陽慢慢地離開地平線,衝出了雲層,映照得整個大海金光閃閃,光芒萬丈。我情不自禁地讚歎道:好可愛的日出啊!楊柳撲哧一笑,陰陽怪氣地笑我:";日出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每一天都有日出的!每一個日出都是一樣的。";葉晶晶哈哈大笑,一錘定音,說我是白癡的樂觀主義者,說楊柳是無聊的悲觀主義者。

看完日出,丁凡過來叫我們去12樓吃早餐,郵輪上的早餐真是包羅萬有,我們四人佔據了一張望海的桌子,對着光芒萬象的大海,一邊吃東西,一邊海闊天空地閒聊。

說着說着,話題又繞到高澤的頭上了,葉晶晶對高澤是極不滿意的,她嘴裡塞滿意粉,又舊話重提了:";小諾,你幹嘛非要和高澤在一起?";她的話刺痛我心裡最脆弱的神經,我故作輕鬆地喝了一口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在沒有找到更好人選之前,我先和高澤湊合着吧。";葉晶晶拍着手哈哈大笑,楊柳瞄了一眼丁凡,調侃地說道:";不用找了,我看丁凡就挺好的。";此話一出,害得丁凡差點嗆到水了,我急忙把餐巾遞給他,他接過了餐巾,呆呆地看着我,眼神裡流露出期待的意味,我一陣不安,垂下眼簾,說道:";楊柳,你別亂說,丁凡和我是永遠的好朋友。";

吃完了早餐,在甲板上散了一會兒步,葉晶晶拉着楊柳和我到健身中心做瑜伽,而丁凡獨個兒去了閱覽室。做完瑜伽,做了水療,剛回到房間,我的手機響了,原來是高楓約我到頂層的露天休閒吧吃午餐,我推遲不下,只好答應了。

我戴了一頂草編太陽帽,換上白色的沙灘裙出門,沒走幾步,發覺楊柳跟了出來,她興致勃勃的說和我一起去,我當然不會反對,於是,我們倆高興地乘電梯上到了頂層,住這一層的人非富則貴,休閒吧的不遠處就是直升飛機坪,走出甲板,我忍不住歡呼:這裡的海風比下面的要來得清,來得爽!

高楓和嚴俊就坐在露天的太陽傘上,桌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水果,食物和飲料,我飛快地打量了他們一眼,他們戴着同一個牌子的太陽鏡,穿着棕櫚風的情侶沙灘裝,好一對金童玉女!我的心忽然隱隱作痛,鼻子酸得快要流淚了,嚴俊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光彩,他站起來,彬彬有禮地爲我拉椅子,可我不領他的情,不着痕跡地把楊柳按在那張椅子上,然後拉了另外一張椅子坐下。我喝着椰青,眼睛時不時看着嚴俊和高楓,偶然與嚴俊四目相接,他的嘴角稍稍翹起,苦笑了一下,口裡像是含着苦澀的沙子,迫不得已硬生生把沙子吞下去。我心裡咬牙切齒,若不是看在嚴麗的面子上,我恨不得撲上去賞他兩個耳光。

高楓的心情似乎很好,吃完了主食,她又爲大家制作集錦水果撈,還親自喂到嚴俊的嘴裡,看着這幸福的一幕,我感覺心裡好受多了,也許高楓和嚴俊纔是最合襯的一對,有高楓照顧嚴俊,我就放心了。況且,高楓是董事長的掌上明珠,嚴俊娶了她,在事業上自然如虎添翼。想着,想着,我情不自禁地朝着高楓傻笑,那種滿意的感覺就好像婆婆看見賢惠的媳婦一樣。也許我的表情太滑稽了,高楓用忌廉點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道:";小諾,你在想什麼?";

我如夢初醒,笑着,擦乾淨鼻子,正要說話,沒想到,楊柳居然把話題繞到高澤的頭上,她問高楓:";現在都中午了,難道高澤還沒起牀嗎?";高楓聳一聳肩,嘴還沒張開,嚴俊就搶話了,他打趣地說道:";我聽人說,高澤昨晚一上船就泡了個金髮美女,好像是歌舞團的演員,";這話讓我感到脊背被一陣冷颼颼的海風侵襲,條件反射的打了個激靈了,呆呆地看着嚴俊。高楓連忙打斷了嚴俊的話,她審視着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弟弟天生頑皮好動,待人熱情,但他不是那種胡天胡帝的人。";我對這種解釋已經麻木了,突發奇想,沒話找話地,對高楓說道:";高楓姐,如果你有另外一個弟弟就好了。";沒想到,高楓竟然哈哈大笑,她驚訝地說道:";小諾,你真是神人,我的確有另外一個弟弟!";

大家感覺詫異,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在高楓的臉上,她坐正了身子,爲大家娓娓道來:原來,董事長高正有兩位太太,正印太太名叫宋淑貞,孃家在香港,生了高楓和高澤兩姐弟;而姨太太名叫林慧珍,孃家在新加坡,林慧珍只生了一個兒子,名叫高亮,高亮比高澤大一年。我一邊聽,一邊驚訝地掩住嘴,高楓意猶未盡,她握住我的手,興致勃勃地說道:";我這兩個弟弟外型有七八分相像,可性格是南轅北轍的。";我忍不住撲哧一笑,調侃地說道:";聽你的意思,莫非那個高亮是一個憂鬱王子?";高楓被我逗得前俯後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像遇到知音似的,點着頭說道:";你真是神機妙算!我這個二弟小時候患過自閉症,一天到晚不肯說話,只肯打手語,讀脣語!";話音剛落,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不知爲何,我忽然一陣感觸,皺着眉,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賭氣地說道:";我寧願選一個自閉症的啞巴,也不要那種處處留情的男人。";這話又惹來一陣鬨笑。

大家不着邊際地聊了很久,一直到下午三點左右,葉晶晶和丁凡跑了上來,把大家拉去看電影,這時的電影院全院滿座,正在播放虛僞透頂的國產大片《畫皮》,當電影結束時,有好多女同事捏着手帕,悽悽慼慼的偷泣,我幾乎忍不住笑了,這世上哪有專情的男子?!我還注意到了,高楓不停地打電話找弟弟高澤,可是一直都尋不到他的蹤影。我心裡想,高澤這傢伙恐怕是躲在某個角落抱着金髮美女風流快活了。

從電影院出來,我們華南區的同事在12樓甲板上的游泳池邊舉行森巴燒烤派對,當我們換了泳衣,來到泳池邊時,一眼就看見五顏六色,熠熠生輝的彩燈,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水池裡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像餃子湯一樣,在這種情況下,想游泳幾乎是妄想,頂多打打水球,玩玩水槍而已,不下水的同事也沒閒着,他們在泳池邊放着音樂,跳起了熱力奔放的拉丁舞。

郵輪上除了吃喝玩樂還是吃喝玩樂,打完水球,換了衣服後,我們像餓鬼投胎似的圍在一起,吃起了巴西燒烤,我最愛雞翅和香腸,一口氣吃了好幾碟。這時,楊柳又說了一句不合適宜的話,把我的好胃口完全破壞,她一邊吃烤羊肉,一邊問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爲什麼高澤一整天都沒有露臉?";

無巧不成書,說曹操,曹操就到,楊柳的話音剛落,高澤就來了,他穿了白色休閒外套,橄欖綠的背心,白色的短褲,笑容自信,步履輕盈,從頭到腳都散發着一股清新潮潤的氣息。我心裡納悶:瞧這傢伙一副滿園春色關不住的得意神情,這兩天肯定是豔福不淺!

高澤神采飛揚地對我們打招呼,然後,一屁股坐在我身旁,我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他咧着性感的嘴脣向我傻笑,我對這張臉的感覺很複雜,說不出是喜歡,還是討厭,我本能地挪了一下椅子,坐遠一點,似乎要和他分清楚河漢界。高澤湊了過來,正要對我說話,楊柳卻問道:";高澤,你今天一整天都跑哪去?怎麼現在才露臉?";高澤愣一愣,隨即說道:";我給乾爹打電話報平安了。";他轉過臉,一臉嚴肅地瞪着我,說道:";你爸爸說你忘記帶相機了,你這個沒記性的下蛋雞!";大家都知道,高澤的乾爹是我爸爸,我一聽,立刻低聲尖叫一下。高楓掩住嘴,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拉着我的手,一臉佩服地說道:";小諾,你真是法力無邊,我弟弟居然學會了打電話向長輩報平安。";

我尷尬地笑了笑,心裡卻是甜絲絲的,不料,楊柳又問道:";高澤,打一個電話需要一天的時間嗎?";我登時傻眼了,呆呆地看着高澤,腦子裡浮想聯翩。這時,高楓打圓場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其他事情。我心神恍惚的,大家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進去,突然,高澤一手擁着我的肩膀,嚇了我一跳,條件反射地躲開了,驚恐地看着他,高澤愣一愣,然後用一種很親密,很熟絡的語氣說道:";小諾,你幹嘛這麼害羞?";

這種情侶之間的親暱舉動本來再正常不過了,可我幾乎可以感受到自己手臂上一觸即發的雞皮疙瘩,當時的第一感覺就是要儘快逃走,我眼珠一轉,誇張地伸了個懶腰,掩住嘴打了個哈欠,把眼皮耷拉下來,無力地側着頭閉目養神,果然,大家問我是不是困了,我接二連三地打着哈欠,說道:";今天玩了一整天累死了。";然後起身告辭說要回房間休息了。

離開了燒烤派對,我站在電梯間等電梯,這時,高澤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他親熱地拉着我的手,請我去他的房間坐坐,我用力地甩開他的手,用一種鄙夷的語氣,說道:";你走開!別老是跟着我!";立刻,高澤一陣愕然,臉上浮起驚異的神色,半餉,他蹙起了濃眉,眼睛裡閃爍着刺骨的寒光,一字一句地說道:";程諾!我是你的男朋友,我跟着你是天經地義的。";他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我答不上話了,聳一聳肩,裝出疲憊不堪的樣子,說自己要回去休息,不料,高澤卻提議我到他的房間休息,還眉飛色舞地說道:";我的房間在十三層,是豪華海景套房。";

可能是我對高澤有偏見吧,這種話從他的嘴裡吐出來,我怎麼聽都覺得彆扭,於是,我又搖頭拒絕了,他堅持一貫的百折不撓,軟磨硬泡地把我拉到他的房間。進了門,高澤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我,將自己的嘴脣壓在我的脣上。我想也沒想,一手把他推到牆上,高澤沒生氣,笑了一下,揹着牆,攤開雙手成大字型,調皮地說道:";小諾,如果我有什麼得罪了你,請你打我吧,或者拿個棍子把我腦袋砸個稀巴爛吧!";我哭笑不得,捶了他幾下,心裡頭的氣也消了。

高澤把我拉到露臺的沙發上,攔腰把我抱在大腿上,含情脈脈地注視着我,忽然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小諾,你對我怎麼總是不冷不熱的?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男朋友?";這話讓我產生共鳴,我不止一次思考過這個問題,我低下眼皮,把頭貼在他的胸前,迴避他的視線,幽怨地說道:";問題不在我,誰讓你是個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呢?";我還沒說完,高澤就抗議了,他哼了一下,抱緊了我,目光朝着大海,凝重地說道:";你不能相信那些三姑六婆的讒言,不然我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他又重重地嘆一口氣,接着說道:";我整天像哈巴狗似的圍着你轉,打不還手,罵不還嘴,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對女孩子這麼低聲下氣的。";

他蒼涼的語氣太有喜劇效果了,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高澤擡起我的下巴,凝視着我,對我展示了一個孩子般的笑容,以一種無法模仿的溫柔語調說道:";小諾,我愛你!";我一陣眩暈,感覺自己的臉頰快要冒煙了,然而,我對他始終有所保留,故意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不愛你。";高澤的嘴角微微顫了一下,又嘆了一口氣,貼在我耳邊,悵然若失地呢喃:";你從心底裡否定我,你從心底裡抗拒我,你強迫自己不愛我。";

恰逢此時浩瀚的海面上正升騰着一股陰鬱的雨霧,比高澤的語氣還陰鬱,我又心軟了,閉上了眼睛,自言自語地說道:";高澤,我本來是愛你的,可是,";我剛開了個話頭,就感覺嘴巴被他的嘴脣堵住了,我沒有反抗,也沒有睜開眼睛,任由他的舌頭溜進來與我的舌頭匯合,這一刻,我的腦子裡升起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在這艘浪漫的郵輪上,在這個輕鬆的假期裡,我可以放任自己沉溺在高澤的甜蜜懷抱中,哪怕他真的是一個花花公子,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忽然,高澤解開了我的衣服,無限眷戀地看着胸前的兩朵蓓蕾,我本能地用手掩着胸,低聲提醒道:";這裡是室外。";他看了她一眼,嬉皮笑臉地說道:";我們對着大海,誰會看到?";說着,他低下頭,捧着我的乳房,一臉享受地吮吸我的**,我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一股排山倒海的恐懼感向我的胸口襲來,我猶豫了一會兒,決定找個藉口脫身,我輕輕地推開高澤,顫抖地說道:";這裡好冷。";說完,我掩住嘴,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然後,裝出弱不禁風的樣子瑟縮在高澤的懷裡,果然,高澤立刻把我抱進屋裡放在沙發上,把我的衣服扣上,緊張地問道:";你還好吧?該不會是受涼了吧?";巧得很,我覺得鼻子奇癢,又打了一個噴嚏,這次是真的。高澤飛奔去拿紙巾,我瞥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託着額頭,輕輕按摩太陽穴,繼續裝着病西施的姿態,過了一會兒,高澤拿來紙巾爲我擦鼻子,我躺在他懷裡,有氣無力地說:";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高澤依依不捨地抱着我,嚴肅認真地說道:";你既然不舒服,就不要跑來跑去,我向你保證:我今晚絕不會碰你。";說完,他把我抱上牀,讓我躺在他的懷裡,爲我蓋上被子,一臉平靜地看着我,我放下心頭大石,感到身體又乏又累,眼皮重得擡不起來,漸漸地就進入夢鄉了。

第二天早上,刺眼的日光把我弄醒了,我發現自己衣着整齊的躺在高澤的懷裡,他閉着眼睛,依然在睡夢中,看着他那張平靜安詳的臉龐,我忽然產生一種久違了的安全感,忍不住用手撫弄他的髮梢,溫柔地,呆呆地,輕輕地說了一句:";高澤,早上好。";

高澤可能被我吵醒了,他看上去有點倦怠,對我展現一個朦朧的笑容,第一句話就問我:";你感覺好一點沒有?頭還痛嗎?";說着,他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額頭。這一切提醒了我,我昨晚在他面前裝病!我皺着眉,心裡自責極了,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應該懷疑他!忽然,我的腦子裡起了一個幸福的念頭,我要把生命的每一刻都交託給他,無條件信任他。

這種幸福的感覺注滿了全身,我反常地撲進他的懷裡,把手貼在他的胸膛上,無限溫柔地說道:";我沒事了。";高澤哈哈地笑了,抱緊我,貼着我的耳朵旁邊說道:";你怎麼突然變得熱情如火?讓我受寵若驚啊!";他說話時氣息噴到我的耳旁,惹得我渾身酥麻,我微微躲開了,沒話找話,隨口問了句:";高澤,你昨晚睡得好嗎?";高澤又咯咯地笑了,然後,裝出一臉懊悔不已的表情,滑稽地說道:";我昨晚一直想非禮你,結果憋了一個晚上,鼻血差點噴到天花板上。";還沒說完,他自己忍不住又笑起來。我捶了他一下,嘴上說道:";討厭死了。";說歸說,可我心裡有種全新的感受,高澤是個靠得住的人!

高澤撥了一下我的頭髮,嘴脣又開始不安分地尋找我的肌膚,從臉龐,臉頰,一直到耳畔,我不自覺地陶醉在他懷裡,任由他含着我的耳珠又咬又吸,我感覺一陣鑽心的痕癢,身體不受控制地扭動起來,嘴裡發出一陣壓抑的呻吟聲,我再也忍不住了,主動地,如癡如醉地,把嘴脣迎了上去,貼住了他的嘴脣。

在這種情況下,高澤一刻也不耽擱,翻身壓住我,用嘴脣如飢似渴地纏着我的舌頭,他的吻異常狂野,雙手在我的周身撫摸着,粗暴地扯開了我的衣衫,似乎急於喚起我心靈深處的慾念。突破了最後的障礙,他迫不及待地進入了我的身體,一直到最深處。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滾燙的壓迫感,身體一陣痙攣,陣陣快感直衝大腦。

我緊皺着眉,壓抑着想叫出來的慾望,可是抵擋不住他強烈而熱情的糾纏,敏感的細胞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冷不防一聲忘情地叫了出來。高澤受到了激勵,一邊加緊身體的律動來取悅我,一邊在我耳邊反覆呻吟着:";小諾,我愛你!你愛我嗎?";他的聲音帶着控制和討好的意味。我開始不自覺地、激烈地迴應他,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身體,低聲的呻吟着,整個人猶如置身於天堂,好像過了很久很久,似乎有半個世紀那麼久,在他溫言軟語的包圍之下,我達到幸福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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