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的臉色變得陰沉沉的,緊緊地攥着拳頭。
不過,她怎麼也猜不到,把謝少卿帶走的是黑子和小蔡,不過,因爲時間太短了,兩個人沒能把謝少挪得更遠,仍在迎春的眼皮底下呢!
就在她隔壁。
隔壁的這間房,黑子不想去回想那一連串的畫面,太一言難盡了。不想去回想的東西它自個還往他的腦子裡鑽。
黑子跟小蔡也在這個娛樂城,柴總簽了一筆大生意,從不提放假的他破天荒的給所有的員工放了兩天假,這是第二天。
柴林西想放假嘛,在家裡睡上兩天就好了。
小穎不同意。
非要拉着他出來玩。
這玩的地方還是V城最大的娛樂城,她就喜歡熱鬧,好吧,陪着她玩,沒想到的是黑子也被小蔡拉到了娛樂城,原來女人們的想法都這麼不謀而合。
他們原本是打算休息好了,來一桌四人麻將,放鬆放鬆的。
還沒休息好呢,被小王總誤打誤撞的撞到他跟老婆約會,還捲進了盧總的是是非非裡,柴林西想着,他不能好好休息,那就乾脆把黑子的計劃也打亂,讓他也摻和進來好了。
也幸虧他通知了黑子。
就他,和小王總,再加上他們身後兩個拖後腿吃飛醋的女人還應付不來卜迎春,應付不來也罷了,她三言兩語還能把他們和老婆之間的感情攪碎了。
黑子收到消息後,破解了謝少卿的手機定位,纔在房間裡找到他,找到他的時候,他和小蔡都傻了眼,他“嘖嘖”地擠着眉難以置信的表情:“這是,被非禮了。”
小蔡摸着下巴篤定地點頭道:“好像是。”
她的反應比黑子快:“趕緊把他轉移。”
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把他架了起來,拖死屍似的一人提着一隻腳給拖了出來,但是讓他們不敢相信的是他們這麼折騰謝少卿,他居然還沒醒。
“太沉了,沒力氣。”小蔡把他扔在地上。
黑子一個工科男,也沒什麼力氣,“要不要把柴工他們叫過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四個人擡着也比兩個弱小的拖着要強。
小蔡搖頭輕嘆:“黑子大神,除了計算機,其它的都是白癡啊。”這房間裡的主人不在,門還開着,就說明一個問題,屋主是暫時離開了,所以沒來得及關門,說明她會很快回來。那爲什麼會突然離開呢,想到柴林西和小穎他們都不在,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柴林西等人把對方給纏住了。能纏多久,誰也不知道,保險起見,還是把這個人帶離這裡最好。
可是,他一直不醒?
會不會被餵了什麼藥呢?
恰好,隔壁房間的一男一女開門了,一向文靜的小蔡做了一件讓黑子此生都難忘的事情,她走向前,把這一男一女給攔下了。
“你們好,請問你們是要退房嗎?”
這一男一女有點蒙了,退不退房的跟她有什麼關係呢,男人怕女人吃醋,不願意跟小蔡說話,拉着自己的女人就走。
小蔡不死心,還跟了上去。
“拜託了,我給你們錢,可以把房間暫時讓給我嗎?這是我的身份證。”
或許是她的眼神打動了女人,女人遲疑了一下,就是她這遲疑,小蔡飛快地把錢塞到她的手裡,並從男人手中搶走了房卡,這動作快得,男人和女人都還沒有愣過神,房卡已經被拿走了。
男人看着女人手裡的錢,女人若無其事地對他說道:“算了,我們也沒損失,走吧。”
“那萬一房間裡的東西損失了,他們會不會讓我們賠償?”女人想到了房間裡的明碼標價的東西,電腦,空調,電視。
男人摸着頭,他忽然想到,萬一他們是壞人,而他們現在去找他們把房卡要回來,那酒店裡的服務員會不會說他們是一夥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萬一真有什麼麻煩事,那他們可以說成是,房卡不小心遺失了。
但是,這個說明什麼說更合適呢?
他們可以在外邊等一等。
等房間裡邊傳來什麼動靜的時候,他們再向酒店裡報信,這個主意好,要是他們拿了房間裡的什麼東西,那他們報告給酒店,酒店說不定還能給一筆獎勵。
天上掉餅了。
他拉着女友到一邊,悄悄地把他的想法對女友說了。
“哎,我怎麼沒想到,還是你聰明,那我們現在在這裡守着?”
男人彷彿偵探上身,摸着額頭鄭重地說道:“不,我在上邊守着,你去樓下的大廳守着,那個女人的樣子你還記得吧,她要是拿着房卡去退房,你就跟大廳的經理說她偷了我們的房卡。我在這上邊守着,如果我看到他們從房間裡搬東西出去,我打電話通知你,你帶大廳的經理上來逮小偷。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我們都賺大發了。”他在心裡樂得翻來翻去。
女人聽話地下了樓。
這裡,小蔡和黑子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謝少卿給拖到隔壁的房間裡,他們剛剛把門關上,迎春已經回來了,她見到消失的謝少卿,發狂的大喊大叫,捏着拳頭低聲吼道:“不管你在哪裡,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
一直躲在旁邊的男人握着拳頭抵在自己的下顎,哇,好靚的女人,見到她發怒,又驚歎:好凶的女人,不過那個地方更兇。
嘿嘿!
看得他口水直流。
剛纔那兩個人拖着一個帥氣的男人進房間了,要不要走過去告訴他。他忍不住了,真想走過去告訴她,還是去吧。
說不定又有優渥的待遇。
他特意直了直腰板,用很自然的身姿走到了她的面前,這突然走出來的男人,還盯着她看,她順着他的眼光看到自己身上,該死的,讓這個臭男人佔了便宜,她進了房門,“咣”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喂......”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呢!
他保持着紳士特有的風度,輕輕地敲了敲房門,一次兩次三次四次,非常有耐心地敲,裡面的人聽着心煩,低聲吼:死男人,臭男人,滾!她的面容因爲心中的憤怒變得扭曲變形,她在不停地咒罵外面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過了一陣子,外邊安靜了。
她貪戀地看了看牀上,這張牀上還有謝少卿遺留下來的氣息,暖暖的,還在身邊似的,她貪婪地吸了一口氣,心裡又萬分懊惱,究竟是他自己醒來了,走掉了,還是誰,把他帶走了。不,那是卜氏特有的煉藥,不會那麼快醒過來的。
一定是誰把他帶走了。
那會是誰?
她要去找他。
她把隨身帶過來的包包拿了起來,那件薄薄的睡衣她塞進了包包裡,隨後打開了房間門,“咣”她開門的時候,一直坐在門邊的男人摔了一跤,他一直沒死心,不肯離開這個房間門,敲了那麼長時間,也敲得累了,索性就坐在地上了。
沒想到,一坐下來,瞌睡來了。
一個沒注意就睡着了。
夢中的他,還跟房間裡的這個姑娘好上了,做着夢的他又流起了口水。
“啊,你總算出來了。”他慌忙站了起來。
“我不認識你。”
男人伸出一隻手指頭,輕輕地放在她的脣上,他的這個動作讓她覺得很噁心,她嫌惡地瞪了他一眼,他適時地把手收了回來:“美女,我見到有兩個人,把你房間裡的人拖了出來。”他的眼裡閃着狡黠的光芒,辨人識人的能力,只要在社會上多待些時日,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會了。
迎春果然上鉤了:“誰,誰把他拖走了。”
“別急嘛,你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告訴你他的去向。”
“什麼要求?”爲了謝少卿,她暫時可以不跟這個臭男人計較,想要招惹她,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男人的一雙手伸了過來,握在她的雙峰上,在她的雙峰上揉搓,他嘴裡說的不乾不淨的話:“美女,真是叫我好想。”說着,伸着嘴湊了過來。
迎春感覺到屈辱,她揚着手往男人的臉上扇,卻被男人的手給捉住了:“別急,你要找的人還在這棟樓裡,只要你依了我,什麼都好說......”
她的臉色變得陰冷,冷到麻木。
好,依他。
片刻之後,男人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他指着隔壁的房間說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這個房間裡,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是親眼看到的。”
說着,他就要離開。
匆匆趕過來的幾個大漢把這個男人扣下了,男人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她:“你?”
“我什麼我,除非我找到他,否則你覺得我會放了你。”
男人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在樓下大廳的女友:“寶貝啊,你跟大廳的經理說我們的房卡掉了,讓服務員過來開一下房門。”
迎春聽到他對着電話裡叫“寶貝”時,她的眸子變得更冷,她恨恨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渣男”。男人絲毫不將她的憤怒放在眼裡。
他繼續說着不乾不淨的話:“不如跟了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迎春陰森森的面孔向幾個大漢打了一個響指,大漢們像拎小雞似的拎着他,把他揍得哭爹喊娘,直叫救命,他的女友趕上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嚇得不輕,她一陣亂跑,又是叫服務員,又是叫幾個大漢住手。服務員膽小,見到這種陣陣仗,腿都軟了。
迎春讓她拿卡開門的時候,服務員挪不動腳,門是迎春打開的,打開之後,並沒有謝少卿,她咬着銀牙,彷彿要把男人給生吞了:“你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