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方基石在與顏回說話。品書網 那邊!公子郢也在與孔子說着話。其他人,都被子貢給招呼出去了。除了子貢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公子郢的身份。
“原來你是孔子!”公子郢拱手道。
“原來你是公子郢!”孔子也拱手還了一個禮。
一番禮節之後,兩人坐下,開始說話。
方基石見把顏回給說哭了,趕緊把他扶起來,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點頭道:“你應該去宋國了!你!不是大伯說你,你也太不負責任了,你?你妻子應該生了。你這一走,不管她的事了?你?先生是怎麼教你的?”
“嗚嗚嗚!”顏回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想去,可這邊太忙了根本走不開。還有!我身又沒有錢。我?”
“我說你先生也是的?怎麼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呢?他不知道你在宋國成親了?他也不關心關心?”
“先生也很忙,也對我說過幾次,可我不想用先生的錢,沒有答應。”
“你先生答應給錢給你,讓你去宋國?”
“嗯!”顏回肯定地點點頭。
“那我錯怪了你先生!”
“是回不好!回沒有去!回!……”顏回想解釋,想想還是沒有說出來。沒有及時去宋國,是他的不好,任何理由都是蒼白的。
他也很想去,可實在是太忙了,加又沒有錢,纔沒有去。
“好了!聽大伯的!大伯給錢給你!你不用先生的錢用大伯的錢可以了吧!”方基石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晉國刀幣,塞到顏回的口袋裡。
顏回想推辭不受,可在大伯方基石面前,他根本沒有辦法阻止。見大伯是真心的,他感動得直哭。雖然與大伯不是很熟,可他在學堂的時候,得到方勤和孔鯉的照顧。所以!對大伯是很尊重的。
“好了!再忙你都要去!現在!立即!馬去!知道麼?”
“嗯!”顏回抹了一把眼淚,答應道。
見顏回答應了,方基石才把他往外面推。說道:“他是公子郢,你不要對任何人講,知道麼?給我放機靈點,在外面擋着,不讓別人進來。我們和你先生說說話。”
“嗯!”顏回答應一聲,出去了。
來到案几邊,見公子郢與孔子兩人說得很投資,他不聲不響坐到一邊,聽着。
公子郢是個道家,一切隨和。孔子也算一個經歷豐富的人,見過世面,兩人暫時談得還很投機。
見大哥方基石過來了,孔子又忙着招呼。
“你們說話!你們說話!我不打擾!繼續!繼續!”方基石朝着孔子擺手道。
“認識你我很高興!”公子郢朝着孔子點頭道。
“我也一樣!認識公子我也很高興!”
“先生果然是個大才!佩服!佩服!”公子郢世俗地拱手說道。
“哪裡?哪裡?”孔子不好意思地說道:“讓公子見笑了!見笑了!久聞公子之名,是無緣一見。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公子也是大才!聽衛公說,公子郢飽讀詩書,懂禮重樂,在家族,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和聲望。公子的爲人,孔丘佩服之至!”
“哪裡?哪裡?”公子郢又拱手道:“如今的我!已經沉溺於酒茶,不是從前的我了!公父說的,應該是以前吧?”
“公子爲何如此呢?”孔子問道。
“因爲我得道了!”公子郢看着孔子,點頭道。
“得道了?”
“得道了!”公子郢解釋道:“以前!我對道家學說是有誤解的。可自從太子事件後,我一下子得道了!我覺得!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過程,生而爲人是多麼地榮幸,所以!我們更應該珍惜。是不是?特別是在這個亂世,我們更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保全自己,不讓自己捲入是非之。明明知道有危險,要放棄。
我生在君王之家,自小享受奢侈的生活,讓世人羨慕。可世人很少知道,其實我們的成長,都在危險幸運地活下來的。在我們還沒有出生之前,已經卷入是非之。出生下來後,時刻都面臨着被人陷害的危險。一個不小心,會着了別人的道,被人套路。然後!有可能萬劫不復。
少年不識愁滋味,到了成年,才發現自己能夠活到今天,是多麼地不容易。自此之後!我放棄了夢想和所有希望,爲活着而活着。真的!我只是爲活着而活着,只是爲自己而活着,爲這一次人生而活着。既然天給予了我生命,爹孃給予了我生命,我爲何不珍惜呢?……”
“老子的學說我不能接受的地方是:它太被動了。老子說,一切順其自然,丘不敢苟同。如果我們都不積極人生的話?我們的人生還不處處被動?是不是?所以!我才決定,積極人生的。
我知道!任何事物的發展,都要順其自然!可順其自然不能被動地等待啊?是不是?
既然被動等待可能也一樣會死,主動也不一定是去送死。所以!既然都可能會死,我們又何必去被動呢?爲何不主動呢?是不是?
如果我是公子的話?我不會改變自己的!不!我不會如公子所說的那樣,我會積極人生!既然衛公有意廢太子,立公子,你又爲何推辭呢?……”
“這個?先生你都知道了?”公子郢一臉不敢相信地問道。
孔子點點頭,說道:“衛公親口對我說的,要這樣做。但被你拒絕了。”
“這?”
“我沒有對任何人說!放心!孔丘不是那種多事之人!我們這是在論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答應衛公的,以我之才,改變衛國……”
公子郢搖了搖頭,說道:“太子做的是不好,也不能因此說廢廢。算廢了,在世人面前也說不清。是太子做的不好被公父廢了呢?還是我這個公子爲了奪得太子之位而陷害太子的呢?是不是?……”
“衛夫人是一個很好地例子!”孔子打斷道:“以前世人都傳說她如何如何!現在!世人又一邊倒了,說她是清白的!這不?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