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真的是你啊?嗚嗚嗚……”子貢情緒失控,跪在那裡放聲地哭了起來。
再次看見恩公,早已沒有了當初分別時的心情。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在大周天下跑了一趟生意。在這個亂世,他知道生命的可貴。在這個亂世,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會死的。經歷過死亡考驗的他,特別地感激方基石大伯,給予了他一次生命。
那次!要不是方基石救了他,他的墳頭都長草了。真的!死在他鄉,埋在哪裡家人都不會知道。
“起來吧!娃!”方基石心善,見子貢哭,也很難受。突然地想起自己的兒女後代,心裡一陣陣難過。不!是想家。
“恩公?你也救過他的命?”公子郢在一邊問道。
方基石朝着他點點頭,說道:“我也是碰巧遇見了。那天要是再去晚一點,這娃死了!唉!在這個亂世,命不保夕,一個人要想平安地活下去,還真的只能躲到深山,與狼虎野獸爲伍。”
受傷的小夥計前,把子貢往起扶,一邊說道:“恩公大伯讓你起來呢!起來!我也是恩公大伯救的命。要不然!我已經死了!嗚嗚嗚!”
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小夥計也哭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子貢?子貢?你們以前認識啊?”掌櫃走進來,看着子貢和方基石,問道。
“認識!是大伯救了我子貢一命,不然!我早已死在魯國了!”子貢止住哭,對掌櫃說道。
“哦?原來是救命恩人!你們先說着話!我下去吩咐一下,給你們準備酒菜!”掌櫃朝着子貢等人抱拳拱了拱手,下樓準備酒菜去了。
“坐下說話吧!”方基石招呼道。
子貢朝着公子郢施了一個禮,纔在一邊坐了下來。他也不認識公子郢,只是禮貌的給對方行了一個禮。生意場的人,有這麼靈活。
公子郢見子貢果然很精明,處事圓滑,很是滿意。要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是不會給陌生人行禮的。一般也點頭認識一下算了。可見!子貢的不簡單。
“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跟掌櫃很熟?”方基石問道。
“我與掌櫃兩家是世交!得知他在這裡開酒肆,過來了!我來都城時間不長,還沒有來得及去拜訪世交和客戶呢!”子貢說道。
因爲酒肆離孔子學堂很近,所以!得知是世交家開的酒肆,他第一個找了過來,與家族世交的後人見面。
“哦!”方基石點點頭。
“恩公何時來的衛國?來的都城?”子貢問道。
“我已經來了一段時間……”
“那你怎麼沒有去我先生那裡呢?”子貢急急地問道。
“我來了有很多事要處理,還沒有來得及去見你先生呢!我見他平安,也放心了。”方基石支吾道。
“哦?”子貢應道。然後!懷疑地點點頭。
“我也正準備這幾天去找他!這不?我遇見公子郢了,我與他是一見如故,沒有來不及去!”
“哦?”子貢應道:“怪不得先生都沒有提及過你!我還以爲恩公沒有來衛國呢!”
“說來話長!以後慢慢說吧!你先生呢?最近好像很少出門?”方基石問道。
“我先生自從次事件後,他的感觸很深,最近一段時間,他在整理稿!唉!先生變了,變了很多,已經不是過去的先生了!恩公!我敢保證!你要是看見他了,你可能不會相信的!真的!……”
“呵呵呵!”方基石笑道:“但願他能夠從他的理想主義走出來,走進真實的生活。他活在自己營造的小世界裡,已經很久了!”
公子郢在一邊說道:“一個人不參與社會,不走進真實生活,不到陌生的環境去生活,他們是不知道生活的真實,體驗不到生活的真實。孔子應該是這樣地人吧?他!……”
“這位是?”子貢想了想,問道:“公子郢?我們衛國的公子郢?”
剛纔方基石介紹了一下,可子貢當時沒有來得及反應。所以!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個公子郢是誰?
原來!他是衛國的公子郢!
“正是!”方基石在一邊點頭道。
“見過端木賜!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青年才俊啊!”公子郢世俗地誇獎道。
“哪裡?哪裡!在衛國!公子郢的名聲早已衆人皆知!公子郢大才,隱居深宮,爲國爲民,國人敬仰!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子貢說着,趕緊離開席位,恭恭敬敬地給公子郢行了一個大禮。
“呵呵呵!過獎!過獎!本公子徒有虛名,並無實功,與國無功!整天混跡在酒肆當,了渡殘身而已!子貢請坐,不必拘泥!我和恩兄都是懶散之人,不喜歡你先生孔子那一套。坐!坐!坐下說話。”
“恩兄?我的恩公也是公子的恩兄?”子貢驚問道。
“呵呵呵!”公子郢笑道:“他救過我的命!我們由此相識!成爲莫逆之交!”
“哦!”子貢應道:“恩公也救過我的命!所以!看見恩公後,感恩恩公我流淚了。要是沒有恩公,我已經死了!”
“在這個亂世,真的!我們想好好活下去,真的很難!我也一樣,感恩恩兄的救命之恩,也感嘆這個亂世,我們當如何在亂世生存下去?真的!
不是我怕死,可生命對於我們來說,只有一次,不能錯過啊?是不是?正是因爲生命只有一次,我們冒不起這個險,才變得小心謹慎起來,變得膽小起來。
當然!在面對生命有危險的時候,我們膽小是沒有用的。到時候!我們還是要勇敢地面對!是不是!”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我也很怕死的!真的!這些年!在大周天下到處跑,遇見危險無數。可我也沒有辦法,我生在商賈世家,世代以經商爲生,我也無法例外!”
“在適當的時候,你可以選擇屬於你的生活!”公子郢點頭道。
“是!多謝公子提醒!”子貢應道:“正是因爲經歷的太多,我纔想着治世之道,纔跟隨先生孔子的!唉!可是?先生的那一套,又過於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