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公的逼迫下,在侍衛的“挾持”下,孔子只得硬着頭皮來見南子。!
他也不知道:見了南子之後的後果?反正!人言可畏,見了之後麻煩肯定是少不了的!
來到南子居住的宮殿前,侍衛也沒有敢直接進去,而是輕輕地敲了敲宮殿的門。裡面一個服侍的侍女疾步走了過來,見是侍衛,朝着侍衛看着。
“孔子前來拜見夫人!”侍衛小聲地說道。
“哦!”侍女一聽,應道:“我這去告訴夫人!稍等!”
不一會兒,侍女又疾步走了回來,說道:“夫人有請先生!”
侍衛站到一邊,伸手示意了一下,讓孔子進入宮殿。
孔子跟隨着侍女進入宮殿大門後不久,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他沒有敢回頭看,只是低頭跟在侍女的後面。他能感覺出來,關門的不是侍衛而是其他侍女,侍衛沒有跟進來。
心想:什麼事?難道?真的跟傳說那樣:所有拜見南子的人都只是以拜見爲名,然後與南子發生那種事?不然?關什麼門呢?
來到接待大廳內,侍女閃身進了一側的房間。孔子擡頭朝大廳內首席座位看去,想一睹南子的尊容!結果!大廳內首席的座位,並沒有南子的影子。
孔子這纔想起來:女主第一次見陌生男人,一般是不會直接見面的。只有雙方都熟習了後,或者是在熟人的引見下,女主才坐在首席的席位。
這也是周禮的規定,一是體現女主的尊貴身份,二是表示女主是一個很內斂、很正經的人。
孔子趕緊下跪,朝着首席的空座位跪拜。
“孔丘拜見夫人!”
在這時!侍女進入的那個房間裡,傳來一陣慌忙地首飾相撞的脆響聲,一個清悅的女音在這個同時響了起來。
“免禮!先生請起!賜座!”
“謝夫人!”孔子磕了一個頭,擡頭起來。他沒有敢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看,目視前方,好像與他說話的人在前方似的。
通過開天眼的功夫,他看到透明紗帳後面的南子。南子見他磕頭跪拜,竟然在透明紗帳後面給他還了一個叩首禮。
果然!南子是一個絕色美女。不僅年輕,身材也很高大,不同於一般女子,是少有的大個子。人不僅長得美麗,還會打扮。在美麗、打扮和年輕的組合下,真的能讓男人有些神魂顛倒。
他雖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可見到這麼絕色地美女,也不由地遐想連篇。
侍女又奔了出來,拿來一個席位,鋪在孔子身邊的地。
孔子也沒有客氣,起身坐到席位。
“先生果然熟習周禮,南子佩服!”南子在一側的帳簾後面朝着孔子看着,說道。
“孔丘知道一些!”
“那麼?南子今日有沒有違背周禮之處?”南子問道。
“夫人沒有違背周禮,周禮規定,(女主)第一次見陌生(男)人,是不可以直接相見的。在一側的房間內紗帳後面,是周禮的規定。”
“那?”南子問道:“何時可以出來呢?”
“確定對方身份後可以出來,也可以不出來。”
“南子知道了!南子謝過先生!”
“夫人客氣了!”孔子應道。
“南子今日召見先生,是有事請教先生的!”南子並沒有出來,在紗帳的裡面問道。
“孔丘學識有限,但凡夫人所問,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南子本是宋國公主,遠嫁來的衛國,做了衛公的夫人。南子思念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朝,請求衛公允許,把哥哥接到衛國來相見,難道有錯麼?違背周禮了麼?”南子問道。
說這話的時候,南子的情緒顯得很激動。開始的時候很平靜,後來很激動。
“人之常情也!沒有違背周禮!”孔子應道。
“那麼?請問先生!”南子顯得更加地激動,問道:“太子不去拜見公父,三天兩頭過來拜見我這個公父的夫人,是不是有違禮數呢?”
“太子當輔佐公父,處理國事,應該常去公父身邊,請教治國良方,哪裡有太子往公父夫人宮殿跑的道理?”孔子順着南子的話,回答道。
“南子見太子行爲有異,告知衛公,有錯麼?”南子哭道。
“沒有錯!”
“太子因此懷恨在心,一天帶人要來殺我,被我發現了,才免一死!嗚嗚嗚!南子句句是實,太子也承認了。太子有弒父篡位之心,已經被衛公趕出衛國,爲何天下人都不信我?嗚嗚嗚……”
“夫人!”
“夫人!”
侍女見主子哭泣,一邊勸說着一邊也跟着哭泣。
孔子沒有立即回答,坐在那裡想:難道?一切都如自己猜測的那樣:南子是被冤枉的?還是?南子做了一個局,陷害太子呢?
過了好一會兒,孔子問道:“請問夫人?”
“嗚嗚嗚!講!”南子止住哭,應道。
“請問夫人?我來時見宮殿的門是開的,爲何我進來後門關了呢?”
“嗚嗚嗚!”南子哭道:“這都是被他們逼的!”
“誰逼的?”孔子追問道。
“還能是誰?”南子哭道:“都是因爲他造的謠,讓天下人都說我!沒有辦法!衛公命我,在召見客人的時候一律關門,免得被人看見了,又說誰誰誰到我的宮殿裡來了……”
“難道?”孔子傻裡巴機地問道:“有人來夫人的宮殿,沒有人看見麼?”
“不一樣!”南子解釋道:“要是開着門的話,會不斷地有人過來探望,以各種理由過來。然後!外面亂傳開來,堵也堵不住!嗚嗚嗚……”
“別人要是亂傳,開門關門都一樣啊?只要有人來了,他們可以編造謠言。是不是?相反!要是關着門,反而更容易讓人猜測啊?”孔子不解地問道。
“衛公下了令!只要我的宮殿門是關的,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擾,不然治他們的罪!所以!只有關門了!”南子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子?”
“等一會兒,先生走的時候,先生會發現,門外有很多人等在門口呢!”
“還有這回事?”
“他們大多數是後宮其他宮殿的人,他們都是奉主子的命令,來辦事的!先生!你說?巧不巧呢?”
“這個?”孔子更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