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基石答應了,孔子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一顆心才踏實了一些。
送走大哥方基石後,孔子從外面回來,見孩子在院子裡快樂地奔跑着,他一個人嘿嘿地笑着。
“娃們!過來!嘿嘿!”
孩子們見孔先生叫他,一個個先是有些怕怕地樣子。接着!都圍了過來,眨着一雙雙童真的眼睛看着老師。
“我寫個字,你們認識嗎?”
孔子說着,彎腰在地寫了一個字。然後!退到一邊,問道:“這是什麼字?”
“天!”孩子看了看,齊聲答道。
孩子們並不知道,孔子是心情好逗他們玩的。
“你們的記性真好!那麼?這又是什麼字呢?”孔子說着,又彎腰寫了一個字。
“地!”孩子們看了看,又齊聲答道。
見孩子是孩子,孔子搖頭苦笑着。
“你們的記性真好!那麼?這又是什麼字呢?”說着,又彎腰寫了一個字。
方基石的兩個妾室不知道是什麼事,也圍了過來。見孔老師心情很好,相互一笑,站在一邊看熱鬧。
“人!”孩子們看了看,又齊聲答道。
“對!人!”孔子臉色一變,正兒八經地說道:“你們真聰明!好!我們都是人!人分爲兩種,男人和女人,這是最基本的分法,是從人的生理來分的。”
然後問道:“你們知道誰是男人誰是女人嗎?”
孩子們相互看着,一個個都笑了起來,也都羞紅了小臉。
什麼是男人,什麼是女人,他們都能分出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先生!先生!”
方忠、方恕兩人擠過來,一邊一個抱着孔子的大腿,說道:“我也知道男人和女人!”
“嗯!我也知道!”
“那?”孔子一臉正經地問道:“誰是男人誰是女人呢?”
方忠看了看孔老師,又看向娘,然後說道:“爹和先生都是男人,我娘是女人!”
“真聰明!你!”孔子摸了一下方忠的小腦袋,誇獎道。
“先生!先生!我也知道!”
這時!方恕怕自己輸了,着急地搖晃着孔子的大腿,強調起來。
“那你說!誰是男人誰是女人?”
“男人長大雞 1雞,女人沒有長大雞 1雞。”
兩個妾室聽了,掩面笑着而去。
這個方恕,你什麼話都說?你?
周圍大一些的孩子,聽了之後,一個個都看着方恕笑了起來。
“嗯!”孔子忍着笑,也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誇獎道:“方恕也聰明!但是!別人問你,不可以說雞雞喲?先生問你可以說!爹孃問你可以說,長輩問你也可以說。知道麼?”
“嗯!”方恕似懂非懂地答應道。
“好!現在課!”孔子招呼道:“先生今天給大家講講天地人三者之間的關係!什麼爲天?什麼爲地?什麼爲人?……”
“哦!課囉!”
孩子們聽說課,一個個歡呼起來。
在“孔子幼兒園”裡,孩子們都渴望課的。因爲!他們回家後,爹孃長輩等人是要追問他們的:今天在先生家裡學了什麼啊?要是答不來,他們是很沒有面子的。
所以!孩子們纔在意先生“正式課”學到的東東,如說生字、詞等什麼地。而課外活動時間學習到的東東,因爲沒有壓力,沒有刻意去記,他們雖然記住了,好像又沒有記住。
有那種《倚天屠龍記》張無忌學太極的感覺。
記住了,但沒有覺得重要而刻意去記。所以!只有到了需要用的時候,才自然而然地想起來。
亓官氏站在屋檐下,一隻手扶着牆面,一隻手從下面託着肚子。她的肚子很大,都突出來了。臨近臨產期,寶寶運動得很厲害,她都懶得動了。
“慢點!”
“慢點!”
孩子們又奔跑過來搶着拿席位,方基石的兩個妾室着急地喊着。她們一是害怕孩子們摔倒了,二是害怕把亓官氏給撞了。
“咯咯咯……”
“咳咳咳……”
孩子們歡笑着,沒有人理她們。
“師孃!”
“師孃!”
方忠、方恕兩個小傢伙跑過來後,並沒有立即拿席位,而是過來討好師孃。
“寶寶是不是又踹師孃了?”方忠問道。
“嗯!寶寶要是踹師孃了我打寶寶!”方恕說着,作出一副打人的架勢。
“去課吧!噢!”亓官氏慈愛地看着兩人,輕聲說道。
“嗯!”
“嗯!”
方忠、方恕兩人答應一聲,這才轉身去拿自己的席位。
從這天下晚開始,亓官氏的肚子開始痛了。接連痛了兩天,都沒有生。
到了第四天下晚,孩子們都放學後,她的肚子又開始劇烈地痛了起來。
孔子預感到了,亓官氏今晚可能是要生產,所以把方基石的兩個妾室留了下來,方忠、方恕讓護衛們帶回魯宮。
天黑不久,在接生婆的幫助下,亓官氏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
孔子一副坐立不安地樣子,在房間門口徘徊着。有時!又坐到客廳的席位,眼睛呆呆地看着。他的臉,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沒有表情,一會兒又眉頭緊鎖。總之!很複雜。
兩個妾室忙前忙後,一會兒往廚房裡跑,一會兒又跑到房間裡去看產婦和寶寶。
留下來的兩個護衛,一個在廚房裡燒水,一個到處打雜,哪裡需要到哪裡去。
由於剛剛生產,整個家裡有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孔子開始還不習慣,坐在那時鼻子一吸一吸地,後來也慢慢地習慣了。
說真的!他的家裡,現在不僅僅有血腥味,還有尿臊味,以及孩子們身發出來的腥氣。
習慣從自然,習慣了好。
“你也去看看娃啊?你?”
“是!是!你已經是個做爹的人了!你?”
方基石的兩個妾室走過來,逗笑着孔子。
產房那邊,一邊都準備好了,寶寶的身都擦洗乾淨了,已經穿衣服。產婦亓官氏的身也擦洗乾淨,也已經穿衣服,產房可以向所有人開放了。不!男人可以進去了。
之前!還沒有穿衣服,下身還沒有處理好,是不允許男人進去的,包括丈夫。
“咳咳咳!……”孔子傻呵呵地笑,這才進入房間。
接生婆把娃抱起,遞給孔子,挪揄道:“孔丘!你做爹了!你看!娃多像你!”
孔子又“咳咳咳”地傻笑着,把兒子抱到懷裡,認真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