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當人提到鐵板的時候,喝涼水都能夠塞牙。
樑蕭手中的信號阻隔器,也因爲剛剛被兩位壯漢撞倒之後,失去了作用。
夏東藏的直播間,一下子恢復了正常。
直播間的觀衆們剛剛能夠看到夏東藏此時在磚廠之中的場景,就看到了樑蕭被兩個壯漢壓着的場景,先前有多麼的緊張,現在就有多麼的開心。
“我勒個去,剛剛還看到這小子在裝逼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折戟了?果然還得是東藏大師厲害啊,雖然沒有看到過程,但是我覺得應該沒有花多大的力氣。”
“你們沒看到那躺下的兩個大漢,都滿頭大汗了,嘴角都已經發白,想來應該是挨收拾的很慘了。”
“沒看到這一幕,我差點兒忘記東藏大師也是一個力氣大得離譜的人了。”
“我說那個叫做……樑蕭的娘炮啊,趕緊帶着你的保鏢們走吧。”
“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現在整個直播間十萬個人,都知道你帶的保鏢是個廢物,你也只會虛張聲勢了。”
對於嘲諷,直播間的觀衆們別提多麼擅長了。
此刻在場的那三十多個“僞門徒”,當看到樑蕭吃癟的一幕時候,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欣喜。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們更憎恨樑蕭,更加憎恨京東鎮的人了。
現在看到仇人吃癟,又怎麼能夠不開心呢?
“哈哈,終於看到這麼一天了,我等這一天足足等了四五年!他孃的,真的解氣!”
“我就說選擇東藏大師沒錯吧?兩個樸實無華的直拳,直接把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壯漢幹趴下了。雖然說大家都是出來幫人做事的,只能說下一次做事的時候,選個好主人。”
“有趣,我倒是想要看一看,接下來樑蕭這傢伙還能夠有什麼招數,能夠應付東藏大師。”
雖然說看不到直播間觀衆們此刻的彈幕,但是在場“僞門徒”們談論的聲音,樑蕭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
從兩個壯漢的體重壓迫之中,樑蕭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一樣爬了出來,整個人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顯然剛剛的重壓,已經讓這一位身體素質不怎麼強的手藝人喘不過氣。
可儘管如此,樑蕭還是展現出了他乾脆利落的一面:忍着身體的難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着面前的夏東藏嘲諷道。
“力氣不錯嘛小夥子,想來也只是力氣不錯罷了。”
“手藝人,依靠的當然不是虛張聲勢,依靠的應當是手藝的水準,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樑蕭的無恥,讓直播間的觀衆們歎爲觀止。
“見到過無恥的,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無恥的……怎麼會有人真的能夠如此厚臉皮,明明現在和一隻喪家之犬一樣,整個人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還在這裡裝逼?”
“呵呵,剛剛虛張聲勢的是你,現在發現提到鐵板了,這才改口說要比試手藝,這不是賤麼?藏一手,我要是你的話,我直接趁着現在這傢伙虛弱,狠狠揍一頓這傢伙才行!”
“是啊,這個人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的話,那咱們也陪他一起,用拳頭解決問題就完事了!別的不說,打死那兩個壯漢或許要費點兒時間,但是打死樑蕭……應該不到兩拳?”
直播間的觀衆們,此刻對於樑蕭的厭惡程度,都快要溢出屏幕了。
這傢伙的臉皮,怕是比長城還要厚實。
然而,當夏東藏聽到樑蕭這麼說的時候,眼神之中反倒多了一絲詫異。
“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局面了,居然還恬不知恥,果然,能夠當京東鎮的一把手,看來確實足夠不要臉……話說你們京東鎮競選一把手的時候,是不是比試誰的臉皮更厚來着?”
“也是哦,聽說你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要是臉皮不夠厚的話,確實已經很不好意思繼續拿着‘瓷都’的名頭,繼續招搖撞騙了,顯然你是他們的領袖,應該也是最不要臉的。”
夏東藏的話,彷彿一把把利劍,一劍一劍的插在了樑蕭心頭最脆弱的地方!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會失敗!
在之前每一次的任務之中,通過威壓,樑蕭總是能夠很快達到自己所想要的目的。
可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踢到鐵板了:誰他媽能夠想到,一個二十出頭的手藝人,居然能夠有這麼大的力氣,直接兩拳轟飛兩個壯漢呢?!
不過,樑蕭的心態轉折也算是很快,立刻提出要比試手藝。
“廢話少說,你不會是不敢吧?也是,作爲一個年輕的手藝人,不僅僅不去大都市好好發展自己,甚至連個人的拍賣會都沒有舉辦,也就只能夠躲在山村裡當個縮頭烏龜。”
“我要是你啊,我都不好意思開直播了。”
“人家的直播,都是跑車遊艇,都是才藝表演。”
“你呢?整天就窩在這棋盤村之中,一日三餐加起來,能不能花費三十塊錢啊?”
樑蕭的話,若是在別人的面前說,或許還有點兒作用。
但是,對於夏東藏這種心態來說,樑蕭此刻的話,簡直如同隔靴搔癢。
“咳咳,你要是真的這麼喜歡說的話,需要給你一個話筒麼?”
夏東藏的話,加上臉上那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又一次將樑蕭的面子摁在地上摩擦。
樑蕭這輩子都沒有承受過這種屈辱!
先前被兩個大漢體重壓出的傷勢,加上此刻心中那種不甘和屈辱,忽然之間全部都凝結在了一起,讓樑蕭一時間氣血攻心,直接一口老血給噴了出來!
看着如此罕見的場景,直播間的觀衆們……更加興奮了!
“好傢伙,沒想到才華是噴血,真不簡單啊。”
“有點兒意思,我還以爲這傢伙的臉真的足夠厚,一點兒面子都不在乎呢,現在看來還是喜歡通過貶低別人拿到這一個‘面子’啊。”
“所以說啊,真的有必要把面子看得這麼重要麼?我就很欣賞他呀。臉都不要了,還需要什麼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