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夏東藏直播以來,因爲身份的原因,不在大都市當中的他,即便是在手藝人這個小圈子裡已經立下了自己的權威,可並沒有受到如此大規模的評級。
顯然,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夏東藏現在的名氣很大,也確實引起了京東鎮以及一些相關利益團體的注意,讓大家不得不面對這一位年輕的山村手藝人,將其放在重要位置。
想到這裡,夏東藏微微頷首,非但沒有任何焦慮,反倒是輕蔑的笑了笑。
這一笑,彷彿像是對京東鎮這些拙劣手段的嘲諷,也像是對目前這樣糟糕的情況,依舊不屑一顧,仍然是那一個看輕一切,蔑視一切的貴公子,我自悠閒獨自在。
直播間的觀衆們看到夏東藏這樣的反應之後,紛紛有些不敢相信,對着夏東藏詢問道。
“東藏大師,是不是因爲被打擊得太厲害,現在腦子已經秀逗了啊?實在不行你就跟咱們說一聲,然後好好休息幾天,別看直播和彈幕了唄,人不能總是朝着壞的地方想。”
“唉,藏一手就算承受能力再強,可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上來就給了這麼大的壓力,按照那些已經成名已久,身經百戰的老江湖對待,確實有些不太公平了。”
“確實不公平,每次一想到東藏大師身上揹負着的壓力,我的胸口就像是壓着一塊大石頭一樣,一直有些喘不過起來,就好像下一秒鐘就會窒息一樣!這個社會有些病態了。”
在直播間的觀衆們看來,目前夏東藏所遭遇到的這個情況,很顯然是有人估計使絆子,下套子。明着來或許有一定的風險,但是暗地裡使壞的話,無影又無蹤,也不怕被查。
若是被查,倒也可以裝出一副無辜清純的樣子,說自己也是被網上的輿論誤導的,並沒有刻意去針對夏東藏,成爲了網絡上鍵盤俠們萬變不離其宗的藉口。
看着此刻直播間觀衆們發送的彈幕,夏東藏點了點頭,長期的山村生活讓他的情緒幾乎不會有任何的波動,在判斷事情的時候,也能夠做出最清晰,最合理的判斷。
“大家所猜想的沒錯,肯定是有些人想要和我對立,想要讓我放棄掉瓷器這一門手藝。畢竟我纔剛剛觸碰瓷器這一行,就好像被人盯上,一直在尋找我的錯誤,我言論上的毛病。”
夏東藏這話,答案呼之欲出,卻始終沒有說出那麼名字!
直播間的觀衆們那叫一個急啊,直接就替夏東藏把接下來的內容給說完了。
“這擺明了就是京東鎮那羣老傢伙在耍陰招!真沒想到啊,一羣已經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的老油子,名也好利也好,都已經享受大半輩子了,居然眼裡容不下一個小輩?!”
“若是普通的小輩,或許人家也不一定是容不下。”
“但是這可是東藏大師啊,這可是咱們華夏最優秀的手藝人之一,很有希望成爲華夏手藝第一人的小輩,我想京東鎮肯定急了。”
“說難聽點的,京東鎮那羣傢伙,肯定是認爲現在接受東藏大師的挑戰,有損他們的面子,搞的像是欺負小輩一樣。”
“然而他們不算很大的度量,卻又容不得東藏大師繼續發光。”
直播間觀衆們此刻倒是開始有理有據的分析起來,其中不乏專門幹分析的人,在彈幕之中將樑蕭的目的分析的一清二楚。
夏東藏自然也很清楚京東鎮的目的,雖說不知道做這件事情的人是樑蕭,可如此陽謀,根本就不打算藏着掖着,顯然京東鎮的樑蕭也不擔心夏東藏會查到自己。
不過,儘管一邊分析着,夏東藏卻已經不慌不忙的製作着瓷器,上釉之後,隨手又將幾個茶盞放入火窯之中。
“瓷器這一門手藝,除了技術之外,運氣也算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
夏東藏的話,讓直播間的觀衆們頓時有些納悶了。
要知道,華夏的所有傳統手藝,強調最多的就是實力,若是沒有實力的話,即便是拿着最優渥的資源,可在用作品說話這一行裡,通常都會成爲炮灰,成爲別人的墊腳石。
“不是吧藏一手,你是不是被現在網上的言論給擊破心理防線了啊?就連運氣都出來了。你咋不說傳統手藝和咱們買彩票一樣,只要能夠中獎,那肯定就能夠產生質的飛躍呀?”
“很明顯,咱們可愛的藏一手已經瘋掉了。”
“沒辦法呀,常年待在山村之中,並沒有見到過殘酷的都市競爭,也沒有感受過快節奏的生活,被這麼一打擊,自然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藏一手並不是那麼脆弱的人,他這麼說肯定是話裡有話!我老觀衆了,藏一手這小子雖然年輕,可最喜歡,也是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賣關子,打啞謎!”
看着此刻直播間觀衆們發送的彈幕,夏東藏將最後一個上釉完畢的茶盞放入火窯之後,微微頷首,對着屏幕前的觀衆們迴應道。
“好了,現在就湊夠二十個茶盞了。也是時候和大家解釋解釋,爲什麼說瓷器這一門手藝,除了技術之外,最看重的是運氣了。”
“大家都知道京東鎮是咱們華夏瓷器的中心,是咱們華夏的瓷器發展最鼎盛的地方。但是大家注意過京東鎮的天氣,以及京東鎮的地理位置麼?”
此番言論,一下子在彈幕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意思,難道說京東鎮能夠成爲華夏的‘瓷都’,原因竟然是因爲天氣,而並不是瓷器手藝高超麼?我說藏一手,你這一番言論很危險啊。”
“別說了呀東藏大師,您現在已經是網絡噴子們攻擊的重點了,要是再說錯話,恐怕真的要成爲一輩子的笑話了。互聯網是有記憶的,可千萬別犯下錯誤,被人抓住把柄!”
“嘶,感覺藏一手接下來的話,很有可能又被抓住把柄了,我實在是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