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槍響雖然並不是特別的引人注意,旁人或許聽不到,但是以他那麼強大的耳力還是能夠聽得出來。
這荒山雪嶺的,又怎麼可能會有槍響呢?
莊秋可以肯定自己當時根本就沒有聽錯,可如果並不是他聽錯的話,那就應該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員手裡面拿了槍。
那個時候所有的成員都聚在一起,又怎麼可能……
不對!
莊秋腳下動作一頓。
“怎麼了兄弟?”
旁邊的花月樓注意到莊秋的動作,上前勾住了莊秋脖子。
莊秋回過神來,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蔣文光,然後對着花月樓笑笑。
“沒事,就是剛纔腳踩的有點深了。”
花月樓沒想那麼多,只是拍了拍莊秋的肩膀。
“沒事就好,那咱們就繼續向前吧。”
莊秋點點頭,衆人又繼續向前走着,只是莊秋的心中卻多了一絲懷疑。
雪崩之前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們所有人除了蔣文光之外都聚在一起。
那個時候他們怎麼也找不到蔣文光,再加上又有暴風雪侵襲,所以纔會暫時停下腳步。
可誰知就是這麼一停,恰巧就在蔣文光失蹤的時候,他聽到了上方的槍響。
有經驗的探險者都知道,在雪山之上特別是積雪非常厚的地方,千萬不能有大的動靜。
就連大聲喊叫也不行,因爲巨大的刺激聲響很有可能會導致雪崩。
大聲喊叫都有可能會造成雪崩,更別提是槍響帶來的刺激了。
看來這次的雪崩根本就不是偶然事件,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蔣文光便是造成雪崩的罪魁禍首。
這下,蔣文光爲什麼會忽然那麼固執的想要跟着他們一起探險,從頭到尾他心裡面對蔣文光感到的一些不對勁,都變得有跡可循了起來。
有了這個猜測,一切想法全部都有了合理性。
雖然不知道蔣文光爲何會要害他們,但既然已經確定了蔣文光在隊伍裡面是一個威脅,那他在接下來必須要小心。
不管做什麼事情,接下來他都要以保證所有隊員的安全爲前提,暗中對蔣文光升起警惕。
只是爲了不被發現,莊秋仍然表現的淡淡的,似乎對此根本就不知情。
行走了一段路,大家都覺得有些累了,便尋了一處較爲安全的地方歇息一會兒。
因爲高山之上沸點低,所以衆人燒的水沒過多大一會兒便已經是開了。
倒入暖水袋當中暖手,蔣文光做的尤爲積極。
當他把手裡面倒好的暖水袋遞到了莊秋的手裡時,莊秋仍然像以往一般,淡淡的道了聲謝,並未表現出異常。
蔣文光心中原本有些忐忑,還以爲莊秋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畢竟自從莊秋被救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對他的態度淡淡的。
此時看着眼前男子恢復如常,蔣文光也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暗自慶幸。
天色開始慢慢的暗了下來,衆人休息了一會兒,決定便在此處安營紮寨。
衆人帶的都有防風帳篷,只是此時天氣變得惡劣了,起來,莊秋便開始安排着大家分工合作。
“小張,你們三個幫忙把帳篷給搭好。”
莊秋看向了旁邊的那個三個粉絲,說完之後又看向另外的兩個男粉絲:“你們兩個跟着花大佬,看看在附近能不能找到一些吃的。”
頓了一頓,莊秋看向了旁邊站着的蔣文光。
蔣文光連忙湊上去,臉上帶着笑容:“莊先生,那我呢?”
莊秋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蔣文光身上的揹包,輕聲道:“你的帳篷就交給小張他們幫忙搭吧,你就去附近看一看有沒有比較乾燥一點的地方,幫着李叔他們找松針,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起火取暖。”
得了莊秋的吩咐,蔣文光連連點頭,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二話不說就將身上的揹包拿了下來,從裡面翻出帳篷。
“那接下來就拜託你們了。”
莊秋點點頭,目送着蔣文光跟着李誠遠去。
而等到人都走了之後,莊秋這才收回視線,彎下腰假裝是拿蔣文光的帳篷,然後看向了小張他們。
“小張,來,我們先把這個帳篷給搭上。”
幾人一起開始忙活着搭帳篷。
而莊秋,直到蔣文光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這才彎下腰,假裝是拿其中的一個工具,可實際上卻悄悄的將蔣宏光的揹包扯開了一些。
他不過是隨意的瞟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把揹包給打開看,整個人神色卻微微一頓。
原因無他,一切只因爲那揹包裡面的邊角處,赫然放着一把刀,還有一把槍!
那把刀也就算了,偏偏那一把槍直接吸引到了莊秋的注意力!
先前雪崩之前可不就是一聲槍響!
本來莊秋就懷疑蔣文光這下看到揹包裡面的這把槍,一切都已經實錘了。
看來這個蔣文光的確不懷好意,雖然不知道他爲何要處處針對他們,但是莊秋現在可以肯定。
蔣文光從頭到尾並不是完全的針對他們,更確切的來說,似乎最主要的目標一直都是莊秋本人。
原本他還懷疑蔣文光是針對所有的隊員,可現在看來從開始登山一直到現在種種的跡象都可以預示着,這個蔣文光似乎一直都在試圖致自己於死地。
此人圖謀不軌,接下來他更得小心翼翼。
察覺到了蔣榮光的陰謀,莊秋神色自若的將蔣文光的揹包恢復如常。
隨後他仍然跟小張他們有說有笑的搭帳篷,彷彿方纔的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更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既然蔣文光本來就抱有目的接近他們,那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蔣文光究竟想要搞什麼鬼。
而等到蔣文光他們把所需要用到的東西一一都找來了之後,裝兄她們也已經是將所有的帳篷都搭好了。
在不遠處的地方,李誠他們找到了松針,還有乾燥的木頭,不多時面前便升起了一堆篝火。
衆人圍坐在一起烤火,而蔣文光拿着手中的揹包,不知道往裡面看了一眼還是做了些什麼,隨後神色如常的坐在了莊秋的對面,試圖跟大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