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巴士很多人,個個都趕着上班上學,阿明好不容易掙到了一個座位。雖然阿明的家離公司不遠,但今天他遲到了,可能昨天直播玩hi了今天晚起來,所以要坐車。不一會車就到公司附近的巴士站,一下車就跑進公司,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來推广部。
拿起胸前的那塊帶有ID芯片的員工卡,打卡!
“DD”
真是驚險,還差一分鐘就遲到了真是嚇死阿明,他坐在自己座位上,氣喘吁吁的打開計算機。
“今天遲到啦。”旁邊的杜小鈺又開始懟他。
“胡說,還有一分鐘,才遲到。”
“是不是昨天玩嗨了。”
“唉,不想和你說話,下次PK留點面子啊,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真愛粉絲啊。”
“好吧嘿嘿。”
聽到她這嘿嘿的一笑,阿明打了一個寒顫。
“快準備吧,等下要開會了。”
會議室:
經理坐在主席位置,他拿着一包薯片望着大家說:“這個新出的五花茶味薯片,你們想想怎麼推出市面。”
望着那包裝外,外面印着五朵花,整個包裝以綠色爲主。
什麼鬼?五花茶味薯片,那是什麼味道。阿明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黑暗料理。
坐在阿明旁邊的杜小鈺不禁的笑了笑,捂着嘴不好意思的望着經理。
“我知道這樣說確實有點奇怪,但這是研發部新出產的產品,你們可以嘗下.我個人覺得味道還不錯,能接受。”
衆人拿了一片在手,都不敢吃。可能真的太奇怪了,但就算再難吃再麻煩的產品他們也要去推銷,畢竟他們是推广部,阿明咬了一小口,咀嚼着。
“嗯。。。也沒那麼難吃,”
淡淡的花香在口中散發,但感覺有種苦味。
其他人看阿明身先士卒後也決定試一下。
“真的不錯有啖啖的花茶香味。”杜小鈺一邊咀嚼一邊說。
經理望着大家笑了笑:“阿明,你打算怎樣推?”
“還不是那些利用電視、網絡或者線下的商場活動。”
“可是我想要特別一點。”
“其實...我們可以試下拍短視頻。”杜小鈺望着經理和阿明敬畏的說。
阿明望着她。
“繼續。”
“我們可以利用拍短視頻做廣告15秒左右的短視頻,專供給現在的網絡消費者像OL和經常熬夜的年輕人,五花茶其實也就涼茶的一種,我們要告訴消費者吃了這個薯片不會上火。”說完望着經理和阿明,兩人都沒有說話,此時的她有點慌了,是不是說錯了?
阿明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緒又笑了笑。
“吃薯片不上火,這個好玩。”
經理望着阿明。
“那這個項目就交給你們了。”
“OK,不過。”望着杜小鈺。
“我想把她帶到我們組,做翻譯太浪費了。”
杜小鈺呆呆的望着阿明。
“OK,我等下去人事部說一聲就好了。那散會吧。”
杜小鈺拍打着阿明的肩膀。
“喂!你怎麼把我拉到你們組。”
“這樣不好嗎?況且來我們組,工資比你做一個翻譯員多一倍啊。”
“真的嘛?嘿嘿那好吧哈哈。”
“看你那豬樣。”說完阿明笑了笑。
她假裝生氣的說:“去你的可樂仔。”
“你這個小小鈺不要唧唧歪歪了。”
傍晚:
阿明獨自一人來到家樓下的茶餐廳,點了一個燒臘飯,坐在那裡像一個獨居老人一樣。
等待的過程中又拿起手機打開直播App
就在那一瞬間右下角閃出了一個頭像是Irene她是一個女主播和阿明同一個公會的。她也算是阿明在公會裡面唯一一個好朋友了。
不過她已經兩個星期沒直播了,之前聽她說去了馬來西亞旅遊,現在應該回來了吧。
Irene:“hi可樂仔。”她依舊很熱情的歡迎着阿明。
阿明已經忘記與她的第一次見面了,但我想她應該對可樂仔比較深刻,那是因爲她第一次來看阿明直播,他就把她英文名讀錯了。她叫“Irene”而他卻讀成
“Lrene”
畢竟i的大寫和L的小寫很像,根本很難分得清。
那個時候我想她應該很激動吧,那麼簡單都讀錯,沒辦法阿明的英文是有限公司,超出範圍的英文一律按感覺說,所以次日阿明再到她直播間時她就職業病犯了開始教阿明讀她英文名。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她可是英語老師。英文很厲害的。有什麼不懂問她,一定能解決。
阿明速度打字。
【回來啦】
她望着屏幕:“錢都花光了還不回來,不過真心好玩,有機會我一定再去一次,你看。”
她拿起她的iPod打開了她拍的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晰,但看得出照片裡面的她是笑得很燦爛。
看着這些照片讓阿明回想起自己也曾經去過馬來西亞。
Irene望着屏幕她的真愛粉來了,激動的說:“hi小四,我回來啦!”
小四:【好玩嗎】
“當然好玩,我都發了好多圖片上微博。”說完又低下頭整理她拍的照片。
阿明笑了笑回來就好,畢竟在公會裡面除了她沒幾個是可以聊天的。
可能他們的際遇都很像,在公會裡面大多數的主播都是專業的,只有小部分是業餘,他們就是業餘的一批,而且兩人都是廣東的所以特別多的話題。
“怎麼不說話了。可樂仔是不是又在等吃。”說完就哼着背景音樂。
阿明笑了笑,的確她直播的時候大多是阿明都在吃完飯,因爲她播的時間是6點到7點左右,所以,以前每到吃飯時間她就在直播。
阿明吃着飯看她,她又沒得吃,真是不好意思。
可樂仔【對啊,要不要一起吃啊,請你】
“好啊。”說完就在旁邊拿出了一顆提子,在吃。
可樂仔【又在吃水果直播】
“對啊,中午吃的好飽,又胖了幾斤準備去健身。”
【看不出哪裡胖】
“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哈哈。”
基本上直播間,但也不是直播間了,現實中也是,很多女生都會說自己胖個個都說去健身,但做健身真的有用嗎,有些做了等於沒做一樣那是不是浪費。
“hello 彪叔,好久不見。”
彪叔沒說話,一來就送了一個愛心。
“謝謝彪叔,謝謝我都好久沒播了,有沒有想我。”
彪叔:【馬來西亞好玩嗎】
“好啊,超級好玩去了吉隆波和檳城。”
......
阿明笑了笑,飯來了,收起了手機。
家
回到家的阿明依舊拿出他那手機看着直播,他的生活兩點一線家,公司,娛樂的東西也只有計算機和手機。
似乎這已是大多數人的生活,這一代的人已經被影像化操控了。
阿明,望着Irene在哼唱,《夏日傾情》但不是黎明版是衛蘭的那個版本。
“是你嗎 手執鮮花的一個你我曾在夢裡 暗中相。。。。。。”
可能看到可樂仔的名字飄了進來,立刻開心的說:“歡迎可樂仔。”
阿明打字問道:【那麼無聊哼歌?】
“是啊。這幾天沒播又沒工資了。唉。”Irene感嘆的說。
阿明笑了笑不禁發出了笑聲:【我進去那麼久一次工資都沒收】
“唉,像我們這種小主播,又不是專業的,但始終感覺有點不開心嘛,畢竟浪費了之前粉絲送我的禮物。”
【那你可以去問啊】
她皺着眉頭。
“怎麼問,很尷尬啊。”
【我也覺得,但....】一時間阿明也不知道怎麼說,只好把評論裡面的字一個個的刪除。
自己進工會那麼久一次工資都沒收到,可能是自己的能力不夠別人好吧,但始終有種辜負了粉絲的感覺,叫粉絲送禮物給自己,自己又收不到,而金幣又給工會收了上去。最後得益的還是那班公會大佬。
可能你們會說可以去問公會的營運管理,但阿明每次收到的錢都不夠100他們總會說不夠100不發工資。
每個月阿明都播夠時間,金幣也不少但卻離100這個目標太遠,每次收到90多沒有100他們就連阿明用心去播的那90塊錢也拿去了。真系仆街啊!
阿明感嘆了一下【反正又不缺那些錢】
“可是我覺得浪費了粉絲的心意。不過算了我也是在這裡說一下而已。不說了免得被公會的管理員看到。”
【明白】說到這阿明突然感覺自己像是進了一個網絡界的傳銷組織一樣,進退難行。
突然一個叫“首富腋毛哥”的人進來,一進來就問:【主播有腋毛嗎?】
哇,阿明看着那6個字真是嚇了一跳,但又歎爲觀止,究竟是什麼人才能打出這樣的話?
可能這就是網絡的世界,也只有網絡世界才能那麼的開放。
Irene瞬間黑臉:“那你有嗎?”
【我昨晚洗澡腋毛掉了很多】
“哇,我頂你個肺!”阿明望着手機屏幕:【神經病!】
【明天我叫秘書刷個太空給你】
就在這時小四發聲了打了一段評論上來:【病的不清啊】。
之後我們都沒有理他,最後他也自覺無趣的走了。
每一個進來的人都只是過客怎樣留住過客纔是我們做主播要做的事。但有時候並不是所有的過客都想留住。所以有時候直播也只是爲了過日子罷了。
阿明和Irene聊了很久,直到她下播阿明才把直播app關掉。
第二日
琴行練習房:
劉虎威正在一對一的授課,教的是一個小學生,他包着吉他示範着:“F大橫按要按好,食指要用力按,只要食指過關其他都好辦。”
“這樣?”那小學生用他那柔嫩的小食指按着。
劉虎威望着他,握着他的手。
“對,用力。”
“好你自己練習一下。”
.......
“對很好。好今天到這裡,收拾東西吧。”
送走小孩後,胸膛突然又疼了起來,像被什麼重物擊打着,疼的心臟都像要凹進去,他連在口袋拿出藥丸的時間都沒有,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倒下了。
在琴房外面的阿梅聽到“啪”的一聲走了進去,望着倒在地上的劉虎威,激動的說:“喂!怎麼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