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兇殺案?”
“剛剛不是還說是窒息身亡嗎?”
一時間,周舒桐的眼眸中閃過慌亂的神色,不自覺的攥緊了纖細的手。
“嗯.....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推測。”
“但如果是有人故意將其關在裡面的話,這就是標準的殺人事件了,具體的還需要痕跡科的同事來勘察。”
白城沉思了片刻,回答了她的答案,緊接着解釋道:“餘霜的頭上有血跡,雖然從傷口上來看不是致命傷,但因此導致了流血過多死亡。”
“會不會是恰巧撞到了哪裡?她一直都是個粗心大意的人。”
周舒桐試圖誘導他,語氣帶着點急促的說道。
“不對,在地下室的屍體旁邊,有一個小的保險箱上沾染了血跡。”
“不排除是有人用這個砸傷了餘霜。”
“這也是有可能的!”
但凡是殺人案,都要打起萬分的態度來對待,經過反覆認證才能最終下定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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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地下室的門已經鎖上了,而能夠打開那扇門的人只有我和餘霜兩個人,其他人是絕對打不開!”
眼看整個事件要往兇殺案的方向發展,周舒桐柔媚的眼眸中更加慌亂,急中生智,勉強說出個理由,想要撇清事實。
“汪汪汪!!”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旁的金毛犬在這個時候發出了叫聲,打斷了現在焦急的氣氛。
“我做的非常完美,沒有人能夠抓到我的把柄.......”
周舒桐勉強平復了慌亂緊張的心情,默默的在心底對自己說道。
但緊接着,令她更加心跳加速的話傳來。
“這也有可能是我個人感覺,像周小姐這樣從事創作的人想法果然和我們不同。”
面前的這個叫做白城的年輕警察眯起雙眼徑直的看着她,接着說道:“大多數一般人都會認爲餘霜是被人打昏之後再被關進地下室中,最終導致死亡。”
“而你卻認爲先被關進地下室之後,再受傷。”
“這一點倒是與我們不一樣.......”
話音落下,周舒桐只感覺心跳加速,口乾舌燥,光潔白皙的額頭上隱隱有細汗浮現。
“其實這個並不重要,趁着還有時間,能不能帶我去餘霜的房間裡查看一下?”
白城忽然笑着對她說道。
“好的.....她的房間在二樓,請跟我來。”
陡然間,周舒桐再次鬆了一口氣,這個警察果然不好應付,心中再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今晚發生意外太多了,無論是這場暴雨,還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
“啪嗒!啪嗒!!”
窗外北風呼嘯,電閃雷鳴,如同豌豆般的雨點打擊在建築物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密集的雨點形成雨線,宛若一隻只利劍,射向大地。
無數雨線匯成急流順着屋脊流淌直下,打擊在房檐上。
順着散發着松木清香的豪華樓梯,兩人來到了二樓,這裡的房間衆多,但大多沒有人居住的痕跡。
“這裡就是她的房間。”
周舒桐站在門口神色複雜的說道,白城則是帶上白手套緩緩走進房間。
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裝修復古豪華,牆上懸掛着銀質壁燈,但並不像是一名女性的房間,反而獨居男性的特色。
只見不遠處的書桌上擺放着一共公文包。
“滋啦....”
劃開拉鎖,在這裡面大多是一些隨身物品,一個打火機,一盒煙,一包洗漱用具,從此可以看出餘霜的性格是偏向男性化的。
其中最有價值的是一本日記,和幾張收據。
“她應該是一個很細緻的人,這些票據都保存的很好。”
“日期都是在......三天前......”
白城查看後得到了這樣的結論,但緊接着他再次說到:“不過,她應該是在三天前和另一個人來到這裡的。”
“因爲在餐廳的小票上的食物足夠兩個人吃,並且在超市購買了安全用品,不過這是更早之前的。”
“可能是有了男朋友了吧。”
“你們兩個的關係這麼好,她的男性關係你瞭解嗎?”
白城轉過身來對着周舒桐問道。
“她.....我應該怎麼說呢?”
“在這一方面和普通人不同,較爲開放。”
周舒桐眼底閃過一絲憤恨,隨即猶豫着說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還真的不少......”
“行程都被排滿了。”
白城翻開日記本,上面記載着一些時間和地點,從整體來觀察,這應該是和不同的人約會的記錄。
姓名倒是沒有寫上去,僅僅用首字母來表示。
“ZST,他應該是在三天前和餘霜一起吃飯的人。”
“但真的好巧,和你的名字是一致的。”
這番話一出,周舒桐頓時緊張起來,眼中更加慌亂,纖細的手在身後攥緊變得青白。
“不過,這人應該是個男性......”
“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和這個首字母相同名字的人?”
白城轉身向她問道。
“很抱歉,關於她具體的私生活方面,我還是不太瞭解。”
周舒桐裝作爲難的回答。
“沒關係,這裡已經搜索完了,接下來我拍攝一下地下室的現場照片,最後做一下前期工作,剩下的就等待痕檢科的同事來就可以了。” шωш◆ttκa n◆¢○
隨後,兩人從二樓去往地下室,用手機再次經過一番拍攝後,重新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周小姐現在一定很難過吧,不過真相很快就能解開。”
白城笑了笑,溫和的說道。
但這樣的態度卻更令周舒桐焦慮,甚至覺得對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如果她真的是被謀殺的話,餘霜一定知道是誰把她關在裡面,應該就是和她一同來到這裡的人。”
“只要是意識清醒的話,大概會想辦法寫下兇手的名字,就類似於推理小說中的死亡訊息。”
“不過,在臨死前,她的手中僅僅攥着一張畫紙。”
“這個是周小姐你的作品嗎?”
白城提起手中裝在證物袋中的畫稿問道。
“按照我的推測,她應該是想要告訴我們一些事情,上面應該存在關於兇手是誰的線索纔對。”
面前的這個年輕警察擡起頭,與周舒桐認真分析起來,“你能夠告訴我這張漫畫中講的是什麼嗎?”
“也許真兇就隱藏在其中......”
他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