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進聽着徐夏的話,整張胖臉隨之抽搐起來,有節奏的抖動着,徐夏瞅着好奇,問道:
“老許,你沒事吧?”
“沒……事。”
許進內心是崩潰無語的,這麼多人被徐夏單挑的團滅,竟然還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沒看到他這大塊頭的體型,在面對明晃晃的片刀,腿肚子都打哆嗦了啊。
這算不算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
“沒事就好,今天的同學聚會,估計到此就要結束了,大家也沒心情繼續玩了。
不過我們現在還不能走,剛我打了電話報了警,警察叔叔馬上就到,大家還得配合一下警察叔叔的工作才能離開。”
徐夏拍了拍許進的肩膀,而後歉意的對着一衆同學說道。
“沒事、沒事,徐夏你不用管我們,待會警察叔叔來了,我們肯定會全力配合。”
“對對對,事實是怎樣,就怎樣,絕對不會胡說八道。”
“邱嶽這些人是咎由自取,活該他們這麼慘。”
“這些人太嚇人了,我做夢都沒想到,我們身處的時代,竟然還有人明目張膽的隨身帶着片刀砍人,警察叔叔來了後,最好是將他們全都抓了。”
“可不是啊,剛纔快把我嚇死了,要不是徐夏夠厲害,真的不敢想象是什麼後果。”
“……”
這時,霍宇找來的那羣兄弟,有人開口道:
“那個夏哥,多有得罪,還望見諒,霍宇說有點事讓我們過來撐撐場面,我們也沒想到要對您出手,剛纔我們完全是迫不得已。”
“夏哥原諒,霍宇那孫子太不是東西,來之前根本沒給我們說過你,我們完全就是被他給矇騙了。”
“霍宇,你踏馬的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我沒你這個朋友,勞資認識你這種人,簡直是到了八輩子血黴!”
“絕交,必須要絕交,不把我們當人看,草尼瑪的,你以爲你是誰啊!”
“明明是送死,還讓我們衝前頭,踏馬真以爲我們傻逼嗎?要不是夏哥放過了我們一馬,現在我們就跟那些人一樣躺在地上了!”
“邱嶽,我草擬姥姥,你踏馬的除了有幾個臭錢,什麼都不是!馬德,王八蛋!勞資以後在外面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邱嶽跟霍宇這兩個白癡,都踏馬不是什麼好鳥,真踏馬的眼瞎了,竟然跟這樣的人朋友。”
“……”
這羣人破口大罵,霍宇面紅耳赤,卻一個字也不敢懟,他不佔理啊,更不敢在這種時候,還跳出來找不自在,估計不用徐夏動手,這些被他坑了的兄弟,就會活颳了他一層皮。
邱嶽更是無地自容,他捂着先前被徐夏一腳踹的幾乎骨頭都要凹陷的胸口,低埋着頭,咬牙切齒。
他恨啊,憑什麼啊!徐夏一個窮逼而已,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吃癟,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就連他找來了這麼多的幫手,依舊被徐夏完虐了。
徐夏冷冷的看着這一幕,牆倒衆人推,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邱嶽,不知道你對眼前的這一幕,可否滿意?要是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等着你的後續報復,隨時都可以。
不過,你最好是想清楚了,我這人脾氣不是很好,這一次只踹了一腳,連你的胸骨都沒有踹碎,已經很仁慈了。
但我的仁慈不是無限的,僅此一次,也是看你對苒苒是真的癡情的份上。”
徐夏淡淡的說着,彷彿是在說一件與他不相關的事情,
“其實你很幸運,遇上的是我,要是換做其他人,可能今天你真的只能橫着出去!”
邱嶽低着頭,不敢跟徐夏的目光對視,即便他再痛恨徐夏,但在此時也生不出丁點反抗情緒,更多的是恐懼。
幾分鐘後,KTV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來了很多人。
不過,這一次不再是來找徐夏的麻煩,而是警察叔叔到了。
劉警官掃視了一圈,眉頭就凝了起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傷號,還有一把把帶血的片刀,就眼前看到的而言,問題非常嚴重。
劉警官對徐夏招了招手,徐夏笑着走了過去。
“這些不止是你一個人乾的吧,是不是他們還參與了?”
劉警官指着參加同學聚會的一衆人。
徐夏搖了搖頭,說道:
“沒呢,在這種事情上,我怎麼可能說謊、吹牛逼啊。
劉警官,你大可放心,這些人還有沒有其他問題我不知道,不過今晚發生的一切,我有視頻證據的。
要不先將受傷的人送去醫院,他們雖然沒什麼致命傷,也流了一會的血了,拖延不得。”
劉警官瞅着徐夏渾身衣服連一點多餘的褶皺都沒有,也沒有血跡,非常狐疑,就憑着徐夏一個人,當真能幹出安然無恙的一個人挑一羣的事情來?
不管別人怎麼樣,反正劉警官非常不信,完全顛覆了常理了。
“老劉,不管真假,先將人全都帶回所裡面,再覈對一下口供,結果不久出來了。”
趙警官走到徐夏跟前,他的眉頭也是凝起的,心頭的想法估計和劉警官差不到哪去,旋即又對徐夏說道:
“徐夏,不是我們不願意相信你,而是這些事已經發生了,你還是當事人,去局子裡面走一趟,我想你能理解。”
“理解,肯定理解。”
徐夏笑着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
隨後在警察叔叔的安排下,除了受傷必須要進醫院的人之外,其餘的人被安排上了兩輛大巴車。
除此之外,警方還帶走了鑽石皇朝KTV裡面的幾個服務員瞭解情況,肯定不能聽徐夏的一面之詞啊,以及調取了外面的監控。
坐在徐夏身旁的劉苒神情很緊張,徐夏抓着她的手,笑着安慰道:
“苒苒別怕,你們什麼都沒做,不用擔心啊。”
“徐夏,你、你真的不會有事嗎?”
劉苒想到那麼多人在徐夏手中受了傷,就難免會擔憂。
徐夏搖頭道:
“我能有什麼事?全都是正當防衛,而且我有視頻證據,還有這麼多同學可以給我作證,對了,除此之外,霍宇帶來的那些人,也可以給我作證。
要是人羣砍,還不允許還手的話,這世道還會有公道嗎?”
劉苒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心情也稍稍平復了一些。
不多時,車子便停在了派出所的停車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