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沒有尖銳的爪子,再加上一張大嘴對於這種小貝殼來說有些過於巨大,反而讓它們很難品嚐到裡面的美味。
甚至有些海豹終其一生都不知道貝殼裡面的肉肉是什麼味道。
這兩隻小傢伙的運氣極好,白色的絨毛還沒褪去就有人類給它們撬開貝類的外殼。
兩團肉肉放在小傢伙的面前,左邊的這隻用舌頭舔了一下,隨後直接吸進了嘴裡。
品嚐着別樣的味道,小傢伙的眼睛都瞪大了。
兩個大扇貝對於海豹幼崽來說,根本連塞牙縫都不夠。
看着可憐巴巴的小東西,溫晚晚也招呼來了兩個志願者,給這兩個小傢伙開貝殼。
雖然這裡是北極,但北冰洋的海洋資源依舊無比豐富,大量的經濟魚類足以保證現在臨時基地這麼多動物的生活。
“溫指揮!”
巴向山捧着一杯熱茶,抖了兩下身上的積雪這纔在溫晚晚的身邊坐了下來。
“還算是順利吧?”
看着巴向山臉上的笑容,溫晚晚也帶着笑意詢問了起來。
“還不錯,今天一共找到五百二十七隻海豹,格外還有四十多隻幼崽,超額完成預訂數量五十七隻。”
“其他的呢?”
“你怎麼知道還有其他的?”
“看到幾個志願者去飼養區了,應該是有陸生動物吧?”
巴向山看着溫晚晚點了點頭:“發現了兩隻快餓死的北極狐,打了營養針。”
“不嚴重?”
“不算是嚴重,獸醫檢查過,就是單純餓的。”
聽到這話,溫晚晚整個人頓時被好奇心填滿。
“在飼養區是吧,我去瞅瞅。”
和兩個志願者吩咐了一下繼續喂小海豹,溫晚晚也帶着直播間的觀衆朝着飼養區飛快趕了過去。
打開了飼養區的大門,入眼就是兩隻瘦弱的北極狐正趴在籠子裡小口喝着準備的溫水。
溫晚晚身上獨屬於德魯伊的氣息,讓兩隻小傢伙一瞬間擡起了頭。
“過來,讓我看看!”
溫晚晚將直播間對準了兩個小東西,伸手摸了摸湊過來的北極狐。
兩隻小傢伙的身上毛髮已經有些幹粘了,可以說除了皮毛之外就剩下骨頭。
瘦骨嶙峋的身子走起路來都有些顫顫巍巍的。
小傢伙確實有些虛弱,享受了幾下溫晚晚的撫摸後,就在溫晚晚的身邊躺了下來。
雖然這小東西很瘦,但蓬鬆的毛髮讓它們兩個看起來也極其美麗。
溫晚晚扭頭看了一眼直播間的彈幕隨後也開口介紹了起來。
“北極狐這種動物我想大家應該不會太過陌生,現在不少流傳的白狐照片,基本上都是生活在北極的它們。”
“不過我們習慣性的將北極狐稱之爲雪狐,一部分是因爲它身上潔白的毛髮,另一部分則是它出現的地區必然被積雪所覆蓋。” “雪狐活動於整個北極範圍,食物主要爲旅鼠,也吃魚、鳥、鳥蛋、貝類、北極兔和漿果等。”
“大部分北極狐的體長都在五十到六十釐米,尾巴蓬鬆起來最高可達二十五釐米。”
“但看似很大的體型,實際上這羣大傢伙的體重最高也只有四千克。”
“而我們面前這兩隻,由於長時間得不到食物的補充,它們一隻的體重也只有不到不到一千克。”
“但憑藉着這一身厚實柔軟的絨毛,它們可以在零下四十五度的氣溫中生存下去。”
“不過和大家印象中純白色的不同,北極狐實際上毛髮的顏色是會改變的。”
“大多數北極狐在夏天,身上會出現銀灰色脊背毛,面部、脊背的兩側和過渡到腹部的毛則爲灰白色。”
“而在肩部則是有黑色和灰色的環紋向下延伸,形成不明顯的十字圖案。”
“在1997年的北極科考團針對北極狐調查,無意間發現了一隻基因突變的公狐,全身呈現藍色。”
“在多方考察之下,得到了一個結論,這種基因突變對於北極狐來說很正常,甚至可以說完全是一個北極狐名下單獨的亞種。”
“在歷經了整整三年的科考後,國際組織將這種藍色狐單獨定義爲一個亞種。”
“而世界遺傳學多名專家也聯合發表了一份調查結果,藍色狐一年四季全身均呈藍灰色,這是與其生活環境相適應的結果。”
“因爲天藍北極狐的主要活動場所在北冰洋的沿岸,藍灰色的皮毛正好和藍色的海水相應,起到了保護色的作用。”
溫晚晚的話音剛落,直播間頓時就沸騰了起來。
芸豆豆:【我敲,我第一次聽說還有藍色的狐狸!】
夏不冷:【晚晚,靠你了,一定一定讓我們見識一下!】
珹珹:【我承認我是土鱉,能讓我看看藍色的狐狸長什麼樣子嗎?】
溫晚晚看着直播間的彈幕,也帶着一絲苦笑。
“藍色狐的數量在北極極少,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基因檢測的結果遺傳學都不會將它定義爲一個單獨的亞種。”
“想要遇到,幾乎只能憑藉着運氣。”
藍色狐的稀有程度不亞於在深山老林找到一隻野生的白虎。
哪怕是溫晚晚憑藉着玄學法術的應用都很難找到。
“能不能找到我只能說盡量,這幾天陸地指揮的任務不在我這,時間比較充裕,我儘量帶着大家尋找一下這種稀有的藍色狐。”
看着直播間強烈的渴求,溫晚晚也不得不答應下來。
保護巴向山的事情交給了玄學門的其他人,她完全可以帶着沈南去尋找一下這種稀有的藍色狐狸。
隨着基地內的喧囂逐漸歸於平靜,大多數動物也都做完了檢查送到了飼養區安置了起來。
動物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人的問題了。
一個個竈臺燃燒起了火焰,菜香味瞬間席捲到了整個臨時基地。
溫晚晚端着碗坐在一旁的空地上,目光凝望着前方的竈臺。
這裡面是今天剛剛捕捉到的一大盆北極蝦,送來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別說溫晚晚這個吃貨了,就是一直都不怎麼在意吃喝的蘇繡目光都時不時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