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有限才應該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幫助別人。”咬了咬脣,恨恨的開了口,“這件事要是我不知道倒也沒有什麼,可這既然知道了,他也有能力去救人,他卻是什麼態度,那樣冷冰冰的,這是時代的人就不是人了麼。”
“因爲他是記錄官,不能有任何的私心的。”鍾離溪嘆了一口氣,“也許他之前也試過改變,卻發現只是徒勞的,發現自己只能冷眼旁觀呢?”
“就他?”我輕哼了一聲,表示不屑了。
沒有一絲的動容,究竟要怎樣鐵石心腸的人才能那般冷靜,那樣的冷血無情。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鍾離溪喃喃的說了一句。
之前對於長安的理解全部限定在了課本的圖片和文字介紹之上,依稀的記得它以怎樣雄偉的姿態站在中國歷史的頂瞧着帝王國家的昌盛興衰,我們所瞭解的那些血淚史經歷過多少的潤色已經無從知曉。
但只一點,這樣繁華的表象之下,註定藏匿了無數後人無法知曉的秘密,隨着時間的掩將會徹底的遺失在浩瀚的歷史之中。
現在我,也許會成爲這些人,這些事唯一的見證人。
“你就不能自己走麼?”低頭望着自己懷裡一團火紅的生物,我小聲的抱怨了一句。
晚風漸漸的變大了,身上所穿的衣物並不能很好的禦寒,所在鍾離溪第三次的詢問要不要回去的時候,我點了點頭。
而他倒是會討便宜,我剛要站起來,便又變回了真身窩在了我的膝蓋上,誰是幫我擋風,讓我抱着回去。
“丫頭,是你自己剛剛說覺得有點冷的。”鍾離溪揚起了自己的腦袋瞅着我,“火狐狸毛可是禦寒的聖物,別讓想要我都還不給呢。”
說的好聽,又不是真的把自己把一身皮毛扒下來裹在我身上,而且就算你身上的確有些暖暖的,我這還是把你紮紮實實的抱在了懷裡,究竟是誰在幫誰取暖啊。
“鍾離溪。”
“怎麼?”
走到了自己屋子的門口,我停下了腳步,並沒有立馬大門邁進去,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你剛剛是騙我的吧。”
“嗯?哪一句?”
“說不會攔着我去救人。”
剛剛正在氣頭上,聽着鍾離溪說了那麼一句心裡多少也是舒坦了一些,可是現在在回想起來,就算那個時候他正好也在,怕是也不會同意我那麼做的。
就像之前鍾離溪帶着我去見鄭小琴的時候,以爲我多少了幾句話,像是影響到了她的情緒便立馬把我拉了出來那樣。
“對半吧,”鍾離溪幫自己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回答的很不在意,“畢竟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不喜歡被欺騙。”
“丫頭,”鍾離溪聽着我越顯低沉的沙啞的聲音,稍稍的思考了一下,溫柔的說道,“算了,你以後就知道了。”
第二日一大早,神清氣爽的打開了自己的屋門,瞧見的便是坐小院子中的喝着茶的蘇漠,他聽到了聲響擡了擡眼,望着我淡淡的說道,“我在長安還會呆十天的時間,所以很多內容我只會講一遍,要是你記不住完不成任務,都和我無關。”
他的聲音不輕,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
“昨天就說了,我纔不會當什麼狗屁的記錄官。”恨恨的看着這個一大早就破壞我好心情的人,皺了皺眉頭。
和你這麼冷血的人學東西,學着學着說不定我也會變成這樣的一副模樣。
光是看着蘇漠這樣道貌岸然的一副模樣,我內心就涌動這一股想要把他揍一頓的*,要不是瞧着他昨天翻牆那般的輕鬆的,有功夫底子在身上,我是必輸無疑,早就捏着拳頭朝着他這張欠揍的臉揮上去了,
“隨你。”
蘇漠沒有被我這句話波動到情緒,依舊坐在原地喝着茶翻着書。
“丫頭,難得你醒的比我還早。”蘇漠的聲音還沒過一邊耳朵,身後便傳來了鍾離溪那慵懶的聲音,疑惑的轉過了頭,卻發現他無比妖嬈的靠在我的房門邊。
“你怎麼……你是……”瞧着他還放在我無聊的半隻腳,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房間,有些語無倫次的起來。
他怎麼會從我的房間裡出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幾日我入睡的時候鍾離溪都還是醒着的,我睡醒的時候他還是醒着,還不知道這幾天他究竟是睡在哪裡的。
“呦?盡然還能化成人形。”蘇漠頭也沒有擡,語氣中帶了點諷刺的味道。
“變成原型只是想讓丫頭睡覺的地方大一些而已,”鍾離溪笑的眼睛也彎瞭望着我,“在說,我只要一個角落棲身就很滿足了。”
“你……”我吃驚的望着鍾離溪,“你這幾天都是睡我牀上的?”
鍾離溪點了點頭,“不過丫頭你的睡相和以前比,實在有些……”
“色狼!”沒等火說完,我隨手就抄起了蘇漠放在桌上的茶壺丟了過去。
“丫頭,你這是在損壞公物啊。”
鍾離溪依舊輕輕的一避,便閃開了,茶壺則形成了一道很好看的拋物線砸在了屋子的地板上,碎片四件了開來。
“丫頭,你真的不打算讓蘇漠教你麼?”鍾離溪一步不離跟在了我的身後,“按照你現在的資質來看,想要自己領悟的話,說不要百年才能參出一些來。”
今天的蘇漠好像很閒,一直都坐在中,我是自然不願意和他呆在同一處的,便拉着鍾離溪出了屋子來透透氣。
“是,就他那態度我情願直接活到二十一世界也不要他教。”因爲鍾離溪已經詢問了幾遍,所有我的口氣有些很是不耐煩,也把剛剛警告他的話也順便在說了一遍,“還有!以後不許睡我牀上,就算是變成了狐狸也不許!”
“丫頭,我又沒有佔多少的地方,在說一你個人不也睡不了那麼大的牀鋪的麼?”鍾離溪依舊顯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在說,當年我還沒修成人型的時候,也不都是你抱着我……”
一句話沒有說完,鍾離溪突然停了下來,眸子裡閃過了一絲寒意,招牌式的笑容也消失了乾淨。
“怎麼了?”
“沒有,”在我的詢問下鍾離溪立馬又笑了起來,“只是好像記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可是卻瞧的不大清楚。”
“嗯?”我疑惑的瞧着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你失憶了?還是曾經失憶過?神仙也會失憶的麼?”
“傻丫頭,”鍾離溪的手覆上了我的腦袋,“我只要記得你就好,其他的無所謂。”
“讓開!讓開!”
一句話沒有說完,身後就氣勢沖沖的走來了幾個官兵,一個個兇狠的模樣,推開了我和鍾離溪往前趕着。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官兵們的神色很匆忙,遠處還傳來了女子的尖叫聲,周圍的百姓也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瞧着他們那一臉忌諱的模樣,我也不好上前詢問,只能擡頭問着和我一樣一無所知的火。
“嗯。”鍾離溪點了點頭,“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
“你瞧見了沒?人都泡腫了!”
“誒,真是造孽啊,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麼被糟蹋了。”
“說起來,都說是自己投河死的。”
“你懂什麼,被抓到哪裡還逃得出來,怕是被折磨死了,派人丟出來的。”
……
因爲這一整天實在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便乾脆就和鍾離溪兩人在長安城轉了半天,在一家露天茶座休息的時候,聽着鄰座的兩個中年男子的切切私語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兩位大叔在說的是何事?”大概的聽着一些內容,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告,在鍾離溪沒有發覺之前,我站起了身坐了過去,開口詢問道。
“姑娘你不知道麼?”中年男甲一臉忌諱的左右看了看湊的近了些低聲說道,“城南的惡霸府上死人了!”
“姑娘你就隻身一人麼?”中年男子乙有些吃驚的瞧着,聲音壓的也十分的低。
“自然不是。”鍾離溪從背後扶住了我的肩膀,做到了我的身側,笑着望着我,“下次別亂跑。”
“對,姑娘你得聽你家相公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瞧着我倆,把目光鎖在了我的身上,“姑娘你千萬不要一個人出門的好。”
聽着中年男子的話我的嘴角微微的抽出了起來,難道這在唐朝這個比較開放的年代裡,瞧着一男一女走在一塊就一定是夫妻的關係麼?
大叔你的眼力委實不好了一些。
“我們夫妻初來長安很多事情都還不熟悉,還望兩位先生指點一二。”鍾離溪這蹬鼻子上臉的速度到也快,立馬就飾演起了這個‘夫’的角色,一邊十分擔憂的望着我,一邊詢問着他們。
“誒。那都是些什麼事情啊……”大叔乙嘆了一口氣,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樣,“這城南住了一個有錢的惡棍,經常在街上瞧中了哪家的姑娘,就直接搶了回家,別人去要人,他就說是自己買下來,給你一筆錢走人,要是不走,往往都讓手下往死了打啊。”
“官府不管的麼?”他們說的恐怕就是昨晚我瞧見的那戶人家。
ωωω● тт κan● ¢ Ο
“怎麼管?他家裡有做官的撐腰,要不然哪裡敢這樣爲所欲爲。”大叔甲喝了一口茶接上了話,“而且他的確是給錢了,最多也只把打殘了,在丟一筆銀子,誰管的着他。”
“他呀也就錢多。”大叔乙搖了搖頭,“不過這昨天可不就出事了,死了一個女的,屍首在河邊發現的,嘖嘖嘖……那個死相可不是一般的慘啊。”
“陸公子,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