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妍和江楓剛走進門,就聽到了“嘭”的一聲,莊妍被嚇了一跳,接着就是漫天的綵帶和亮片從天上灑落到他們兩人的頭上、臉上、身上。
“恭賀喬遷之喜!”一衆人齊齊喊道。
莊妍回過神,看着屋裡喂着的一羣人,趙夏萌和孫瑞陽赫然是裡面的兩員。她擡頭瞅瞅雲淡風輕的江楓,頓時心裡有些不平衡,合着他早就知道卻把她矇在鼓裡,把她一頓好嚇。
“恭喜喬遷,莊妍,高興不?”趙夏萌喜滋滋地問道,眉梢眼角都帶着笑,莊妍沒表現出多少高興的意思,她自己倒是樂開了花。
莊妍看着趙夏萌,心裡卻想的是:“笑屁啊,看我被嚇很好玩麼?你這個同夥之一,看我以後不好好收拾你。”
莊妍笑了起來,不過那笑怎麼看都不像是善意的,趙夏萌這個大神經地也沒當回事,就以爲她真的很高興,還跑過來拉住她的手,跟她說着幾個人合夥蒙她的事實。
也許是莊妍良心發現吧,她覺得趙夏萌瞞着她也是爲了給她驚喜,而她也確實挺驚喜的,剛纔她真是太小肚雞腸了。
好吧,莊妍其實是非常高興的,從此以後她終於又自由了,不用看某更年期婦女的臉色,不用繼續受壓榨,而且少了障礙對改善她和江楓的關係也是大有好處,想象這麼多好處,她就大方地原諒趙夏萌好了,不跟她計較知情不報地事了。怎麼樣,她真的很大方吧。
今天來慶祝的除了孫瑞陽和趙夏萌,其他的莊妍基本都不認識,他們和江楓、孫瑞陽都有直接或者間接的某些關係,她不關心這個,只是沒想到那個新秘書竟然也來了。
莊妍可沒有忘記這個胸有大痣的女人,上次她去給江楓送便當,她對她可是相當有印象啊。曾經她給江楓當秘書,趙麗華罵她是不要臉的女人。現在她是江楓的妻子,也覺得這個新秘書是個不要臉的女人。看來她還真是命苦啊,不僅要應付刁鑽的婆婆,還得小心江楓身邊的各種野花野草。
頓時莊妍忍不住又要抱怨了,爲什麼江楓的身份就不能平凡點,長得也普通點兒呢?這個問題她已經抱怨過無數次了,如果這些爲什麼都能成立,現在的她和江楓也不會這樣難相處。這就是原因,沒有如果確有血淋淋的現實,她除了要面對,還是要面對。
只是個這個女人是什麼情況啊,到別人家來卻穿得這麼風騷,那件玫紅色的禮服那麼暴露,甚至莊妍的睡衣還要暴露,V領那麼低,露出那雪白的一大片胸脯,深怕別人不知道你想勾引男人啊?
莊妍碎碎念着,不小心咬到了嘴脣,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潑婦哦。天哪,她不是,她不是啊!
儘管咬到了嘴脣,還嚐到了點點的血腥味兒,莊妍卻依舊保持着微笑,她可是不能讓江楓看到她邪惡的本質啊!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形象啊,形象!
雖然莊妍是大病初癒的病人,卻還是盡到了女主人的本分,端茶倒水,遞煙送酒,當然趙夏萌作爲副陪也是幫了很大忙的。
衆人一頓吃吃喝喝,然後又是一陣道賀之後就散了,公寓裡只剩莊妍、江楓、趙夏萌和孫瑞陽幾個好友,還有一個超大電燈泡,那個新秘書。
“陳媛,還有事麼?”江楓也覺得陳秘書有些礙眼,畢竟他們四個人坐在一起說事情,有這麼一個外人在,還是很讓人不舒服的。
莊妍忍不住看了陳媛一眼,這才知道了她的名字。
“額,總裁今天有一個大客戶跟您約了要見面的,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出發了。”陳媛當然看出江楓臉上隱隱的不悅,卻覺得現在喬遷之喜也慶祝了,莊妍也接回來了,他還是應該以公事爲重,所以眼睛直直地瞅着江楓,大膽的說道。
其實陳媛是想要挑釁莊妍,她早就知道莊妍以前也只是江楓的秘書,兩個人結了婚關係也並不是很好的樣子,他們不是蜜月也沒有麼,莊妍受了這麼重的傷,他不是也沒看過她多少次麼?足見兩人的感情並沒有那麼好。
陳媛想現在自己也是江楓的秘書,她比莊妍漂亮,比她年輕,和江楓在一起的時間也比她多,所以說不定江楓也會愛上她,然後甩了莊妍娶她。而且就算不能馬上成爲總裁夫人,只要能爬上江楓的牀,這個寶座遲早有一天會是她的,她對自己有信心!
這樣想着,陳媛的嘴角高高地翹了起來。哎!不明情況的小妞,只有當炮灰的下場嘍!
江楓想了想還真是,他竟然給忘了,但是眼前又比和別人約會更重要的事。
“你去跟客戶說一下,就說我今天有要事,改天再約時間,你先回公司吧。”
陳媛臉上有些受挫,她不善地瞅了莊妍一眼,只好不情不願地離開了。而她的眼神沒有逃開趙夏萌的眼睛。
現在公寓裡只剩四個人,江楓和孫瑞陽輕鬆地聊天,莊妍和趙夏萌則收拾桌子和洗碗。
莊妍大病初癒,所以趙夏萌很自覺地把收拾和洗碗的活全包下了,莊妍自覺無用便給江楓和孫瑞陽沏了一壺好茶。
兩個人雖然坐的一派懶散,但是話題顯然有些沉重,而且似乎是有意避着她一般,莊妍一進客廳他們就閉口不談了,本來她打算聽聽他們男人之間都聊些什麼,最後卻成了兩個人瞅着她乾瞪眼的決定,她只好自覺走人,把客廳留給充滿怨念的兩個男人。
“唉!”莊妍看着忙碌的趙夏萌,忍不住嘆了口氣,怎麼都有事情做,就她閒着啊,真是不舒服啊。
“怎麼了?莊小強,生活這麼美好,你怎麼還嘆氣了?”正在和碗盤作戰的趙夏萌聽到莊妍的嘆氣聲,忍不
住笑着調侃。
“趙大蝦,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賢妻良母,說說你的從良史吧。”莊妍一副閒的肉疼的樣子,蔫蔫地靠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在流理臺前忙碌的趙夏萌,懶懶的問道。
“莊小強你別說我哈,你現在不也乖乖在家當米蟲?”趙夏萌得意地回過去,以前莊妍老是一副生活的主人的樣子,她被說得總感覺自己矮了一截子似的,現在她終於覺得兩個人半斤八兩,不相上下,她終於平衡了。
“你可別拿我跟你比,我就算當米蟲也是隻勤快的米蟲,而且還是暫時的。我肯定還是要出去,投身到熱熱烈烈的奮鬥中去的。”莊妍皺皺眉,這可真是戳到她的痛處了,以前她總是一副社會老大姐的語氣調侃趙夏萌,現在她也閒閒沒事做,頓時覺得說話都沒了底氣。可是她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服輸的。
“哎呦喂,我現在才發現某人可真是沒有一點自覺,你以爲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還是你說了算的?”趙夏萌繼續調侃着莊妍,此刻她有種翻身做主人的趕腳,頓時心情大好。
莊妍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卻不再說話,江楓的確是個大問題啊,以前他總是事事隨她,但是現在她卻得事事以他馬首是瞻,沒辦法啊,誰讓她當初傻,犯了個那麼多的錯誤,她現在要是不小心一點兒,搞不好就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兩個人沉默了會兒,很快趙夏萌洗好了碗,就坐在了莊妍的旁邊,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神秘兮兮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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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莊妍,你覺得那個陳媛人怎麼樣?”
一聽趙夏萌聽到陳媛的名字,莊妍立時就來了精神,勾勾脣笑了起來,“呵,很好啊,很漂亮很年輕的姑娘,一看就知道身邊有不少花蝴蝶圍着她轉。”
莊妍雖然笑着,趙夏萌卻清楚裡面的嘲諷味道,果然女人的第六感都是相當強大的,看來不用她提醒,莊妍心裡早就有計較了。
想想那個叫陳媛的騷女,趙夏萌突然有些同情她了,她恐怕不知道自己惹到了多麼腹黑的一隻。
話說江楓也真是奇怪啊,趙夏萌纔不信江楓會看不出莊妍的邪惡本質,額,雖然她的本質不算邪惡,就是稍微有點強悍,但是江楓何等聰明的,肯定早就看出來了。
像江楓這樣的男子,那麼的陽光開朗,不是更應該找個小鳥依人,溫柔可人的女朋友麼?爲什麼會喜歡是莊妍這樣的惡婆娘呢?想當初學校裡有多少女生爲江楓瘋狂啊,莊妍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就踩到江楓頭上了,而且還對她愛的死去活來的?
趙夏萌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解釋爲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孫瑞陽和趙夏萌又坐了會兒也要離開了,莊妍看着牽着手的兩個人漸漸走遠,眼裡露出羨慕的光。她猛地轉回頭就看到江楓不自然地撇開了視線,然後若無其事的轉身走進了公寓。
莊妍看着江楓略微有些僵硬的背影,忽然也不自然起來。現在所有的人都走了,公寓裡只剩他們兩個人了。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裡,他們好像都有些不知所措。
江楓走到沙發旁坐下,繼續喝着莊妍沏得茶,他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似乎在慢慢地品,可是莊妍知道他並不懂茶。他只是需要找件事情做,好讓自己不顯得那麼侷促。
莊妍也很想找個事情做,卻不知道能做什麼。最後她也走到了沙發旁坐下,靜靜地看了喝茶的江楓一會兒,開口了。
“這房子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你。”
“只有這些麼?”江楓垂眸看着杯中的碧綠茶葉,白氣氤氳裡很好的掩藏裡自己的情緒。
“額?”莊妍有些摸不着頭腦,卻是高興的,至少他願意跟她說話。
“不然呢?”莊妍壓下心中的激動,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們結婚快兩個月了吧。”江楓沒頭沒腦的又是這麼一句。
莊妍擡頭望天想了想,還真是,時間過得好真快,不知不覺她跟江楓已經做了兩個月的夫妻了。
“你不覺得你該盡點兒妻子的義務麼?”江楓仍舊垂眸淡淡地說着,眼底劃過一抹不自然,卻被他很好的遮擋住了。
這下莊妍苦惱了,妻子的義務?她聽着很高興,卻不知道江楓所說的妻子的義務是什麼,在她的認識裡妻子的任務可是多了去了,照顧丈夫的衣、食、住、行,打理各種家務等等,而江楓指的是什麼呢?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要開始準備晚飯了,莊妍恍然大悟,難道江楓餓了,所以要她去做飯?
江楓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擡頭不悅地看向莊妍,顯然因爲莊妍沒明白他的意思而心生不滿。
“過來!”
莊妍剛想着起身去廚房做飯,卻被江楓叫住了,愣了一下她就顛兒顛兒地跑到江楓身邊坐了下來,一臉狗腿的樣子。她何其想和江楓離得近一些,現在他竟然主動要求,她怎麼不歡蹦亂跳呢?
只是莊妍一坐下,江楓的脣就壓下了她的。之後便是一陣火熱的、天旋地轉地吻。
當莊妍被江楓壓在白色的大牀上,一遍一遍火熱地愛着的時候,她終於知道所謂妻子的義務是什麼了?頓時她感覺自己真是太純潔了,竟然都沒想到江楓也是個男的。這其實也不能怪她啊,誰讓江楓一直都那樣冷淡,好似不是人家煙火似的,她當然會忘了他也有那方面的要求嘛。
昏黃的夕陽早就被清冷地月亮所取代,禁慾許久的江楓雖然狂暴熱烈卻也是溫柔的。不同於沒結婚之前的歡愛,莊妍感覺他對她似乎多了些憐惜。心裡忽
然生出許多的感動。
歡愛過後,雖然身體痠痛,莊妍還是拖着疲憊的身體起牀了。她知道江楓也並沒有睡着。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他們竟然折騰了四五個小時。怪不得莊妍覺得自己踩在地毯上的腳都發虛,腿都打顫了。
運動許久,兩人的體力都是消耗極大的,可是他們晚飯還沒吃呢。莊妍不想江楓餓着,所以拖着疲累起來做飯。
莊妍做了一鍋長壽麪,這次她沒有再加雞蛋,她知道他們都不喜歡吃,取而代之地是幾塊火腿。長壽麪很快就做好了,莊妍到臥室把江楓叫了起來,他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就起身走下了牀。
莊妍看得眼睛都要突出來了,要不要這麼開放啊,雖然家裡沒外人,不需要忌諱,可是現在是要吃飯唉,讓她看着他的裸體,她怎麼可能吃的下飯。
“額,江楓,你還是穿件衣服吧,外面涼。”莊妍提醒了下,視線也不自覺地撇開了,臉上還有一些不自然地紅雲。
江楓看着門口的莊妍,挑挑眉,“呵,用得着多此一舉麼,我哪裡你沒看過?”雖然這樣說着,江楓還是很配合地圍了條浴巾。
莊妍很想吐血,他用的着說這麼直白麼?擡頭看看江楓圍上了浴巾,雖然還是不夠雅觀,但是至少擋住了關鍵部位,她也就沒再說什麼,不過她還真沒想到江楓竟然會有這種惡趣味。
長長的乳白色餐桌上,中間是一條天藍色帶着異域風情繡樣的隔帶,隔帶的兩邊每個位置上都放着一塊四方的碎花桌布,桌子的花瓶裡放着趙夏萌今天送來的玫瑰花。
火紅的玫瑰花發出濃烈的香氣,盈滿整個餐廳。可是江楓卻忍不住看了莊妍一眼,他還是喜歡她身上的味道,淡而清遠,沁人心脾。
餐桌是東西放置的,莊妍和江楓在餐桌的南北兩側相對而坐。
莊妍靜靜地低頭吃着碗裡的面,儘管江楓現在圍了一條浴巾,可是他裸露結實的胸膛卻在她的眼前展露無疑,多看一眼都是一分刺激,她可不喜歡找刺激,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吃飯的好。
看着專心吃飯,目不斜視的莊妍,江楓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卻沒讓她看見。
莊妍吃得快,所以很快就吃完了面,她甚至還把湯都喝了個碗底朝天。可是看看對面的江楓,他竟然就像沒動似的,慢慢悠悠一根兒一根兒的進食。莊妍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哪有這樣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莊妍在心裡抗議,卻只能不動聲色的坐在位子上,低着頭掐手指。過了會兒她擡起頭髮現江楓碗裡還是沒什麼變化,心裡忍不住碎碎念:“你道是快吃啊,我還等着收拾桌子洗碗呢!”
江楓當然看到了莊妍那哀怨的眼神,可他就是喜歡看她這樣,他就是不配合,有本事她可以無視他直接回屋睡覺去。
所以一碗麪條愣是被江楓吃了一個半小時才吃完,那時候莊妍正在打盹,她差不多就要睡着了,江楓放下筷子,突然起身。
椅子腿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莊妍一下子被驚醒。她有些茫然地看看對面半裸的江楓,又看看桌上的碗,這纔想起來兩人正吃晚飯。心裡登時慶幸不已:“哎,他終於吃完了,我還以爲他要吃到明天早上呢。”
莊妍雖然已經快要睜不開眼睛了,還是強迫自己起身,慢動作地傾身拿過江楓面前的那隻空碗,又慢動作的轉身走到流理臺前,準備洗碗,其實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動,可是她從來不將今天該做的事拖到明天,那隻會給自己增加麻煩。
只是莊妍還沒動手撈起一隻碗,她自己就被某隻慾望爆發的給扛起來了。
一個天旋地轉,莊妍終於從渾渾噩噩中驚醒,一看扛着自己的人是江楓,又很不自覺地迷糊了,直到她被壓在牀上,強烈地感受着江楓的慾望,她仍是昏昏欲睡,最後竟然真給她舒服的睡着了。
江楓無力地看着睡着的莊妍,也沒心思再繼續折騰了,不過他真的很想吐血啊有木有,這個小妖精難道不知道她那種不設防的樣子,對他來說是致命的誘惑麼?她竟然還不自覺地撩撥他,讓他慾火焚身,連理智都燒的一點不剩。
可是現在又是怎樣,只有他自己急火攻心,某人卻心安理得地找她的周公下棋去了。無力地嘆口氣,又哀怨地看了睡着的某死豬一眼,江楓起身下牀走進了浴室,現在只有冰涼的水是他的救贖。
江楓在浴室裡呆了好久,確定自己體內的火都被澆滅以後纔敢出來。本來江楓想要離開的,可是看着四仰八叉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莊妍,他又有些不甘心。最後抱着大家一起死的心裡他爬上了牀。
莊妍像是感知到了江楓的到來,一翻身就像個樹袋熊一樣抱住了江楓。他一下子渾身僵硬了,像個機器人一樣轉頭看看依然熟睡的莊妍,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女人真是睡覺也不讓他安生,她的大腿好死不死正放在了他的敏感部位上。他剛剛熄滅地慾望,一下子就復甦了,而且還是以燎原之勢控制了他的身體。
江楓怒了,他終於不再忍耐,一個翻身把某隻壓倒,開始這樣那樣。而某隻大條的女豬終於被折騰醒了,兩人共浴愛河,抵死纏綿,黎明前兩人仰躺在混亂的大牀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喘着粗氣,彼此都感覺有些吃不消。
史無前例地江楓上班正常了,史無前例地莊妍好幾天沒下來牀,一直都是江楓照顧的她,兼這樣那樣讓她更加的下不來牀。
莊妍這幾天身體發虛地躺在牀上,不無感慨,看來某隻真是餓久了,才這樣死命地吃,簡直就是讓人一刻不得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