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細數罪行
被她說中了,他真的是匆匆趕來酒店的,如果不是他自制力超人,他絕對會衝進房間把她帶走,可是理智戰勝衝動,最後他就站在門口等了一小時,這一小時漫長又熬人,他既希望她快點出現,又希望她別出現!
可是最後他等來的還是這個結果!
雖然那些吻痕有些觸目驚心,但是他深諳世事,不至於就因爲這樣幾個吻痕就失了控制,可是心口沉重如鉛,他要怎麼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裡?
扯個慌吧,反正對着眼前這女人,扯謊已經不是第一次!
“我沒有功夫等你,只是剛好路過,不巧被我看到這樣不堪放蕩的一幕而已?”
不堪放蕩?連喬安明這種修養極佳的男人都被逼着說出這樣粗鄙的詞,可想而知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有多污穢了。
杜箬笑了笑,將地上的絲巾撿起來,反正都已經被他看到,也不需要再費心遮掩,所以白色絲巾只是被她揉成一團握在手裡,半開的衣領擋不住那些斑痕,索性全部露在外面昭示着她剛纔在房間的經歷
。
喬安明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努力穩住,將視線從她胸口挪開,看着別處。
杜箬卻冷冷笑出聲,問:“你知道剛纔那個男人是誰嗎?是桐城市一院的副院長,只要我把他拿下,明年一年的銷售業績就不用愁了…”
一句話,又成功把喬安明的視線引回來,他瞥了她一眼,重複:“你的意思是說,你用這種手段來爭業績?”話一問出,心裡更加失望,他情願她跟那個男人是普通的男女愛戀,也不情願聽到這個解釋。
可是杜箬回答得很乾脆,甚至帶點理所當然的意味:“是,我沒有關係沒有背景,如果不靠這種手段,你覺得我是靠什麼才能月月穩坐業績第一?”
那天夜裡的風應該很大,吹亂她額頭的劉海,也順勢吹亂他一直平整的心。
微敞的衣領被風吹得晃了晃,她沒有用手去理,那些淤痕便大面積露出來,讓他不敢直視。遂控制着情緒,將眼睛用力挪開,看着她的臉,一字一句說出:“我上次就說過了,我們勝安不需要像你這種靠身體換來的訂單!我也不希望有你這種靠走捷徑而換來業績的懶惰員工!你這樣做,跟ji女有什麼分別?”
他很少用這麼赤/裸尖利的詞,甚至,他都很少用這種口氣這麼直白的話語來批評一個員工。在他的人生觀裡,除了那血溶於水不可剔除的親情之外,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只剩利益,既然只有利益,那麼他便不需要費力費心地去提點一個與自己不想幹的人,所以他創建勝安這麼多年,外人只看見他溫雅從容的表象,卻不知他內心裡的傲然狠辣,只有跟他親近共事的幾個人才瞭解喬安明的爲人,話少,隱忍,什麼都看在眼裡卻不肯多說一個字,像一口不知底的井,喜怒都不在臉上,甚至訓人,都只言語裡帶幾個略加情緒的詞,斷不會像現在這樣,直白地說出心裡的不快,甚至是對着一個職位不高的醫藥代表。
可是這些,杜箬不知,眼裡就只看見喬安明像君王一樣站在自己面前細數她骯髒的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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