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沈飛從那懂英語的小夥那裡,才得知酋長家的這對兄妹的名字。
酋長家兒子叫拉布拉卡,
是酋長的長子,
娶了三個老婆,
早晚要接替酋長的位子的。
而妹妹,叫瑪卡巴卡!
則是家裡的老小,今年十八,脣盤直徑差不多15公分了。
世上之人無數,各人有各人的愛好。
有人喜歡盤瑪瑙,有人喜歡盤蛇,而這個部落的女人,則喜歡盤脣。
據說,盤脣有着悠久的歷史來歷。
女人在下嘴脣上撐一隻陶製的盤子,就是爲了把自己變成醜八怪。這種自殘的辦法,只爲了防範其他部落,掠奪女奴隸。
寧肯醜陋的生活,也不想魅力而憂鬱的當人間愛的奴隸。
一旦風俗形成,再想改變就非常艱難了。
巨大的盤子在下嘴脣上,能夠有效的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
久而久之,這個部落的審美標準就改變了,盤脣逐漸成了勇敢和魅力的象徵。如果不盤脣,再漂亮的女兒也嫁不出去。
即便最不入流的男人肯捏着鼻子迎娶,他們也得不到豐厚的嫁妝,體面、幸福的婚後生活,更是癡人說夢。
這就猶如古代歐洲女性的束胸,以及清代的女人裹腳行爲,爲了將來的幸福生活,這個族的少女別無選擇,只能忍受巨大的心理壓力和肉體痛苦,從十五歲開始,下巴就要戳個洞,盤子的尺度也會隨着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大。
而這個族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女人的脣盤越大,女人就越漂亮,也就越搶手。
大盤脣的女人,甚至可以自主選着自己的夫婿。
瞧瞧,酋長兒子拉布拉卡的妹妹瑪卡巴卡就具有這個優越感。因爲她……夠大!
而男人,
想要結婚,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在結婚之前必須先切出掉一個蛋蛋!
沈飛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常識的,
一路上打聽他們帶自己回去幹嗎?
那個懂英語的傢伙也只是頻頻向他投來豔羨的目光,卻壓根不告訴沈飛。
這搞得,
沈飛內心相當的煎熬。
真怕這些人是食人族,自己會有去無回。
懷着忐忑的心情,
沈飛隨着脣盤族的衆人終於來到他們的部落。
部落都是用乾柴搭建的房子,形狀跟柴火垛似的,沈飛等人抵達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
熊熊的篝火燃燒着,
部落的人前來接應,
一個臉上畫得跟斑馬似的乾瘦老傢伙,手拿着一根不知道是什麼骨頭製成的柺杖,頭上插了很多根鳥翎,身後一衆男女老少、小孩什麼的。
婦女們很快接過酋長兒子所帶領的隊伍打來的羚羊、鴕鳥、狐猴等獵物,去旁邊製作了~
而小孩子們和少女們,則滿臉好奇的看向隊伍裡的沈飛,
畢竟沈飛的膚色、着裝,跟他們差別太多,想不顯眼都難!
小滷蛋們甚至伸出黑乎乎的手,去抓沈飛的衣物,還一個勁兒的嬉笑着~~~~
沈飛一邊咧嘴笑着,
一邊儘量躲開這些小滷蛋們的魔抓,誰知道他們拉便便之後是不是擦手,誰知道他們身上是否是其他病毒的攜帶者……
總之,小心無大錯。
萬一真搞出個AIDS啥的,回去之後,跟安妮解釋也解釋不清啊……
想到AIDS,筆者不禁想到前段時間看到的一個小故事:男人得了肺癌,挺嚴重;繼續手術。老婆跪求醫生:“您一定要救救他,花多少錢我都願意。一定要救活他的命~~~”
可是,
手術前,給男人又做了血型配對,卻查出這男人竟然還患有AIDS。
第二天,
妻子得知情況之後,直接冷着臉告訴醫生:“大夫,我們不治了!”
這個滿臉塗了各種顏料、像斑馬的老者,赫然就是這個部落的酋長。瞧見族人帶來的獵物之後,先是舉着骨質柺杖嘰裡呱啦一陣嚷嚷,其他族人也都做出奇怪的動作,跟着酋長一起嚷嚷。
之後,酋長的兒子拉布拉卡上前,跟酋長嘰裡呱啦說了一陣,酋長老者這才緩慢的轉向沈飛,深深看了眼沈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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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感覺,此刻的自己又變成了食物!
不自覺的,渾身一陣哆嗦。
直到酋長將目光移開,沈飛這才深深鬆了口氣兒,心裡卻隱隱有些焦急:這天都黑了,京哥他們也該發現我出事了吧。
你們趕緊過來救我吧,
再不來,老子真的就要變成烤肉了。
尤其沈飛的眼睛注意到篝火上架着的烤鴕鳥,特麼,正在滋滋冒油,腦海裡已經在幻想:待會兒自己是不是也會像這隻鴕鳥一樣呢。
此時,
草原上,
剛拍完收工的劇組們,終於想起沈飛這號人物的存在了。
當他們看到劇組的道具車,車玻璃損壞嚴重,座椅有猛獸的攻擊痕跡,一個個頓時心憂不已。
“沈飛弟弟是不是遭遇不測了?”
盧婧珊俏臉掩飾不住的擔憂,她旁邊那個黑人小女孩緊緊抓着她的手,俏臉也一陣掩飾不住的擔憂和恐懼,
甚至湊到盧婧珊耳邊,低若蚊吟的說着:“這是獅子的爪印~~”
吳驚眉頭緊皺反派弗蘭克亦是面色擔憂,
吳鋼催促:“先打小沈的電話看看~~”
周圍草地上有鮮血痕跡,他們不知道這是獅子留下的血跡,以爲是沈飛身上的呢,而且現在又沒見到沈飛他人。
衆人擔心,也是在所難免。
吳驚立馬掏出手機,撥打了沈飛的電話;很快,破舊的道具車的後車座裡響起了手機鈴聲,衆人都傻眼了。
“這小子,咋忘了帶手機了呢?”老於抱怨一句。
但衆人心裡的不好的預感,都已經上升到了巔峰。
這時,
一個當地的翻譯人員已經圍着車子轉了好幾圈,最後停留在吳驚面前,操着不太流利的英語說道:“現場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也許你的那位朋友暫時沒有大礙~~”
他這話,
算是多多少少給大家一些安慰了。
“而且,你們看……”說着,那翻譯人員將手裡的東西遞到衆人的眼前,“這是一根被染了色的鴕鳥翎……”
“這鴕鳥翎說明了什麼?”吳驚好奇問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這翻譯人員。
“這代表着,這裡不止有伱的朋友,還有其他人!”翻譯人員語氣篤定,然後指了指亂糟糟的草地,“這些腳印,大小、深淺都各異,這也能說明一切。”
“鴕鳥翎,據我所知,是西南部的脣盤族人的飾物!我想我們大概可以去那個方向看看~”
翻譯人員給出最終答案。
“希望人沒事~”盧婧珊做出禱告,唸叨一句。
“走,咱們去瞧瞧!”吳驚胳膊一揮,讓衆人上車~
“這個部落的人很少跟外界接觸,很難相處,你們別貿然去!”翻譯人員急忙攔住吳驚,“搞不好,會鬧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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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嚴重?!”老於深深皺眉。
“那怎麼辦?”吳鋼追問。
吳驚也急切的看向翻譯人員,“你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可以找政府軍幫忙尋找!”翻譯人員立馬給出策略,“不過,可能要花不少錢……” 說實話,這裡的政府軍的勢力甚至不如一些反動武裝的力量,但對付某個小部落什麼的,倒是綽綽有餘了~~
就看人家願不願意出面了~
翻譯人員看向吳驚的目光,透露着探尋之色,意思是就看你們願不願意花錢了。
“你有辦法跟他們聯繫上麼?”吳驚當即拍板,“錢不是問題!”
現在,沒什麼比救人更重要。
“吳老闆你忘了,咱們能在這裡安全拍攝,就是找了人家的……”翻譯人員笑笑,然後拍着胸口保證,“放心,聯絡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然後,
盧婧珊等人返回劇組,吳驚、吳鋼、還有幾個安保人員,翻譯人員一起,開車前去求援……
……
……
沈飛到來之後,
很快,
就有幾個脣盤老女人湊過來,拿着鴕鳥翎在沈飛身上一陣掃,好像是做某種儀式,又像是要掃除掉沈飛身上的腌臢穢物似的,接着,酋長老者手指上不知道蘸了什麼黏糊糊的、花花綠綠的顏料,
朝着沈飛走了過來。
周圍那些漢子們拿着長矛,一個勁兒的嚷嚷着口號,還別說,節奏感滿滿,而且還鏗鏘有力。
他們看向酋長老者的目光,都充滿了亢奮和敬仰,像是一種信仰。
不止是漢子們,那些女人亦是跟着喊口號,連小孩子也這樣。
篝火噼裡啪啦的響着,
像極了沈飛此刻的心情,
瞧見酋長老者朝着自己走來,沈飛下意識的往後退去,還一個勁兒的擺手、咧嘴嘿嘿笑着:“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這麼客氣~”
然而,
他還沒退到壯漢圍攏的圈圈位置,
酋長的兒子拉布拉卡已經從背後推搡了一下沈飛,
猝不及防的沈飛一個踉蹌,
往前跑了幾步,
已經十分靠近酋長老者了。
周圍的歡呼聲更響亮了,
而且男子們一個個還投來豔羨的目光,
當沈飛想要再次後退時,
幾個漢子已經舉起了手裡的長矛,毛頭對準了沈飛,一個個面色猙獰……
加上火紅的篝火襯托,
還有臉上的鬼畫符顏料,
氣氛顯得更加瘮人了……
得嘞,
這下,沈飛想退,也不敢退了。
他可不想自己變成紮了長矛的鴕鳥,或者被箭矢刺中的狐猴待遇,臉上抹點顏料啥的,好像也沒多大關係昂~~~~
咱皇叔,還是懂規矩、知進退的嘛。
“老大爺,您,您這……”
盯着酋長擡起的手,沈飛下意識還想扭臉躲開,“抹一點點,抹一點點,意思意思就成。另外,你們這顏料啥成分啊,抹上之後過敏麼?能洗掉麼?”
特麼,
壓根沒人理他。
酋長一臉虔誠,伸出蘸了顏料的手指,
在沈飛額頭上劃拉三下,
然後又想去抹沈飛的臉……
“咳咳,夠了,夠了,抹太多,多浪費啊~~”沈飛歪着腦袋再次想躲開。
可是,
看到幾個壯漢拿着長矛,又湊近了幾步,
沈飛頓時又老實了。
“咳,其實吧,多抹點也蠻好看的,跟斑馬似的,在草原是最好的保護色……”沈飛咧嘴乾笑着,探着頭,任由酋長老者施爲……
酋長老者又分別在沈飛的左右臉頰上劃出三道槓,
最後,
大拇指蘸了一種紅色的燃料,
狠狠的按在了沈飛的眉心位置!
沈飛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表情呲牙咧嘴:特麼的,老子這張英俊的臉,算是毀在你這個老逼登手裡了~~
唉,斑馬就斑馬吧,
總比被竹竿串起來,放在火架上烤,要舒服很多!
沈飛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而酋長的小女兒瑪卡巴卡,瞅着已經變成斑馬臉模樣的沈飛,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還帶着黑色的嬌羞;咳咳,夜幕下壓根看不出她們的嬌羞顏色。
好在,
接下來沒有按照沈飛所想的劇本走,
而是大傢伙圍在一起,吃着烤肉。
酋長兒子拉布拉卡割下一塊半生不熟的鴕鳥肉,遞到沈飛面前,“嘰裡呱啦……”
又是眼神示意,又是手在抖動,總之是在讓沈飛吃。
旁邊的那個懂英語的傢伙又投來豔羨的目光,幫沈飛翻譯了一下:“拉布拉卡親自賜你食物,這在我們族裡是最高規格的待遇了。趕緊接着吧~~”
沈飛內心一片苦澀,
看了看手裡的烤肉,特麼,裡面還帶血絲呢,
這丫的,估計也就三分熟吧。
這咋下口啊!
沈飛硬着頭皮,咬了一點點外面攪黃的一層皮,臉上表情賊雞兒豐富,
嘴巴里的味道……咳咳,香……是蠻香的;
但特麼,連點鹽味都沒有,這咋下嚥啊!!
可僅僅吃一小口,拉布拉多很顯然不高興了,當即怒瞪沈飛,表情兇狠,然後自己拿着一塊半生不熟的烤肉,啊嗚一口,狠狠咬了一大口,嘎吱嘎吱嚼了起來,
一邊嚼,一邊朝着沈飛嘰裡呱啦的嚷嚷着。
翻譯再次出馬:“大口吃,必須大口吃,否則,就是看不起他!”
沈飛內心:老子看得起你老母啊~~
瞧着旁邊幾個漢子又要抓起手邊的長矛,沈飛狠狠心,閉着眼睛,張大嘴巴,“啊嗚”一口……
這酸爽……
沈飛差點連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幸好給強忍着了。
周圍衆人立馬想起嘰裡呱啦的歡呼聲~~
總之,
沈飛這一口,直到聚餐結束,都沒吃下去,最後被偷偷的給吐掉了,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坐在他對面的那個酋長的小女兒瑪卡巴卡,心裡尋思着:要是能制住她,挾天子以令諸侯,我是否能從這裡逃脫呢?
爲啥選擇瑪卡巴卡,那還不是因爲她的身份和挾持她的容易度去考慮的嘛!
可最終,
他還是沒能找到機會。
吃完飯之後,
沈飛就被衆人領着,來到一個茅草屋前,
前面排着四五個青年,茅草屋裡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沈飛詢問那個懂英語的傢伙:“這是要做什麼?”
那傢伙迴應:“割禮!男子結婚之前,必須舉行割禮儀式!”
“割禮是啥意思?”沈飛再次追問,茅草屋裡的慘叫聲讓他感到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傢伙指了指沈飛的褲襠位置,然後湊到沈飛耳邊,瞧瞧說了一句,
繼而,
沈飛臉色駭然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