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有點晚了~~今天的部分~~~
秦舒看着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殿下還是那麼擅長爲自己辯護,在這點上,我自愧不如。”然後,他着手開始將黑子一粒一粒的挑出,往棋盒子裡面放,一邊說道:“殿下,你記得我小時候說過金沙特產的冰晶玉嗎?”
“記得,你說冰晶玉的透明度會隨着主人的氣質變化……”
“我此次前來,爲殿下帶來了透明和墨色的冰晶玉做的棋子和金沙特有的能夠散發蘭花清香的幽蘭木做的棋盤。若是棋子永遠冰晶玉透,說明殿下下棋時時都是淡然安定的。”
風顏謝沒做聲的看着他慢條斯理的將棋子收拾好,然後緩緩的吐出兩個字:“謝謝你,秦舒。”
秦舒的手蓋上盒蓋,仰起臉來:“不用謝,殿下。我只怕有一日你會很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風顏謝輕笑了一下:“不會的。你是我最重視的敵人。就算你入侵天朝,我也會把你打敗,讓你心服口服。我將它當做我們友誼交流的一種方式,並不是仇恨。”
“以臣民性命爲賭注的交流方式,我還是沒有這麼大的氣魄。”秦舒搖搖頭。
“除非,你敢窩藏我那個突然蒸發的王妃,或者更甚的敢用婚姻來庇護她,那我對你可就不僅僅只是碎屍萬段那麼簡單了。”風顏謝的語氣雖然是開玩笑的,但秦舒卻在心中感嘆他隨口說說卻料的如此準確。
“怎麼了?”風顏謝看他突然有些愣神:“你該不會真
的我藏了本王的愛妃吧。”
“當然不會。”秦舒回過神來:“我從未見過王妃的樣子,只是好奇是多美的女子,才能將你迷得如此。”
“不是很美麗。”風顏謝將手搭在身邊的亭柱上:“但在我心裡,卻沒人比得上她。”
“爲了一個女人如此,殿下覺得值得嗎?”
“如此是指和金沙爲敵嗎?”風顏謝彎下腰來,面對着秦舒:“爲了珠兒,就算和天下爲敵,我也在所不惜。”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殿下,要和你的兄長們爲敵呢?”
風顏謝有些奇怪的看着秦舒:“你怎麼會提這種簡單的問題,秦舒。皇兄除了皇位,沒有不能允我的,如果真有那一天,那她就不是我愛的那個珠兒了。我就把她殺了,然後放進冰棺,一切問題不都解決了嗎?不過,她若是聽到我這麼說,又要念我了。”
秦舒突然感到,其實風顏謝並不是對驪珠一無所知,相反他深愛着她,瞭解她。知道她善良的本性不會要求風顏謝做任何會傷害別人的事,知道她是個能一退再退,退不動了也要踮起腳尖努力後仰的人。他那樣的篤定與胸有成竹,而且似乎還了解這自己所不知道的一面的驪珠。這突然間讓他嫉妒,雖然現在驪珠在他身邊,但是他不瞭解全部的她。而驪珠在他面前也很少表現其他的樣子。風顏謝最後那句話的聲音中帶着美好的回憶,永遠客客氣氣的驪珠到底是怎樣念他的,永遠看起來通情達理的驪珠,到底有事怎樣向風顏謝撒嬌抱怨的。他
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驪珠留下現在還不排斥他是因爲白辭,他只知道即便如此,驪珠的心中還是念念不下,她答應過風顏謝,她是風顏謝的妻子。
風顏謝突然想起什麼的問道:“對了,我看到你身邊的那個護衛行走的身形利索,腳步輕盈,吐納均勻。想必也是高手,不知道師承何處。”
“我也不知道。是我在從天朝回金沙的時候救下的。那時候他快餓死在路邊,我實在不忍心就把他帶回去了。本來只是留他在宮中做雜役的,當時爲我選侍衛時他竟戰勝所有的對手,父皇很是讚賞,便留下他了。”
“他叫什麼?”
“嵇然。”
“寂然……”風顏謝有些好笑的重複,秦舒說明道:“是禾木旁的嵇。”
“恩。好名字。做侍衛的,存在感越小越好,這個名字,起的倒是很合適。”風顏謝似乎突然間有些不自在的樣子:“而且,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雖然風顏謝不再說了,秦舒也知道,他想到的是曾經的六王,風默。他曾對自己說的,當年皇帝爲風默起名的時候是因爲看到聖人有云:訥於言而敏於行。所以爲他起名默,希望他精於內修。但是後來六王雄辯的才幹曾名震一時,以至於與名字似乎並不是很相配。寂然就是默,這個名字,讓風顏謝想到了那位曾經待他很好卻最後叛變再到要殺他的六叔。他知道,因爲嵇然的名字並不是那麼隨隨便便的取的。當年救下他,爲他起了這個名字,或許就是爲了等今天這樣的局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