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隻百靈鳥撲棱撲棱的翅膀從頭上飛過,一縷陽光照射在周啓言的臉上,將本就清秀的他照的格外的白皙。
鍾磐寂看着他的臉,嘴上春光燦爛的笑着,眯縫這的眼睛裡卻閃着冷冷的光,那笑容始終沒有到達眼底:這一路上來,他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而這也讓周啓言成功的放下了戒心。他一邊接近周啓言,一邊推測着他的意圖——那天他絕對沒有看錯,周啓言眼底的仇恨絕對不是因爲被大長老打所表現出來的!若真是因爲那大長老,依他能一言不合賞自己耳光的性子來看,他一定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
在與他同行的時候,周圍的弟子都是懼怕中帶着一點幸災樂禍,恐怕他以前,就像是自己推測的那樣驕縱又善妒,絕對不會因爲自己小小的示好而放下對自己的厭惡。所謂物極必反,他太平靜了,平靜的就像是馬上就要醞釀一場風暴。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但是似乎對自己並沒有壞處。
“師兄,你知道麼?師父帶我進來的時候……我們遇到一個人。”鍾磐寂神神秘秘的對他說。
“嗯?”周啓言依舊話很少,從鼻子裡哼出了一個單音節,表示他有點興趣。
鍾磐寂繼續道:“那個人說他是師父的師弟,也是掌門。奇怪……師兄,師父這麼厲害,他怎麼沒有當上掌門?”
周啓言突然一愣,像是猛然想到什麼一樣,表情變得有些猙獰:“師弟……師兄有點事情要忙,你一會兒去落恆峰去找內門首席去領一套門派的衣服,師兄就不去了。”說完,扔下了鍾磐寂急匆匆的就走了,鍾磐寂眯着眼睛看他御劍飛走,漸漸脫離了他的視野。他低下頭,臉隱藏在樹葉下嘀咕道:“敵之敵,是爲友,是麼?姐姐……”
過了一會,他將頭擡起,又掛上了一副陽光的笑臉……
…………我是傷心的分割君………………
林晨初是被凍醒的……
當他從冰牀上起來的時候,發現林城和季輕羅已經不在洞內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手,緩緩的摁在了冰封的牆壁上……一股寒意順着他的手流向了胳膊。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竟然起了雞皮疙瘩。。。他現在有些暈,腦子裡亂糟糟的:自己先是無意之中引燃了那個老頭的符咒,季輕羅的火鳳凰飛進了自己的身體裡,然後一個金色符文從他的身體裡冒了出來……等等,那個老頭好像說過一句話……你魂魄不穩!對就是魂魄不穩!
林晨初覺得自己的腦子裡閃過好多的畫面,未成細想,想起來了卻一時間有點混亂,似乎腦海裡的蹊蹺的事格外的多,清晰的就像是先前都是一場別人演的夢那樣,自己從未參與,甚至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像是自己做的!他的腦袋轉的飛快,忽然想到了兩個人——碎嘴子二人組。他們那裡去了!!
正當林晨初在腦子裡直蹦達,伸胳膊蹬腿的去夠那一閃而逝的靈光的時候,季輕羅從外面進來了,徹底的將他從豐富多彩的腦海世界裡拉了出來:“小晨,你怎麼了?”
林晨初有點幽怨的看了季輕羅一眼,揉了揉有些紅的鼻子:“孃親……我沒衣服穿……有點冷……”季輕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卻在剛剛笑的那一刻反應過來了,激動的她一個火靈術就發了過來,制直對準了躺在牀上,只有一件女裝(季輕羅的)遮羞的林晨初:“什麼!冷!!”
林晨初哪裡見過這陣勢?兩個籃球大的大火球緊緊扣在一起,互相用相反的方向旋轉着呼嘯而來,兩個球中間夾出一個深深的空間裂縫,那形狀就像是島國蘿莉控畫的妹紙衣服裡的三次元空間j□j,看的林晨初都要尿了……
季輕羅忽然反映了過來,一股靈力以更快的速度擊了出去,一下子打中了躺在牀上的林晨初,林晨初就無比聽話的以720度旋轉,完美的滾下了牀。。。
他前面臉先摔個“狗吃雪”,後面兩個相依相偎的大火球就轟在了冰牀上……林晨初那個肉疼呀,那可是不知道凍了多久的寒冰了,放在現代隨便放個地方來就能作一個夏天的冰鎮水果了加冷飲……這能省多少電呀!這得值多少錢呀!……現在都變成渣了……人類真是一羣危險的動物!!
他吭哧吭哧的從雪地上爬了起來,看着剛剛還擺在洞中心的寒冰牀變成了碎冰塊,頓時對季輕羅肅然起敬:尼瑪,老子在上面滾了八年也沒滾下三分之一,您老人家只需要三分之一秒的時間就讓它永遠都只能用滾的……該感嘆您戰鬥力爆表還是我自己就是個戰鬥力0.5的渣……他乖順的低頭,發現自己的已經君子坦蛋蛋了,他看了看呆愣着的季輕羅,季輕羅只見他默默的左蹭蹭右蹭蹭,把自己蹭進了雪裡。
季輕羅:……
她快步走上前,手指燃其一枚火焰,緩緩靠近林晨初,卻見那枚火焰依舊在手指頭撒歡打滾的燃燒着,並沒有火靈力被林晨初吸走,也沒有火靈力飛出來。她震驚的搖了搖頭,衝着埋在雪堆裡此時已經有點哆嗦的林晨初說道:“小晨!你出來!”林晨初:“……不要……”
“你出來!”某個兇悍的女人已經等不及了,把某個沉浸在名爲“害羞”的可貴情緒裡的傢伙從雪堆裡揪了出來。
她伸手上去,摸到的是林晨初冰涼的皮膚,林晨初感覺到的是一隻溫暖的大手,兩個人同時愣住了。季輕羅不吭聲,從乾坤戒指裡拿出準備好的衣物,遞給了林晨初。看着林晨初沒頭沒腦的穿上,她忽然說道:“小晨,你想下山麼?”林晨初有點蒙,擡起埋在一層一層衣服裡的腦袋,看向季輕羅。
“我是說……”季輕羅整理了一下語言:“你的靈力已經不再失控了,你可以住到山下了。”
林晨初心裡咯噔了一下:不是說火靈體天生就是這樣的麼?爲什麼說……難道……他不動聲色:“那我什麼時候下山?”“明天就可以。”見林晨初沒有追問,季輕羅送了一口氣:“我明天接你下山。”
林晨初的小心臟呀~~他衝着季輕羅鞠了一躬:“有勞孃親。”季輕羅感覺到這一覺醒來林晨初似乎生分了不少,她把這些緣由歸結於黑色殘魂和自己的恩怨,不敢深究。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張薄薄的面具,將它遞給了林晨初:“小晨,戴上這個面具,我教你如何使用它。”
……
花了一天的時間,林晨初學會了如何使用這個面具:季輕羅將一些靈力注入其中,林晨初負責想模樣。然後……
季輕羅:“小晨,我說了多少遍,不要把臉變成金屬的樣子;也不要變出奇怪的圓規臉;更不要變成紅色的網格狀……那個什麼變形金剛、蜘蛛俠、葫蘆娃……到底是什麼東西?”
林晨初:“……知道了,孃親。”(所以說封建設會的人不理解現代宅男的樂趣,沒有變成爾康句句和杜甫句句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