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有些事情不用說明白便足以讓所有人心知肚明,憑藉白澤這口氣以及甩開自己一條街的修爲,估計他所說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真的就是“萬人之上”。六重天在千年前與人族的大戰中慘勝,雖然將所有人族趕到了五重天,但六重天人數也銳減了三分之二,饕餮、混沌等上古高等種族盡數滅族,不然不會只出現白澤一個仙帝——雖然他這個仙帝比天界的任何一個都要強。
白澤上一句話說完便停住了,似乎是在觀察林晨初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看出來什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重複的溫了一遍:“你要找誰?”白澤自顧自的問:“一個人族?或者說,是一個跟我長得很相似的人族。”
林晨初把頭低下,做沉思狀掩飾眼裡的慌張。白澤很厚道的沒有步步緊逼:“茫茫的魔界地廣人稀,或許是自己尋找,一年也未必能找全那些隱藏在深山中的仙族,更不要說沒有我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的五重天。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幫你找到他,並且保證在他來到你眼前之前,不會發生任何意外,比如說——”他離開了柱子,兩步走到牀邊俯身在林晨初耳邊低聲道:“……他病死了。”
尼瑪這絕對是威脅!林晨初只想一耳光扇飛剛纔那個擔心白澤看穿真實身份的自己,現在的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白澤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跟自己過不去的人。
也就是一個吐槽的功夫,他整個人已經被白澤推倒了,因爲衣服穿得很少,被輕輕扯了兩下就乾淨了,見着身上的人眼裡已經滿是情-欲,林晨初抓狂“原來一人之下是這個意思啊高人說話果然高深莫測呢呵呵”。
白澤充分貫徹“下狠手放狠話兩手都要抓”政策,捏着林晨初精瘦的腰道:“只要你答應與我結爲道侶,我便幫你找到那人,如何?”
林晨初回抱趴在身上的半裸男,睜着死魚眼道:“好啊。”
這回換白澤傻了。林晨初着看白澤這像是吃了翔一樣的表情,一本正經的道:“我說——好啊。”
白澤默了三秒:“你能說話了?”
林晨初點頭。
“什麼時候。”
“剛纔你推到我的時候。我想你當時可能不小心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脈什麼的……”
白澤又默了三秒,邊摸邊公然反悔:“看來我需要重新考慮一下剛纔的話。你一定有陰謀……”
林晨初瀑布汗,抓住了白澤到處亂捏的手,啞着嗓子控訴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尤其是你還是當老大的,怎麼能說話跟放屁一樣!”
顯然白澤已經對他人前人後好似精分一樣的說話口氣習以爲常了,某魔君淡定的反抓了回去,順手把他綁在了牀柱子上:“是啊,魔君金口玉牙,言必出,行必果。”他又很淡然的抓住了林晨初兩條腿,將其慢慢分開:“可是誰能證明我說過剛纔那些話?你有契約麼?沒有的話記憶玉簡也可以啊……”
林晨初咬着牙仰頭承受異物擠入的感覺,心裡面無數只草泥馬狂奔着撞到了馬勒戈·壁上。不用再到別的地方找了,這種利益最大策略第一臭不要臉的傢伙,絕壁是鍾磐寂沒跑了!你丫等你恢復記憶的,小爺虐死你!
一整個晚上大汗淋漓,林晨初第一次有如此想要吐槽仙帝級別旺盛體力和精神的欲-望的時候,他這一晚上就好似坐船一般,晃來晃去晃來晃去,有的時候還會激發【暈船】效果,被弄得得暈乎乎的。
直到晝白夜黑石見亮,白澤才罷手,意猶未盡的砸着嘴抱着他,滿臉都是饜足的嬉皮笑臉。他伸手解開林晨初被綁着的手,然後輕鬆的攔下了林晨初揮過來了一拳。
林晨初收手轉頭,低聲咬牙道:“所以說我討厭捆綁play。”
“你說什麼普雷?”一個晚上沒遭遇反抗,顯然某人心情很好,也不再追問,而是從背後抱着他耳鬢廝。
好粘,好重……
林晨初白眼,揉着微微浮腫的手,問:“你非得綁着我才爽麼?”
“不綁着其實也挺……”見林晨初要炸毛,他隨即轉口道:“我一個晚上都在想你究竟在耍什麼手段,最後還是覺得你在用緩兵之計。”
真的猜對了……
林晨初面無表情:“你就不相信我被一奸鍾情了麼?”
白澤笑:“不信。”
林晨初抓狂的揉頭:“那你就不能正常點麼?不綁着我又不會自己消失,把我關在籠子裡幹什麼啊!”
白澤笑:“綁着是情趣。再者,會說一奸鍾情的仙帝很正常麼?”
林晨初默然。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至於這籠子……其實我在外面的大殿下了禁制,私闖者死。不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會布那些奇奇怪怪的陣,萬一你佈一個可以隱形的陣法,趁着我慌張撤去禁制明日找你時溜走,我還要上哪裡找你?”
“那你打算怎麼辦?一日不能確定我對你是真心的,你就要把我當做禁-臠一日?”
白澤屈指親暱的繞着他的頭髮,曖昧道:“南帝言重,怎麼會是禁-臠呢?我只是適當的幫您舒緩一下過剩的精力。”
林晨初虛着眼睛問:“用屁股?”
白澤笑彎了一雙眼:“嗯……你要知道,仙族過了辟穀期就基本脫離輪迴了,那麼他們還存着一些多餘的器官做什麼呢?”
林晨初:“……”
日出東方沒多久,白澤就人模人樣的走了,林晨初到水池裡簡單的清洗了下,順便隨手撿了幾塊白澤留下給他維持精力的靈石,在水底布了個活水陣。水暈打溼了本就非常輕薄的褻衣,勾勒出一具青年男性修長的身軀,林晨初在鏡子面前望着自己的臉發了好長的呆——然後慢吞吞的爬回了牀上,抱着剩餘的仙靈石開始了昏天黑地的補眠之旅。
其實說是補眠,還不如說是繼續跟六界神樹交流感情,雖然結果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看來它跟丈母孃一個屬性,不看見自己有房有車有靈力,是不會輕易的把六界託付給他的。一個晚上下來,那泥丸宮周圍黑霧又薄了些,只是此時泥丸宮內部的靈力消耗也很大,估計要完全祛除這些棘手的靈力還要五天之久。
不到傍晚,白澤又過來蹭牀位,見林晨初在靈泉池地下布了陣法,於是又興致大發的湊過去研究陣法的佈局走向。陣法在大多是人族發明的,仙族即便是會一些威力強大禁制,也不如人族萬千年研究出來的那些精妙,而人族的陣法也大多都是殺陣,像林晨初用的那些除塵陣活水陣回春陣當真是聞所未聞。
看着好奇寶寶白澤蹲在水邊,時不時的動一下水裡的靈石,滿臉眼放光的表情,林晨初嘴角漸漸浮起些笑,果然即便是記憶不在,他還是原來那個他。白澤回頭看見的,便是林晨初坐在鞦韆上歪着頭溫文淺笑的模樣,惡念頓起,放在水中的手猛然一揮,林晨初一潑水從天而降,瞬間將他淋了個透心涼。
“哈哈,真像落湯雞。”白澤惡劣的笑坐在水池邊。
林晨初抹了把臉,溼噠噠的走到水池邊,問:“你還記得我說你像‘雞’?”
“自然記得。我還記得你要把我當兒子來着。”
林晨初淡定的點了點頭,輕輕擡腳“噗通”的把白澤踢進了水裡。白澤回身一拉,拽着腳把林晨初也拉進了水裡,哈哈大笑着撩開他額前的長髮:“叫阿爹。”
“阿嚏!”林晨初噴了他一臉水。
兩個人同時一頓,而後又抱在一起在冰冷的水裡同時大笑起來。
“你知道什麼叫報復麼?”白澤笑着喃呢着,兩個人越靠越近,呼吸漸漸升溫,脣齒漸漸相接,吻到了一起。
過了很長時間,林晨初才終於手腳發虛的從水裡爬上來,白澤很體貼的幫他換衣服,順便鹹豬手揩着油:“今天過得怎樣?”
林晨初搖頭:“飽食終日,無所事事。有點無聊。”
“那我們做點不無聊的事兒?”
林晨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天還沒黑呢……”
白澤嘿嘿笑着掏出一壺酒:“不無聊的事情非得要黑天才能做麼?”
林晨初:“……”你丫故意的!
鍾磐寂帶來的這壺酒據說是千年陳釀“皖泉凝露”,據說因爲釀製這個酒的皖泉是七重天著名的酒泉,因此在七重天破損之後,這美酒喝一瓶便少一瓶,如今整個六重天存量可能十根手指也能數的過來,可當真是比某貌似很珍貴,但好像永遠都喝不完的82年的紅酒珍稀多了。
白澤端坐在八角玲瓏桌前,一打開玉壺的酒塞,頓時一陣酒香便瀰漫了諾大的空間,林晨初的饞蟲也被着繞樑三日的酒香勾了出來。白澤斟了兩杯,與林晨初碰了碰杯,自己也不喝,擡頭看林晨初兩眼放光的小口啜着,頓時小心肝一哆嗦。
“好喝麼?”
林晨初忙作撥浪鼓狀搖頭,嘴巴都不離開酒杯,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裝酒的玉壺急促道:“不好喝不好喝。可能是放太久長黴了,都酸了都!”
“是麼?”白澤疑惑的把酒杯湊到嘴前,卻被林晨初一把抓下灌進嘴裡,咕咚咕咚幾口下去之後,某人臉色暈紅飄飄欲仙道:“都說了不好喝了,呃,陛下萬金之軀切莫以身犯險……”
接着便抱着酒壺一溜煙的竄到了牀腳,貓在縫裡小口小口的喝着,滿臉的滿足。
白澤黑線:瞧給你沒出息的……不過好可愛……
這皖泉凝露滋味非凡,入口生津讓人忘乎所以,但林晨初卻忘了這酒就算是再怎麼好喝,它也是沉澱了千年的酒,就着小小的一壺精華在千年可能是一大缸子烈酒,一整壺喝下去,就算是杜康在世也得被醉死。果不其然,林晨初在喝完最後一口後,腦溝回就變成直筒的了。
白澤看時機差不多,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閒庭信步的走到了他眼前,居高臨下的問道:“你要找……”話還沒說完,原本虛目做瞌睡裝的林晨初猛地睜大了眼睛,朝着白澤一個猛虎撲食,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
剎那間,兩行清淚順流而下,林晨初聲嘶力竭道:
“安西教練!我想打、藍、球……”
這章好短小,沒辦法,沒力氣寫嗚嗚嗚……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