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大家的憤怒和震驚,韋連恆先是甩開了兩邊控制着他的保安,然後一臉不屑的說到,“沒什麼好解釋的!沒做就是沒做!”說完,他瞪着杜南茜,罵道,“你當初脫光了主動爬到我牀上,我特麼都對你沒興趣,現在還在這個時候來侵犯你,有病?”
“對!”我也忙不迭走上來叫到,“杜南茜,這種無恥下流的事你都編的出來,你是吃了shi還是以爲我們大家吃了shi?!本來你結婚就是一件喜事,我們好心來祝福你,也希望進一步淡化過去的恩怨,你現在搞這一出,不是存心往韋家人的臉上抹黑嗎?”
“我沒有騙你們,是真的……”杜南茜始終捂着臉,一口咬定,“韋連恆就是試圖強暴我,他說我嫁給別的男人之前,必須要被他睡了才行……”
“媽的!”快要氣炸的新郎韋連海捏緊拳頭又要揍人,但被保安攔住了。
“我不相信,我不信我兒子會做出這種事,”石賽玉又急又氣,她對惠茹和韋天華說,“你們先別急着生氣,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好嗎?”
“呵,”樑秀行特別興奮,馬上就出來煽風點火了,“惠茹,我建議馬上報警,把這個混賬王八蛋送到警察局再說!”然後她馬上轉身面對韋家的人,面對外面圍觀的賓客大張旗鼓的說道,“你們忘了嗎,上次連初結婚的時候是什麼情況?這個畜生當場在臺上就要把新娘拉走,還把連初打成重傷,更在連初的新婚之夜在房門外面大吵大鬧!你們都忘了嗎?!所以他這次敢利用這種時候在後臺侵犯新娘子真的太正常了!”
瞬間,所有人都臉色驚變……
這時韋連初又站了出來,冷笑着落井下石的說道,“其實他上次大鬧我的婚禮還是小case,更爲震撼的一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
看着韋連初這副嘴臉,我的心逐漸提了起來,心跳加速,有些慌張……我瞪着他,試圖按時他別太過分,但是沒用。
韋連初硬是當着這麼多的人面,提高聲音污衊道,“我之所以這麼快離婚是什麼原因?就因爲,韋連恆在深更半夜的時候爬到我牀上把我老婆給強j了,後來連野種都有了,我只能放手咯。”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死死的盯着韋連初,氣得渾身發顫……我是完全沒想到他會無恥到這個地步,他這也算是趁機在報復嗎
我沒有辯解,因爲無從辯解。
再看韋連恆,他還是一臉的淡定,冷冷的站在那兒,似乎完全沒把這些話放在眼裡,更不會像一般人那樣面紅耳赤惱羞成怒的來解釋,反駁……沒有!他就這麼雲淡風輕的看着這些小丑演戲,大概沉默的蔑視就是最好的迴應吧。
我知道他不是解釋不清楚,而是壓根就不屑於跟煞筆爭論,不然自己就成爲煞筆了。
很多賓客連飯都不吃了,來這兒看熱鬧。外面圍觀的人增多,保安在維護秩序,大家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着這件醜事,當然,主要是討論韋連恆的無恥吧?有些人還在拍照錄像……反正此事一出,韋家的臉真的丟盡了!
這下,韋家這邊好多人幾乎都相信韋連恆是真的強了杜南茜了,因爲他不但有‘前科’,現場也沒有任何的辯解啊!一向鎮定的韋鵬程,這下再也不能坐視不管了,他氣得手顫抖的指着韋連恆,“你這個……畜生!”說着,他走過去擡手就給了韋連恆一耳光,吼道,“馬上把他送到警察局處理,一切依法辦事!”
“爸,”石賽玉更是難受,她想說點什麼,可面對這樣的局勢,也是百口莫辯了。
然後樑秀行各種洋洋得意的幫着報警喊抓人,張惠茹和韋天華也是恨得不得了,罵罵咧咧的,而韋連海呢,衝動了好幾次要揍韋連恆,都被攔住了……杜南茜也停止了哭聲~
我受不了了,站出來大聲的說道,“既然爺爺說了依法辦事,我覺得很好!咱們就協助警察把這件事徹底調查清楚,不僅僅是連恆要去警局,杜南茜也必須跟着去,大家都退出去,保留案發現場,不要破壞任何的蛛絲馬跡,讓專業的警察來勘察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什麼!?婚禮也暫停了,都去警察局!”是的,大家都不要臉了,把事情鬧大吧。反正橫豎是她栽贓陷害,我看最後丟臉的是誰?
正在這時,韋連雲忽然進來了,她說,“我剛纔才弄清楚發生什麼了……”
“我在想,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連雲好言好語的問杜南茜,“茜茜,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件事怎麼想都不太可能發生啊,我跟連恆很熟,他的爲人我這個做姐的還是比較清楚的……”
“是真的!”杜南茜這回沒哭了,口齒更加清晰的說到,“我也不敢相信,但它就是發生了。我跟他都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不知道他爲什麼還會對我做出這種事,非常對不起,我讓韋家丟臉了……但我也沒辦法啊,剛纔要不是被保潔阿姨看到去幫我呼救,我可能真的就被他……”
韋連恆聽着她這樣的描述,臉上同樣沒有半點波瀾,只是冷哼了聲,還是一言不發。
“保潔?哪個保潔?”韋連雲說道,“快讓保潔阿姨過來一下,我親自問問她。”
不一會兒,一開始呼救的那個保潔就真的過來了,她倒是說的肯定,“對啊,我剛纔看到了,就是他們兩個在裡面拉拉扯扯的嘛,新娘子又在喊救命,我就馬上跑去喊人了。”
“拉拉扯扯?”韋連雲重複了一遍,又問杜南茜,“你不是說他控制着你,你不能動也不能喊的嗎?怎麼個拉拉扯扯法?”
杜南茜臉上明顯的有些慌亂,她說,“姐,你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嗎,這種事我會撒謊?這還是在我自己婚禮上呢……一開始他要侵犯我,我肯定也反抗幾下的啊……”
“好。”韋連雲似有所明白,她從自己的衣兜裡拿出一隻隨身攜帶的錄音筆,按了一下,嚴肅的說到,“因爲這件事除了關乎你的人身安全問題,更關乎連恆和我們韋家的名譽問題,因爲我的職業在這兒,我不妨先代替自己的警察同事現在就對你們做個簡單的筆錄吧,要如實說出來哦,因爲你說的每個字,都會作爲警方調查參考的線索,不要撒謊。”
“這……”杜南茜面露難色,“不太好吧,你看這麼多人圍觀,這種事情你要我怎麼說的出口啊,反正他就是侵犯了我未遂而已,你們趕緊找人抓了他吧。”
“對啊,”張惠茹也說,“妮妮,你也別攙和進來了,茜茜剛受到了驚嚇,需要休息,你就不要再這樣嚴肅的拷問她了。”
“爲什麼不能,必須現在說清楚,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清楚!”我也是挺激動,“你以爲連恆的名譽是你可以隨便玷污的嗎?反正我相信我老公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然後我對張惠茹說,“大媽媽,如果這件事查出來是杜南茜誣陷,這樣的媳婦兒你還敢要嗎、沒進門就開始興風作浪,以後你還有好日子過啊?”
“這……”張蕙茹也變得有些遲疑。
“好,我説”杜南茜開口道,“就是我正在換衣服,忘了關門,然後他就衝進來開始侵犯我。”
“怎麼侵犯?”韋連雲問。
“就是……他突然抱住我,脫我的衣服……反正你知道的。”
“說清楚點,從前面還是後面抱住你,他的手分別碰到你哪裡的,衣服脫掉了嗎?”
“爲什麼要說的這麼細,”杜南茜臉漲的通紅,“這裡這麼多人,你要我怎麼說得出口?”
“那行,現在去警局做筆錄吧。”韋連雲說。
“憑什麼要我去!”杜南茜理直氣壯的說,“我受了這麼大侮辱,還要我去警察局走一趟,我跟連海還要不要結婚了?!你直接叫警察來抓他就行了,還問這麼多……”
韋連雲走到她的跟前,對她的臉部和身上都進行了一番簡單的查看,“你說連恆強行控制了你,還捂住了你的嘴是吧?”
杜南茜面露心虛的說,“是啊。”
“那爲什麼,我看你脣部的口紅還是這麼鮮豔,完好無損?脣周邊也沒有留下相關的痕跡?”說着,她又自然而然的拿起韋連恆的手瞧了下,說,“按理說,連恆的手心裡應該留有你的口的,爲什麼他的手還是這麼幹淨?難道剛剛洗過的?”
杜南茜的臉更紅了,她稍微把臉別了過去。
“還有,我看你的手臂上也沒有被人強行捏住過的勒痕,看不出有違揹你意志而侵犯你的身體的一些基礎的證據啊……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還是我的肉眼根本看不出來?”韋連雲故作正經的說,“爲了更快的查清案件,我勸你最好一起去趟警察局,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不然不好量刑。現在走吧。”
“我不去!”杜南茜堅決的拒絕,然後沒好氣的對韋連雲說,“姐,你問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爲我是故意在說謊,在栽贓陷害?你也是女人,如果有天你也碰到這樣的流氓,你還會產生這麼多的懷疑嗎?我剛纔本來就嚇壞了,很多細節記不清,我也不想去做什麼筆錄,這是我結婚的日子,我不可能去警局這種晦氣的地方……”
“你不想去,我看你根本就是心虛!”我早就看穿這一切,來到杜南茜面前,直白的問道,“杜南茜,想‘重溫舊夢’的人根本就是你吧?你故意把他騙到這裡來,想犯賤,但人家不領情,你惱羞成怒反咬一口,我說對了嗎?”
“你……”杜南茜氣不過,對韋連海哭,“連海,你看我今天受了這麼大的侮辱,沒有人替我出頭,這個女人還在這兒對我噴糞……”
“都閉嘴!!”韋鵬程低吼了一句,很有震懾力的說道,“兩個都去警察局!”
於是,鬧到最後,韋連恆和杜南茜都去了警察局做筆錄。我和石賽玉,韋天華一家也都跟着去了,在警局外面等候。等了好幾個小時,韋連雲還在裡面協助調查,直到深夜12點了,事情才結束。最終的結果是,韋連恆不承認侵犯了她,同時杜南茜身上也沒查出什麼傷痕,更找不到其他的人證物證,就這麼被放了出來。但是杜賤人自始至終睜眼瞎的咬定韋連恆動了她,就算警局不能立案,她貌似也打算把這件醜事到處宣揚……
總而言之,連恆這次雖然沒有被拘留,被無罪釋放了,但是名譽上還是受到了很大的損失,畢竟那場婚禮上人實在太多,鬼知道會被那些好事者傳成什麼樣?
在回去的路上,韋連恆纔跟我說出實情。他說他當時在後臺的一個安靜的角落裡,剛剛打完電話準備離去的時候,杜南茜叫住了他,說有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告訴他,要他進更衣室一趟。當時韋連恆也沒有想太多,便真的踏進門去。
可是剛進去,杜南茜就立即脫掉了她自己的上衣,還把自己頭髮隨意的抓了兩下,然後就發瘋似的撲到韋連恆身上,一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讓他貼着自己,一邊喊救命,最後引來了保潔。韋連恆沒有把她這種弱智的伎倆放心上,只是強烈的掀開了她,可她硬是一次又一次的貼上來,造成被韋連恆強暴的畫面……韋連恆還沒來得及出來,沒想到外面一窩蜂的人就涌進來了。最後就發生了後面的事。
我聽了以後,心裡也是說不出來的噁心。
看來她現在是見縫插針的在實施報復了……想起來,韋連恆過去玩弄過她的感情,她對他懷恨在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她居然這種自黑的方式來報復,着實出乎了我的意料。
回去以後,我們都反思了很多,反思了自從進韋家以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最後才意識到到韋家這個‘生存環境’對我和韋連恆來說,是多麼的惡劣。
原本,韋連恆因爲性格叛逆,再加上在商業經營方面的驚人天賦,方方面面比其他幾個人同齡人要強很多,從而招致韋天華和韋天源兩家人暗暗的嫉妒……後來,又因爲我的加入,進一步激化了樑秀行、韋連初、韋連歆跟我的矛盾,跟韋連恆的矛盾,再者,韋天源出軌石賽玉,更讓樑秀行跟我們水火不容,結下了很深的仇恨……如今,杜南茜的加入,在婚禮上這麼一鬧,又讓韋天華一家對我們有了種種的不滿……
我想,如果我和韋連恆繼續留在韋家,只會讓韋家矛盾更加激化,終無寧日……
所以我們決定還是搬出韋家,至少跟那些極品和八婆們眼不見心不煩,本來我又懷着孕,不能太受氣。石賽玉聽了我的分析後,也同意了,並且還說服了韋鵬程。韋鵬程可能也發現了問題的根源在於我和韋連恆吧,最終還是點頭了。不過石賽玉的要求是,等我以後生了還在要重新再住進韋家,方便照顧孩子,同時也可以讓韋鵬程每天看到曾孫。
就這樣,我和韋連恆再次重新住回了我自己的那個房子,回到了我們的二人商界,不再每天面對那些尖酸刻薄的敏感人物,簡直就像到了天堂!
韋連恆每天還是按時上下班,偶爾出差,比以往時候都忙。本來他說要請個住家保姆來照顧我們的生活起居,但我想到自己沒上班,平時也無聊,正好也可以找到孕期運動的方法,於是就擔當起了‘保姆’的任務,每天負責做飯洗衣掃地,早餐和晚餐都親自給他做好,還每天都不重樣…有時白萱還會像原來那樣來我這兒坐坐,她已經從航空公司辭職,現在一個私企擔任普通職員,也交了一個靠譜的男朋友,完全從高任飛的陰影裡走了出來,過得還算比較陽光。
‘逃出’了韋家,我感覺自己好像重生了一般,再也沒什麼壓抑了。
看來,早就該搬出來了。
***
就這麼平平靜靜舒舒服服的過了一段時間後,某天,韋連恆讓我跟他一起出席一個商業合作伙伴的壽宴。雖然現在已經4個月了,我還是精心搭配了一套衣服,化了個淡妝,跟着他一同前往。
他這個商業合作伙伴應該也是大老闆吧,壽宴是其父親的80大壽,在一個高檔的五星級酒店,來者都是些政商界的名流,有些人還是曾經出席過韋家婚禮的,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有錢人自然是和有錢人一起玩的。
我挽着韋連恆的手,走進門口迎客的地方……韋連恆還算客氣的跟壽宴的主人羅總打着招呼,可這個羅總淡淡敷衍一笑後,居然特意問韋連恆,“對了,我不是專門請了你們賽歐的新任總裁韋連初韋總的嗎,他沒來?”
韋連恆臉色微僵,還沒回應的時候,眼前這個羅總擡頭看了下對面,一下子就眉開眼笑的走過了過去……
原來是韋連初來了!
這個羅總,就像迎接壓軸的貴賓一樣,非常恭敬的走過去對韋連初一陣點頭哈腰,“嗨呀,韋總,感謝您賞臉光臨寒舍,快進來坐……”
“這個姓羅的,原來低頭哈腰的對象是你吧?”我問韋連恆。
他冷笑一聲後,什麼都沒說,就摟着我的腰進去大廳了……
瞟了眼,只見韋連初被安排在了壽宴最好的位置,那一桌應該都是些大公司的頂級boss,韋連初一坐下後,其他人更是對他殷勤有加。唉,商場就是這樣,誰得勢誰就是老大,韋連初成爲賽歐總裁的事一旦傳出去,大家立刻就還是調轉風向了,也是悲哀。
我們根據安排,在靠角落的一桌坐下來。這桌上面也都是些企業老闆啦、高管、高官之類的,有好幾對夫妻……桌上很多人顯然也是認識韋連恆的,泛泛的跟他閒聊了幾句,有時插得上話的時候,我也會笑着插來兩句,幫韋連恆打打圓場之類,反正這種場合我以前工作時候經常碰到,也算是應對自如。
正當氣氛一派和諧的時候,忽然有個女人走到我們這一桌,來到一個空位邊,笑着問道,“這裡沒人坐吧?”
“沒有,沒人!坐吧!”可能看她長得漂亮吧,好幾個男人都熱情的叫她坐下。
這個女人坐定後,居然第一時間看向了我……她的目光有些銳利,看得我很不舒服,她看了好幾眼才收回視線,低頭裝作玩手機……
我也注意觀察了下這個女人,她看起來挺年輕的,估計二十七八的樣子,五官長得十分俊俏,妝容也很精緻,衣着也是時尚優雅,上身一件純白的休閒襯衣,下身一條日式的那種闊腿褲……她那麼的漂亮明媚,我感覺自己都被比下去了。
這個女人是誰呢?能夠出現在這種場合,按說還是有點身份的……難道是某個富二代名媛?但她老是時不時的看我和韋連恆,好像有什麼目的一樣,讓我很是不自在。
終於菜上得差不多了,大家開始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而這個女人剛纔還低調着呢,突然就變得出奇的豪放,主動起來敬了大家酒不說,把氣氛搞起來後,她又逐個去敬別人的酒……直到敬到我這裡的時候,她提高聲音說道,“想必這位,就是白深深小姐吧?”
“對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