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李敬還吃不準以陣眼爲起始點不斷噴涌流動的是什麼性質的東西，此刻卻是明白了。
流動在孤山內在陣勢中七點裡的東西，是源自泉眼的靈泉。
靈泉泉眼。
這是現世不存在的好東西。
此類好物偶爾會在秘境裡被發現。
靈泉泉眼非常神奇。
它們通常是以一塊其貌不揚的石頭爲主體，比較特別的一點會形似金屬。
不論是以哪一種形式存在，靈泉泉眼都會源源不斷噴涌無根之水。
沒有人知道，無根之水爲何可以涌現。
人們只知，出自靈泉泉眼的泉水中蘊含豐富靈氣。
長期飲用靈泉，對個人修行與肉身有很大的益處。
更關鍵的是。
只要擁有靈泉泉眼等同於擁有無窮無盡的靈泉，完全可以把靈泉當做白開水喝，甚至還能用靈泉淘米做飯。
當然。
具體可以擁有多少現成的靈泉，得看泉眼具體的出水量。
如若是出水量小，那自然是沒法如何霍霍的。
此刻眼前孤山中的靈泉，毫無疑問出水量非常大。
至少在李敬的天眼窺視下。
以泉眼爲核心陣眼的陣勢中流動的靈泉粗壯得不要不要的，宛若一條瀑布順着山體將陣勢七點從上而下連成一線。
面對如此狀況，李敬心頭那叫一個火熱。
原本他就是想過來到時妙英的住處瞧瞧，看看不能發現點沒什麼。
沒想到此地居然暗藏着這種好寶貝。
心頭火熱着，李敬斷然出聲。
“玲瓏！別動那塊石頭！”
“喔！”
玲瓏乖巧出聲，隨後詢問。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不動這石頭，陣勢應該無法打破？”
“問題不大，你等等。”
李敬迴應，御空上前輕撫玲瓏塔透明的塔身。
理論上來說。
想擁有取之不盡的靈泉，只要得到靈泉即可。
但靈泉泉眼這種東西，比較微妙。
泉眼所在的環境對其影響非常大。
其中是什麼原理很難說得清。
大致就是一個“天時地利”的道理。
在不同的環境條件下，泉眼的出水量雖不會有太大變化但水質會呈現很大落差。
在特定的環境條件裡，泉眼出產的靈泉甚至可以單獨作爲高階靈物看待。
反之，靈泉的水質可能差到只比尋常水資源稍好一些，內裡僅有一定量的靈氣。
這方面，現世早有論證。
至今爲止被從秘境裡收取到現世的靈泉泉眼不少，這些泉眼的水質起初無一不是產生了巨大的落差，在模擬類似環境後才稍有改善。
致力於仙學層面的研究者不只一次嘗試改變不同的環境，以期望泉眼的水質可以往高了走，奈何苦於無法模擬出滿足靈泉所需的環境。
說穿了。
天時地利這種事相對比較抽象。
遇上靈泉泉眼這種東西，在現世大行其道使得整個世界高速發展的科學完全用不上。
一塊石頭可以不斷冒水，這本身便是一件不科學的事。
科學又如何去解釋靈泉泉眼會視環境改變水質這件事？
眼前，李敬有個好辦法。
想要保持靈泉泉眼水質不產生落差，他將這孤山整個收了不就完了？
他的小乾坤界目前只有一個半的中型街區那麼大。
但要把這座孤山收進去，完全足夠。
畢竟山是豎着，而不是躺着。
把這孤山當做是一方景觀擺在小乾坤界，也還挺香不是？
進了小乾坤界，孤山內裡的陣勢可以說是歸他所有了。
玲瓏塔內，是玲瓏說了算。
同理。
在小乾坤界裡，是李敬說了算。
本質上他沒有類似創世神的特權，但至少小乾坤界裡他可以憑心意挪移到任何地方。
眼前將事物收進小乾坤界需要進行觸摸的問題也得到了很好的解決。
李敬摸不到孤山，可卻可以觸及籠罩着孤山的玲瓏塔。
連塔帶山一傢伙全塞進小乾坤界就完了！
不過這事，多少還是有點難度的。
畢竟玲瓏塔此刻膨脹到了兩千丈之巨，龐大得令人髮指，想要進行收取他得讓自己的心神完全覆蓋玲瓏塔。
值得慶幸的是。
李敬的元神夠強。
閤眼默默感受，李敬的心神迅速延伸很快將玲瓏塔整體覆蓋，而後他心念一動連人帶塔帶山進入了小乾坤界。
……
距離孤山所在不遠的秘境入口軍營裡。
負責值夜的大夏軍士們瞪大了眼睛盯着秘境入口，以免錯過現世來的“客人”。
一名三境修爲的軍士忽然來了便意，招呼自己搭檔道。
“老五，你幫忙着盯着點，我去上個大的。”
“嗯，快去快回。”
被稱爲老五軍士迴應。
與同伴打過招呼，來便意這位軍士轉身走開。
原本他也沒意識到有哪裡不對，走了幾步忽然頓住腳步擡頭遙望。
那裡……
原本好像是有座山的？
啊對！
國師呆的地方！
所以……
山呢？
軍士滿臉疑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再擡眼，依然沒有見山，他狐疑着皺起眉。
是天太黑了還是……？
懷揣着一絲疑慮，他御空而起，來到高空再瞧過去。
嗯。
沒有。
再看左右，周邊地界上一馬平川沒有瞧着像是個山的東西，軍士神色逐漸不淡定了起來。
顧不上多想，他翻手取出一個號角“嗚”一聲吹響。
號角一響，原本在黑夜裡平靜的軍營裡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守夜的軍士聽得號角先是一愣，接着快速向軍營空地上集結。
正在營養裡休息的軍士們亦是心頭一驚，迅速走出營帳來到空地上，與已然集結的守夜軍士們結成軍陣。
大夏能獨佔東大陸締造一方王朝盛世，不是沒道理的。
要說軍紀。
他們搞得很不錯。
人數上萬的軍士，分分鐘集結完畢。
軍陣結成，所有人都取出了隨身刀兵一臉冷色當先望向秘境入口。
軍號，不是隨便就會吹響的。
他們下意識地以爲是現世人不講武德趁夜打了過來。
表面上大夏與大世界來的現世人初見很和睦，但實際上彼此談不上有半點信任。
只要是腦子清楚一點的，都不會把對方看作是善類。
？？？
眼看秘境入口安安靜靜，連根人毛都見不到，結成了軍陣的軍士們集體打出一串問號。
這時。
秘境入口營地負責人周義周使官一手提着褲子匆匆營地中心的一頂營帳裡走出來，與他一同出來的還有一名盔甲都沒來得及穿戴整齊的女將。
兩人事先在做什麼，懂的都懂。
好事進行到一半被打斷，周義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女將則是臉色羞紅。
她跟周義的關係，倒不是啥秘密。
若非周義，她甚至不一定可以在此處軍營裡有能直接接觸大世界來人的機會。
關鍵此時此刻她仍有一定餘韻在身，叫人看到實在有點那啥。
怎奈軍令如山。
作爲軍中將領，她不能說因爲害羞就不出來了。
出了營帳，周義與自己的相好女將都是本能地往秘境入口看了一眼。
見那邊啥動靜也沒有，兩人對視一眼，跟緊急集結了的上萬軍士一起齊齊望向高空中仍還吹響着號角的那人。
迎上衆人矚目，再看營地兩位最高負責人周義及其相好已來到外面，吹響號角那人趕忙放下號角，一手指向原本孤山所在。
“周大人！山！”
？
周義打出一個問號。
山？
什麼山？
正迷糊着，他身邊女將臉色變了又變。
“老……周大人，那邊應該是國師的居所！”
周義聞聲微愣，緊接着瞪眼。
臥槽！
山呢？
那麼大一座山呢？
一臉懵逼着遙望本該有座孤山的位置，周義神色精彩到不行。
原則上來說。
他的任務是守住秘境入口。
一座山沒了，跟他沒啥關係。
可好端端的一座山在他眼皮底下失去了蹤影，這事可不能當做不知道。
尤其這山不僅是大夏皇城附近唯一的山體，本身可視作成是一道奇觀，更還是大夏國師時妙英的居所。
時妙英是何等人物？
論實力，她神秘且強大。
論地位，她是真正意義上的一人之下。
其居所說沒了就沒了，之後人要是追責起來……
周義當場沒繃住，慌忙望向身邊女將。
“快！快通知皇城禁衛軍！就說國師居所被盜！”
……
時間前推一陣。
小乾坤界。
一早便已進來了的柳思思閒着沒事，乾脆從李敬“藏品”裡找了張沙發出來放在靈犀之心邊上，掏出手機教雅兒如何使用。
靈犀之心作爲可令儲物空間向生存空間產生轉變的寶物，本身會散發出濃度驚人的靈韻。
即使是天材地寶級別的靈物，與其相比也完全是弟弟。
在其近處，連喘息呼吸的都是高濃度靈氣。
長期吸入濃度過高且稠密的靈氣並不是好事，已適應了自然環境的身體會逐漸呈現不適。
不過偶爾吸上一點，好處不小。
正手把手教導着雅兒，柳思思忽然察覺有一個巨大的陰影出現在了近處。
雅兒很敏感，同樣第一時間有了察覺。
二人雙雙擡眼。
入目一座高聳入雲千丈有餘的大山，一大一小都懵了一下。
沒等兩人回過味來，李敬出現在兩人身邊，取下煙瞳收起樂呵着道。
“思思，我帶回來一點好東西。”
好東西？
柳思思美目撲閃兩下，古怪出聲。
“你是指……這座山？”
說話間，她又皺起眉。
“這山……看着好像挺眼熟。我要是沒記錯，這應該是大夏皇城附近那……”
話說一半，李敬點頭道。
“對，就是大夏皇城附近那座。大夏國師時妙英的住處就在這山上，其中佈置着很厲害的陣法禁制，更還有一個靈泉泉眼。”
“……”
柳思思。
李敬這一嘴看似沒什麼，但信息量屬實是有點大。
主要有關大夏國師時妙英的事，李敬沒跟她說過，她也沒問前者赴宴得到了怎樣的信息。
這波，叫她有點消化不過來。
不過靈泉泉眼二字，她很輕易就能把握到。
再看李敬把整座山都搬了進來，她頓時明白了某人爲啥這麼做。
靈泉對環境要求苛刻，這個她同樣知道。
轉頭瞅瞅某人，柳思思神色怪異。
“能收穫一個靈泉泉眼自然是好事，尤其你這小乾坤界裡沒有水源又種了那麼多觀賞性靈植，我看土壤裡水份已沒那麼充足，若有一汪靈泉灌溉對環境改善將是件天大的好事。只是按你說的，這山應該是有主的，主人還是大夏國師……”
“甭管它原先有沒有主人，它現在是我的。”
李敬腆着臉開口，接着將有關時妙英的事詳細講述了下。
得知詳細，柳思思眉頭皺了一皺。
俗話說得好。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聽過李敬講述，柳思思第一時間便意識到時妙英不是一般的可疑，秘境通道打開存在內幕。
想着這不是自己需要關心的事，瞧李敬的樣子也不太操心這些，柳思思默默將事情拋到腦後，道。
“你剛說這山上有很厲害的陣法禁制，你可有將其破開？”
“沒有。”
李敬搖頭，道。
“這陣法禁制是以靈泉泉眼爲陣眼，要破它得動泉眼。不論時妙英是不是像夏正陽所說打開秘境通道後元氣大傷，能以一己之力打開秘境通道便足以說明她絕非尋常人物，其本身還擁有極高的陣法造詣。她以靈泉泉眼佈下的陣勢定然有不少講究，靈泉多半是在最合理的位置上，我覺得不去動它是最好的。”
聽得某人如此言語，柳思思感覺有理之餘，疑惑道。
“山上的陣法禁制沒破，我們該如何上山？又該如何將靈泉引下來灌溉土壤？”
“這不是問題。”
李敬笑笑，道。
“這裡是屬於我個人小乾坤界，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說話間，他揮手喚回籠罩着孤峰的玲瓏塔收起，心念一動帶着柳思思與雅兒來到泉眼所在。
作爲陣眼的靈泉泉眼，是在接近山巔位置的一個山洞裡。
剛到地方，三人便瞧見一汪升騰着濃郁靈氣的池水順着貫穿山洞的水道流向山體另一頭，然後形成一道瀑布飛流直下。
這景觀，令人驚歎。
以水池爲起始點的水流中豐富到向上升騰的靈氣明確告訴了三人這是靈泉不說，濃郁的靈氣恰到好處地令水池所在的山洞雲霧瀰漫宛若仙境。
再看水池中間。
有一塊半浸泡在池水裡形似假山的青石坐落在那，青石整體不斷向外涌現水流。
靈獸素來有天生地養之美譽。
作爲靈獸化形的雅兒，對誕生於天地之間的瑰寶很是敏銳。
初見水池與青石，她當時便是眼睛一亮，小身板扭了扭從柳思思懷裡掙脫顯露出本體毛球的模樣蹦到地下，隨後蹬蹬蹬邁開四隻小爪子來到水池邊上，探頭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喝了兩口靈泉。
靈泉入口，雅兒金色雙眸瞳孔縮了又縮，轉頭口吐人言。
“阿媽！這水好甜，雅兒想住這裡。”
李敬聞聲嘴角一扯，皺眉望向柳思思。
先前雅兒喊他“爹”，他就有那麼點在意。
此刻再聽她喊柳思思“阿媽”，他再遲鈍也該察覺自家老婆大人這是打算把雅兒當閨女養了。
迎上李敬注目，柳思思心虛着偏轉了下視線，接着咳嗽一聲。
“老公，我覺得雅兒……”
沒等她把話說出口，李敬搖頭。
“這事我原則上是反對的。”
說着，他傳音過去。
“我們還不確定雅兒在北方極地有沒有同類，假如她有家人同伴，我們讓她迴歸自然比較好。”
《獨步成仙》
得此傳音，柳思思紅脣輕咬，傳音過來道。
“如果她沒有呢？”
“沒有便隨你高興，不過得經過雅兒自己的同意。”
李敬傳音過去，接着再次傳音。
“我們畢竟最終要離開天聖境，你若是想收養雅兒，我們必然將要帶她去到現世。屆時可沒有什麼後悔藥，無論她是否適應得了現世的生活，她短時間內是沒有可能可以回到天聖境來的，這些你都要給她說清楚。”
說罷，他又補充道。
“還有一點，雅兒的人形並不完整，去到現世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雖說她是難得靈獸化形，但現世人你也知道，普通人對某些事物敏感到不行。要收養雅兒，避免她惹麻煩亦或被麻煩找上，你得好好教她。”
“好，我明白了。”
柳思思傳音過來。
得此迴應，李敬無聲點頭。
養不養雅兒，其實他沒所謂。
柳思思高興就好，權當養只寵物就是。
只不過其中牽涉的到底有點多。
該說明白的得說明白，不然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見柳思思已表示有數，李敬沒有讓話題繼續，望向恢復本體的雅兒道。
“雅兒你先回來，我們到山頂上去看看。靈泉就在這裡，你要想喝隨時都可以。”
雅兒非常聰明，也很乖巧。
聽得李敬如此言語，她“嗯”了一聲稍許遲疑，原地一個蹦躂往某人這邊跳了過來。
李敬見狀微愣，下意識伸手接住這毛球。
也不知道是不是雅兒在本體形態裡膽子比較大，到了李敬手裡，順勢到鑽到了他懷裡。
這一鑽，頓時叫李敬有點爽到。
主要雅兒一身絨毛柔順得可以，觸感極佳。
他忽然覺得。
養着雅兒好像也沒什麼。
沒事可以擼一擼其本體還挺香的。
其人形就算了。
雖然他挺想，但叫外人看到了可能會誤會他有特殊的嗜好。
柳思思見雅兒跑李敬懷裡去了則是有被酸到，小嘴一撅就把毛球給搶了過去，哼了聲道。
“變回來。”
“喔。”
雅兒乖巧應聲，變回到粉雕玉琢的女童模樣。
雅兒被柳思思搶走，李敬自然不敢說有脾氣。
再看在柳思思的“號令”下雅兒分分鐘變成人形，他不禁暗暗咧嘴。
纔沒多久，雅兒就被柳思思“調、教”得唯命是從了……
這算是馴化了嗎？
眼饞着瞧了瞧柳思思懷裡化身貓耳蘿莉的雅兒，李敬心念一動，帶着兩人來到孤山山頂。
這座孤山，李敬與柳思思其實剛進來秘境時就有留意到過。
只是當時不知這裡是大夏國師的居所，兩人沒如何關注過。
不過既然居所，那肯定建築。
總不能時妙英一個女子，是以天爲被以地爲牀吧？
果不其然。
剛到山頂，三人便見到山頂茂密的山林中暗藏着一座相當氣派的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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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閣整體是木製建築。
通過樓裡樓外透露出的濃郁靈氣不難看出來，鑄造成樓閣的木材都是品質相當不錯的靈木。
見到樓閣，李敬嘴角上揚。
“這倒是省事了，原本我就有想在小乾坤裡搭個房子什麼的，但一直沒時間去挑選建材，我本身也不太會搞建築。現在山有了靈泉有了，還有了房子，姑且算是一步到位了。”
柳思思聞聲啼笑皆非。
某方面來說，李敬確實是一步到位了。
可東西畢竟是沒經過主人同意偷回來了的……
這，講真有點彆扭。
不過她必須承認。
這孤峰超值得離譜，賊香。
正哭笑不得着，李敬轉頭。
“思思你跟雅兒現在外面呆着，時妙英保不準有在樓里布下禁制什麼的，我先進去看看。”
“好。”
柳思思乖巧點頭。
李敬給過其囑咐沒做停留，腳下一動進入樓閣。
顯然時妙英對自己佈下的陣勢非常自信，並未在住處佈置另外的禁制。
李敬進入樓閣很順利。
天眼窺視下也沒見有異常的靈氣淤結。
樓閣上下總共有三層，內在空間非常大。
一人居住屬實有些奢侈。
這樓閣，住幾十號人都有餘韻。
樓上樓下轉了一圈，李敬未有發現有何異常之處，倒是在樓閣頂層的書房裡找到了不少書籍。
隨意拿了幾本查看，他確認到這些都是有關陣法的書籍。
這一發現，可說是個意外之喜。
這些陣法書籍非常深奧，李敬看不懂。
不過他能看出。
這些書籍都非旁的著作，而是時妙英自行書寫。
其中不僅有完整的陣圖設計，更有不少她個人的見解。
這些書籍要拿去換功勳，那可了不得。
但仔細思量過後，李敬覺得暫時還是不要那麼做的好。
這些書籍若是拿去換取功勳，或許可以叫龍宇在陣法一道上得到突飛猛進一般的發展，可他無法保證這些由時妙英書寫的陣法書籍裡有沒有暗藏深坑。
至少在弄清楚時妙英背後隱藏着什麼之前， 最好做保留態度。
從初步瞭解過天聖境後開始，李敬就覺得這秘境裡坑不是一般的大，首當其中便是大夏唯一的修煉法天魔大法。
總之這些書籍先放着。
等弄明白了時妙英的來路與目的，自己研究一下再說。
經由此事，李敬對陣法之道也產生了不小的興趣，等閒下來了抽時間瞭解瞭解。
如果可以，先將以靈泉泉眼爲陣眼的陣勢弄清楚，方便解除除自己以外的人出入這孤山的限制。
確認過樓上樓下沒其他值得在意的東西，李敬有些惋惜。
這趟收穫是有不少，可與時妙英本人有關的也就是這些陣法書籍，沒有其他談得上是有用的信息。
心念一動讓柳思思與雅兒進來，李敬順手取出煙瞳戴上，道。
“樓裡沒啥問題，思思你跟雅兒就先呆在這裡。山上的禁制不影響外出，但出去了你倆就回不來了。要是沒事你們就把這樓收拾一下，做些佈置。這孤山被我收進來，外面保準已經炸了我得趕緊出去開溜，拖久了出去不一定得面對多少人。”
柳思思聞言失笑。
李敬倒還知道這會外面肯定已經炸了？
莞爾着點了下頭，她開口道。
“行，你出去自己小心一些。另外把你那些家當挪進來，方便我跟雅兒佈置，我的儲物空間裡沒那麼多生活用品。”
“好。”
李敬應聲，心念一動將自己“成噸”的生活用品與物資儲備挪到了山上，順便也將靈物之類也挪了上來。
這山夠大，輕易能堆得下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