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萬萬沒想到自己在算計別人的時候,肖志鵬竟然被攻擊了。劉季怒目看向周策,是周策乾的,周策竟然在被李義糾纏的時候還有心思來暗算別人,實力實在是不可小覷。
雖然心裡惱怒,但是也沒有辦法,第四輪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前十已經出現,現在糾纏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看向周策的眼神也開始不善了起來。
“別這麼看着我,這是比賽,不是鬧着玩。”周策淡淡的說,“其實我的目標是你,真沒想到這傢伙自己跳出來幫你擋了這一下。”周策瞥瞥肖志鵬,肖志鵬的突然跳出來真的出乎意料,周策想不明白肖志鵬到底爲什麼這麼做,要是自己把劉季打出場外,肖志鵬就可以晉級前十了。
“你的實力讓我感到了壓力,我本想早些淘汰掉你,剛纔如果不是他,以你剛纔的狀態是接不下我這一手的,不過現在不重要了,決賽之中如果能相遇再淘汰你就好。”周策說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理會場上的所有人,這種目空一切的態度讓劉季很是反感。
劉季冰冷的說道:“放心,如果遇到你我是不會留手的,千萬別讓我失望,看看你究竟有什麼好狂妄的。”說着也是不再留在擂臺之上,跳下擂臺,去找肖志鵬。
肖志鵬剛纔雖然被周策擊出場外,但是現在看起來狀態不錯,正被小胖攙扶着。
劉季大感愧疚,三步並作兩步奔到肖志鵬身邊,充滿歉意的問道:“大熊你沒事兒吧。”
肖志鵬揉揉腦袋,晃晃腳腕子,不好意思地說道:“沒什麼,就是把腳扭了。”
劉季此刻的心情實在是難以形容,自己和肖志鵬認識的時間並不長,過程也很是波折,從最初相遇的誤會,到自己因爲小胖的原因而有意的對肖志鵬有所隔閡,知道剛纔那一瞬間,或許自己才真正的接納了這個兄弟,要是說起來實在是赧然,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又多了一個好兄弟。
“大熊,何必呢,不然你就進前十了。”小胖打趣說道,小胖心知劉季性情,此刻心中恐怕是充滿了愧疚,早些解開對大家都好,不然疙瘩容易越結越大,打心眼裡說,肖志鵬人還是不錯的。
“那啥,當時……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看那傢伙出手,我也不知道怎麼着就迎上去了。嘿嘿,沒事兒,小季實力比我強,我就算進前十也沒啥用,說不定小季還能拿個第一的名頭。”肖志鵬憨厚地說道。
小胖嘿嘿一笑,“那你好歹也是個第十一,以後有人和你叫板你就報名頭,‘我是天下第十一’怎麼樣?”
劉季內心感動,豪氣干雲,“大熊,你放心,我這個前十是你幫我爭取的,那個周策我一定會把他收拾掉,消消他的銳氣,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我看了就噁心,我會把他踩在腳下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快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要開始決賽階段了,今天爲了對付陳家那五個人你可是出了不少力,抓緊時間恢復纔是正理。”小胖扶着肖志鵬一邊走一邊說道。
與此同時,斷崖之上的陳玄義此時有些氣悶,沒想到能夠橫掃的陳家五人組合最後竟然只有兩人進到了前十,想想還是有點太顯眼了才導致了這種結果,兩個人就兩個人吧,就是可惡的徐家就算內鬥都有三個人進了前十。
“可惡,早知如此便是直接收買前十的號牌了。”陳玄義自言自語。
陳刀此時立身於陳玄義身旁,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並沒有打斷陳玄義不切實際的想法。只是擡頭問道:“家主,這次讓我陳家的合擊之法面世是不是太唐突了,畢竟……”
陳玄義打斷了陳刀的話,“沒有什麼畢竟,那些事情當年就沒有定論,現在他們也敢來翻舊賬?以我陳家此時的實力,讓他們來便是。”
陳刀默然不語,此時陳玄義似乎有些忘乎所以,這種狂妄的態度實在是不知從何而來。
“陳玄義,可敢與我一較生死?”一個平淡的聲音在山谷中迴盪開來,打斷了陳玄義的思緒,也讓劉季一行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一較生死?”劉季心頭一驚,這是要死鬥,武林大會場地最外圍的四座血紅色擂臺就是爲這準備的,之前一直沒有人登上這座擂臺,沒想到現在……還是先天實力!剛纔的聲音平平淡淡卻傳遍了整個山谷,絕不是後天實力能夠做到的。
斷崖之上陳玄義眉頭一皺,沒想到自己剛放下狠話,就有人來挑釁自己,聽這語氣似乎是來者不善。陳玄義循着聲音望去,山谷之中一座血紅擂臺之上,一男子持劍而立,雙手抱臂,頭戴斗笠遮住了面龐,一身大紅色衣袍白色的繡邊,就這樣清清冷冷,八風不動。
“他是……?”陳玄義有些想不起來這位到底是誰了。
“陳玄義,可敢與我一較生死?!”擂臺上男子陡然擡頭又是問道,這一聲充滿了無限的戰意,直逼向陳玄義。
隨着男子的擡頭,劉季這纔看清了男子的面龐,中正,有些蒼老,透着一股平靜,平靜之中又有瘋狂的戰意,一道疤痕劃過了整個面頰。
“秦風!”陳玄義驀然看清了男子的容貌,說道。不過緊接着整個人就輕鬆了下來,“三十多年沒見還是這副讓人討厭的樣子,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陳玄義說着還掏了掏耳朵。
劉季大感反感,陳玄義身邊站着一羣身穿麻布斗篷的人,不用問也知道這是陳家的人,光看面相劉季就對這個陳玄義好感全無,此時他人義正言辭的要與他死鬥之時又擺出這種姿態,太過狂妄了。
“陳玄義,破家之仇從不敢忘,今日秦某尋仇而來,何必再言語相激。”秦風平淡的說道。
劉季從秦風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平和的氣息,這種破家之仇也能夠如此平淡的說出來,那就說明那種仇恨已經深入到了骨血之中。
陳玄義大笑:“好,今天就讓我看看三十多年來你秦風又有了什麼長進,雖然我陳玄義這數十年來未曾突破,不過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說着就要下山而去,陳刀一把扯住陳玄義的衣袍,“家主請三思,這擂臺是生死擂!”陳刀簡單說道,並沒有說出若是逃離擂臺會被整個江湖不齒的話,他了解陳玄義,若是這麼說陳玄義怕是會翻臉。
陳玄義甩開陳刀,“無妨。”縱身向谷中落去,幾個起落之間就到了擂臺之上。
秦風此時看起來有些激動,“陳玄義,你有膽量上這擂臺,倒是沒叫我小看你。你可知若不是之前你囂張的吼叫,或許我還不知道你到了這裡。”
“你知道了又何妨?這次即是死鬥,我便斷了你秦家的血脈。”陳玄義放下了狠話。
秦風不再多言,看得出秦風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多說無益,出招吧。”
斷崖之上。
一身白衣的葉輕塵有些愕然,“秦風竟然是來尋陳家的陳玄義嗎?那日所有人都以爲秦風是來尋徐清風。”這其中的故事怕是不爲外人所知,葉輕塵搖了搖頭,不知是什麼想法。
徐家內宅。
盤坐的徐清風驀然起身,眼神望向了武林大會山谷的方向,“其勢隱晦,劍意無常,江湖中還有這般人物?”推開房門,向山谷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