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似虎非虎,似麒卻又更像熊的模樣,配上它一張野獸猙獰的面容,着實是有些嚇人了。
哪裡能夠把它和平時憨憨傻傻,可愛的模樣聯繫起來。
景雲澈自然是不能夠知道慕言和小白在識海里面的對話的,還以爲小白的變化是被雷劈了之後的後遺症,連忙拉了慕言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是怕小白突然發狂什麼的。
“沒事。”慕言給景雲澈送去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然後解釋道:“小白這是得到了機緣了,那白蛟還是它殺死的呢。”
景雲澈一臉不相信的上下看了看在慕言的命令下又恢復了那副憨憨的小白熊模樣的小白,要是小白一直是剛纔那模樣的話他還能夠相信幾分,只是白蛟死之前小白好像一直是這副小小的模樣的吧,他是怎麼打過已經渡劫成功的白蛟的?
景雲澈適當地表現出了自己的疑惑,慕言這才反應過來她也不知道這來龍去脈,所以又用神識將景雲澈的問題給小白傳遞了一遍。
在兩個人的目光注視下,小白極其不情願的吐出了一個小指指甲蓋一般大小的白色珠子,然後一臉不捨的用前爪將那珠子撥到了慕言的跟前。
“這是……”慕言拈起那珠子,不確定地說道:“這是剛纔那白蛟用來對抗天劫的那個珠子?怎麼好像變小了許多?”
倒是景雲澈在近距離觀察到那顆白色的珠子之後失聲叫了出來:“這是……妖珠!”
“妖珠?”慕言仍然還是某些方面的小白。
景雲澈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妖珠是隻有到達了大妖級別的靈獸才能夠凝結出來的,就相當於是天級強者體內的內丹一樣。”
“大妖失了妖珠的話,就相當於失去了全身上下所有的修爲。那白蛟剛剛,竟然是破釜沉舟的用全身修爲對抗那天雷!”
這是那白蛟的妖珠,現在卻從小白的嘴巴里面吐了出來,那也就是說是小白在白蛟渡劫成功的那一剎那奪下了白蛟的妖珠吞進來肚子裡?
“那這妖珠爲什麼比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小了一圈?”慕言顛了顛妖珠,繼續問道。
“這就是妖珠的珍貴所在了,這些大妖體內的妖珠是可以像丹藥一樣直接被修者所吞食的,不會有任何副作用而且不會像丹藥一樣。”
“這妖珠吞下後不會有絲毫沒有雜質殘留,比任何的玄級丹藥都要好上千萬倍,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景雲澈看向慕言的眼神帶着點嫉妒,小白剛纔的舉動就是要把這剩下的妖珠給慕言服下的。
小白這時也在慕言的識海中大叫着:“媽媽,你趕緊服下這妖珠,不然它的靈氣都要消散了。”
但是慕言完全不管兩個人什麼神情,她嫌棄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白色珠子,臉上露出了爲難的神色,然後不顧小白的阻止將那白色的珠子遞給了景雲澈。
“既然這珠子這麼珍貴,還是你吃了吧,不是還有三年之約嗎?
靠你這個樣子來提升實力,三年之後怕是你連五星都沒有!”
讓她吃小白那牲口嘴巴里吐出來的東西,她情願多打坐一個月!
景雲澈沒事沒有料到慕言會有這樣的舉動,愣在了原地,遲遲沒有伸手去接那妖珠。半晌纔開口,語氣裡卻滿是堅持,“這是小白讓給你的,給我算怎麼一回事阿,趕緊服下吧!”
慕言聽這話,二話不說將那妖丹往景雲澈的嘴巴里一扔,然後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景雲澈趕緊掙扎開來,張嘴就想將那妖珠給吐出來。慕言趕緊制止地說道:“你別,想讓我吃你口水啊!都已經進了你的嘴巴,那就是你的,好好調息,我給你護法!”
若是慕言再吃了這妖珠,兩個人不就是……
景雲澈想着想着,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而就在他這麼一愣神的時間裡面,那妖珠已經在他的體內化成了純正的靈氣,再也別想出來了。
慕言只道是景雲澈是因爲服用了妖珠才面紅耳赤的,不疑有他,趕緊催促景雲澈調息,又在他一旁坐下給他護法。
而小白就在兩個人的身邊懊惱地撓地,早知道就不把妖珠拿出來了,結果媽媽這個見色忘小白的傢伙竟然二話不說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到了別人的嘴巴里!
半個時辰之後,景雲澈從入定的狀態恢復過來,舒展了一下身子,看了看自己握緊的拳頭,眼底帶着一絲小小的激動。
三星巔峰!
果然與危險相伴的永遠都是機遇,短短的一個月,他竟然連進兩級!但是景雲澈也知道這樣的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之後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會有寸進了。
唉,進步這麼快突然一下子慢下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習慣吶。
慕言在景雲澈醒來的一瞬間也睜開了眼睛,在看見對方略帶喜悅的神情之後滿意的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這次進步不小啊,那我們在這黑森林裡行走的把握又大上了幾分。”
景雲澈並沒有搭話,只是衝着慕言感激的笑了笑,他怎麼會不知道慕言說這話其實只是爲了安慰他,讓他不要覺得太過不好意思罷了。
因爲在這白蛟的身上實在是花費了太長的時間,兩個人決定在臨時駐紮地再度過最後一個晚上就開始新的旅程。
篝火周圍,小白抽着鼻子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跳躍的火苗上翻轉的烤魚,嘴角已經是口水橫流。它扭着身子催促慕言說道:“媽媽,好了沒有!好了沒有!我都要饞死了!”
慕言好笑地看着這一幕,在一旁的柴火堆裡抽出一根細長的樹枝一把敲在了小白胖乎乎的腦袋上,“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好吃的熊!”
小白極其配合地捂着腦袋在地上打滾,彷彿受了多大的打擊一般。若不是慕言知道自己手下其實是用了多大的力,又知道了小白的真實身份的話,說不定就要被它給騙了。
卻不想小白還不死心,可憐兮兮的衝着慕言說道:“好
痛啊!好痛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而迎接它的,又是慕言的木棍。
夜晚的寂靜給兩人一熊帶來了片刻的寧靜,慕言還是覺得小白能夠用神識與她交流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小白聊着。
小白一邊和烤魚奮戰,一邊回答慕言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比如上古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啊。它的傳承裡有沒有提到一個叫女媧的人啊。
哦對了,好像還有一個拿着斧頭的叫盤古的什麼人……
小白甩開被它吃得只剩下一個骨架的魚,又投入了新一輪的奮戰當中。媽媽也真是的,爲什麼要問一隻獸這麼複雜的問題?
“小白,我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要問你!”慕言一改之前漫不經心的表情,表情有些凝重地說道。
“什麼?”小白的嘴角泛着油光,一雙爪子也是油膩膩的,好不憨傻,偏偏要裝的一副正色的樣子,讓人不由得生笑。
“你爲什麼一直叫我媽媽?”慕言這纔想起來自從小白能夠與他交流之後就一直叫他媽媽!
不是孃親而是媽媽!
“媽媽你別怕,我與你是契約過的,所以你的事情我多少是知道一點的。”小白察覺到慕言突然警惕起來的神色,趕緊解釋道。
“知道一點我的事情?一點是多少?”
天啊,這是什麼主僕契約?到底誰是主,誰是僕?爲什麼她對小白半點不瞭解,對方卻知道她最大的秘密?
“只是真的媽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還有隱隱約約腦袋裡浮現了一些你們世界的人說話的方式而已。”
其實小白倒也不是故意的,它是慕言的血液喚醒的,這樣一些零零散散散碎的記憶是在慕言的血液裡存在的,倒也不是它故意去探查的。
聽到這話的慕言,終於是放下心來,又繼續說道:“那我也不應該是你媽媽啊!”
不管怎麼樣,她也算是一個妙齡少女好嗎?突然有個兒子,呃,暫且算是個兒子,她連半點防備都沒有。
“可是小白是媽媽的血液喚醒的啊!”
“又不是生了你!”這理由明顯不成立啊!難道所有的靈寵都管自己的主人叫爹媽嗎?
“媽媽給我烤魚吃,這管吃管住的,不是媽媽怎麼會這麼好心?”
“我不是因爲……”慕言突然語結了,她確實平時不是這樣一次一個愛心氾濫的人。不過她怎麼連一隻小白熊都鬥不過了……
“不過難道誰給你吃的,誰管你吃管你住你就跟誰走嗎?”
小白眼睛一瞪,疑惑地說道:“不是我的媽媽他們爲什麼要管我吃,管我住啊?”說着,小白又忍不住繼續對着烤魚奮鬥起來。
慕言無奈的看了一眼吃得極其歡樂的小白,感覺自己已經預見了自己這個靈寵以後會被人用一塊肉隨隨便便給騙走的日子。
不管怎麼說,最後慕言媽媽這個名稱是在小白那裡給定了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