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我得說個事情。”
見鄭吒手捧兩朵蓮花被衆人以看八卦的眼神圍觀,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最後還是身爲隊長的楊雲輕咳一聲:“我好像突破到第四階高級了。”
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楊雲的話語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是爲了幫助鄭吒緩解尷尬,同時也在闡述事實,滿足了自己一些小小的虛榮心。他原本期待着衆人會以驚訝或喜悅的目光迴應,也希望能收穫一陣讚歎或是驚異的表情……
但當這個消息公之於衆後,所有人卻都是一副反應平平的樣子,彷彿這個信息在他們心中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漣漪。唯有趙櫻空小小地“哦”了一聲,然後微微點頭,再無言語。
“……你們怎麼都這個反應?”
即便是楊雲,此刻也有些懷疑人生起來:“我應該沒有對其他人說過這件事吧?”
——第四階高級啊?那可是第四階高級啊,在原本的世界線中只有複製體鄭吒在終戰前達到,即便是身爲主角的鄭吒也是在最後時刻才憑藉夥伴力量突破的境界啊?
“不,該怎麼說呢?驚訝倒是有些驚訝,不過想想楊雲你在上次戰鬥中做的事情,就感覺對你來說,突破到第四階高級這件事還挺平常的。”
面對楊雲的問題,齊騰一摸摸頭,笑了笑道:“畢竟你和鄭吒兩個人在楚軒的幫助下,成功擊敗了一名仙人吧?仙人與聖人並列,可是高了第四階足足一個大境界,在這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你們還能戰而勝之,本身便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奇蹟。”
“基因鎖這條道路本就是在死戰中尋求突破,所以別說你突破到了第四階高級,就算你說你自己摸到了第五階的邊緣,我們也不會有什麼驚訝的神情就是。”
“對啊,而且對隊長你來說,越階而戰本就是常事。”程嘯笑嘻嘻地道:“在生化危機二的時候,隊長你還不是第四階,就和惡魔隊的鄭吒複製體幾乎拼了個同歸於盡吧?既然能以三階之身逆斬四階,那麼以四階中級的境界逆伐仙人,事後成功突破,不是很正常的嗎?”
“我相信你能贏。”
趙櫻空緊盯着楊雲的面容,雙眸中灼灼有神,甚至讓楊雲有些不敢直視:“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敵人,我都想象不出你輸掉的樣子。”
——你們這些傢伙,對我的信任感是不是也太強了一點啊……
聽着衆人的話語,楊雲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啞然,同時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底涌起。即便是面對洪荒天庭的仙人,中洲隊的隊友們也一直堅信自己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
即便,自己獲勝的過程其實並不怎麼漂亮,光是死亡的次數就達到了一千四百五十六次來着……
“不,爲什麼我們明明是一同參與的戰鬥,你能夠突破到第四階高級,而我卻還在第四階中級打轉啊?”
但就在這一片祥和的氣氛當中,偷偷將兩朵蓮花收起的鄭吒卻不合時宜地開口了。只見這個基本全程參與了與非面的戰鬥,卻未能像楊雲一樣成功突破到第四階高級的男人滿臉難以置信:“明明我們都是在仙劍奇俠傳世界中同時突破,你怎麼現在就又突破了?”
——鄭吒的不服氣,是理所當然之事。
作爲同時期進入主神空間的新人,鄭吒在實力與基因鎖的等級上一直領先着楊雲一步。哪怕是在生化危機二後,二人的基因鎖開啓速度也是並駕齊驅……而這一次,卻是楊雲首次後來居上,率先開啓了第四階高級的基因鎖。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覺得可能是因爲鄭吒你太過於依賴自己體內的神話基因了?”思考了數秒後,楊雲給出了一個鄭吒從未想過的理由。
“……這話怎麼說?”
如果說之前的話語半是不服半是耍寶,以降低自己自進入主神空間後頭次被楊雲徹底甩在身後的失望情緒,那麼這一次,鄭吒就真是聽不明白楊雲在說些什麼了:“基因也是我實力組成的一部分,這種情況下,又有何依賴不依賴的說法?”
“簡單來說,你無論是無視超維時間流,在非面的領域中自由行動,還是之後對於空間的操控,都是你體內兩種神話基因所帶來的‘被動’效果。”
楊雲想了想,儘可能地用一種通俗易懂的語言來解釋:“你其實還沒有理解第四階高級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境界,只是體內的神話基因喚醒了你的本能,從而讓你無視了非面的能力……”
——人類天生就能夠明白,自己是如何呼吸的嗎?
同樣的道理,“燭九陰”的基因固然帶給了鄭吒可以在超維時間流中不受限制的行動特權,但與之相對的,鄭吒卻無法主動進入到超維時間流中,去對未能參透這一奧秘的弱者進行降維層次的碾壓。他僅能保持自身不受影響,卻無法將這份力量擴展到周遭空間中去影響世界。
用JOJO裡面的話來說,現在的鄭吒就是覺醒時停之前的承太郎,雖然可以在DIO的時間停止中行動,卻無法主動去停止時間……現在的他,他最多隻能夠知其然,而無法知其所以然。
但楊雲不同,雖說在與非面的戰鬥中,“光風”還尚且無法完全跟上非面的思維速度,但他的的確確理解了時間這一元素的奧秘,從而憑藉自己的力量躋身於同等級的領域之中……憑藉“天賦”與“技術”達成的效果,雖然殊途同歸,卻存在着本質的區別!
“這樣說,我就必須更進一步,去發掘我體內神話基因的力量麼……”
經由楊雲的解釋之後,鄭吒算是聽懂了楊雲的意思,但他又有了更多的疑問:“等等,這樣一來也沒辦法解釋你爲何能夠突破到第四階高級啊?難不成就是因爲這一個理由?”
“呃……”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但楊雲卻目光遊移不定,停頓了許久後才終於說道:“那什麼……”
“我逃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