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造化至尊齊齊色變,“汝等退避三萬裡,快!”天目至尊一聲令下,六大至尊飛身而起,一路崩碎千百十里無底船棺。
見及六大至尊飛身而去,衆人齊齊色變,當初以六大至尊之力,走到此處依舊千難萬阻,若是隻有他們縱然以戰陣之力聯合,也最多堪比半個造化至尊,退避三萬裡,恐怕難上加難。
不過若是不退,留在此處必死無疑。
衆人不由將目光投向風嘯天,在他們看來,這一次能否逃脫昇天,全在風嘯天身上。
風嘯天不甘怠慢,暗暗推算,猛然渾身一震:“結戰陣,東北三千里,王劍斬荊棘,法典諸惡徒,鬼王吞兇魂,佛塔鎮四方,快!”
風嘯天一聲令下,沒有一人敢怠慢,縱然有人向問爲何不走來路,最起碼一路斬滅兇魔,危機大減,甚至幾大絕頂大能也是如此,不過衆人想及一路曲曲折折,頓時明白此處是一座大陣,遠古有傳,天地絕陣,時時在變,刻刻不一,真正的大陣沒有統一的定勢,縱然萬千之中那一線生機,每時每刻都在變,甚至每日每月支出現瞬間。
於此同時,傅語嫣架起穿雲鎖,沒入四大戰陣核心,一路向東北而行,三千里,對於絕頂大能來說,若是在常日,最多半盞茶而已,但是在這上古戰場,能夠在一個時辰之內趕到,已是邀天之幸。
衆人趁着六大至尊破滅千百無底船棺之際,一路急速穿行近千里,然而這千里卻也然他們的運氣走到頭。
轟!
灰色大河上空那連綿近千里的無底船棺,猛然在此爆發出驚天怒吼,大半個上古戰場都在搖顫,堪比金鐵的灰色大地,崩現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縫,似乎這個世界將要崩潰、沉淪一般。
這便是蓋世兇魔無底船棺的威壓!
毀日滅月,崩塌山河大川,不過是一念間而已。
顯然這聲怒吼,是對六大至尊的宣戰,沉浸百萬年,一朝破封而出,怎能壓制殺戮的血液,無底船棺本就是死人寄身之所,模模糊糊之中暗合某些天道,卻不想被他生生祭煉成如此重寶,將死亡意志激發到極致,蓋世魔威無可匹敵。
這一聲怒吼,更是吹響了無數征戰的號角,又有萬千十里無敵船棺破土而出,組成絕世大陣,碾壓四方,頓時將六大造化至尊的威勢聲聲壓滅。
另有近前無底船棺,向着風嘯天衆人撲來,瞬息而至。
每一條無底船棺都足足有近百萬馬之力,如此強橫的法力鋪天蓋地,連綿數千裡,四大宗門的戰陣相比之下就如同遮天巨木上的螻蟻。
“吼——”藏兵閣王者之劍最先發威,在炎刀太上長老一聲怒吼之下,王者之劍猛然化作三百里巨劍,迎着前方的十里無底船棺,當頭皮下。
轟!
碎裂的無底船棺四處激射。
“就地正法!”歸柳門法典戰陣猛然綻放出萬丈光華,依稀間如同又一座法典仙宮,那激射的萬丈光華匯聚一處,將數條船棺燒成飛灰。
“鬼王吞天!”復王派巨大的鬼影來回穿梭,所過之處均有無底船棺當空跌落,濺起飛石漫天。
“摩耶摩柯!”恩怨佛塔散下片片金光,所過之處,如同硫酸鋪地,滾滾魔氣瞬間被淨化,一艘艘無底船棺瞬間化作枯敗的木舟,當空跌落。
前番來路之時,爲趕時間,都是造化至尊席捲長空,破開去路,四大戰陣根本沒有機會發威。
時至今日,風嘯天不僅一陣震顫,雖然早就預料這些戰陣不凡,但也未曾想到竟然如此犀利,滅無底船棺如屠狗一般。
然而好景不長,不過片刻之後,這近千船棺,竟然十十一組,化作百里無底船棺,每一次衝擊震盪之間,都有千萬馬之力,堪比絕頂大能。
衆人前路頓時艱難萬分。
然而風嘯天卻愈加感覺不妙,那該死兇魔千里無底船棺與六大至尊太平靜了,然而他卻不敢推算,破封之前,僅僅一個眼神,就差點將其滅殺,破封之後恐怕殺他也僅僅只是一個念頭。
不過雖然不能推算這些,卻可以推算自己的前路,滾滾元陽之火在力輪海內部熊熊燃燒,半邊十方俱滅綻放出朦朧的光華,緩緩的切合了絲絲天道。
猛然風嘯天心底一顫,一絲無比熟悉的波動涌上風嘯天的心田,那種感覺如同故土般的溫暖,那裡是前路嗎,風嘯天望着灰色長河的方向,與此同時一場巨大的危機籠罩心頭,同時風嘯天猛然大聲咆哮:“速速燃燒元陽丹,開啓防禦法陣,龜縮防禦,師姐速速進入法典之中,快!”
“落入那鴻溝!快!”
一道道命令從風嘯天口中傳出,沒有一個人敢怠慢,頓時四座法陣之上綻放出萬丈光華,將自身包裹,四大戰陣又重新凝結四相陣,沒入前方一處鴻溝之中。
“風道友,速速進入我恩怨佛塔!”
“嘯天,快快進入法典!”
“如我戰劍!”
縱然是復王派也是連聲高呼,“快快入陣!”
風嘯天嘴角綻放出一道解脫的笑容:“諸位道友,我的前路已經斷絕,降臨的劫難便是那蓋世兇魔針對我而發,若是我與你等同路,將會連累諸位道友!”
風嘯天傳到出一縷意念,頓時讓衆人一陣心顫,他們有一種感覺,風嘯天將要乘風歸去了,不由心底一酸。
傅語嫣更是一陣驚呼:“嘯天!”
“我本不屬於這個世界,偶然瀕臨九州,我一直在尋找歸路,我的家鄉有滾滾黃河,連綿長江,狐死首丘,落葉歸根,我從此處來,我便將自此處去,縱然身死遙望家鄉!”
風嘯天呢喃着,連連踏步,飄向遠方。
“嘯天!”傅語嫣幾欲脫離法典仙宮,卻被獄法太長長老阻住,因爲他們也感覺到一場無可抵擋的災難即將降臨。
“燃燒丹藥,竭力防禦!”四位太上長老齊聲高喝。
卻說風嘯天,脫離戰陣,遙望無底船棺的方向,感受着那一絲令人心顫的波動。
於此同時滾滾元陽丹在力輪海燃燒,隨之準備遠遁萬里,雖然明知此行十死無生,但風嘯天毅然前往。
猛然前方萬里之外,猛然飄起一張魔圖,向着風嘯天這方罩來,想要將風嘯天連同衆人吞入其中,四大宗門,四大戰陣猛然爆發出無比慘烈的光華,凝成一股向天空衝去,“破!”
“破!”七七四十九人齊聲高喝,近千萬元陽丹滾滾燃燒,化作無匹利劍撕裂當空。
然而魔圖實在非凡,越變越大,浩瀚莫測,像是一片星宇一般,鋪天蓋地而下,吸收無盡星輝,籠罩向衆人,想把他們收進去。
而這一切的中心,便是風嘯天。
風嘯天本欲遠遁,然而看到四方戰陣未及衝出魔圖,不由一聲輕嘆,猛然遁入白虎戰獸體內,足足百萬元陽丹,化作滾滾元陽火海,四丈開外的白虎戰獸,猛然暴增百倍。
一片庚金之力從天而降,漫天白虎戰紋柔和成一座絕陣沖天而起,與那魔圖撞在一起,雖然瞬間便被泯滅,但是就是這一瞬間之間,給四大戰陣爭奪了一絲生機,脫離魔圖的籠罩,遠遁而去。
不過在他們逃脫的一剎那,卻也看到風嘯天與那隻巨大的白虎,淹沒在魔圖之下。
“嘯天!”傅語嫣陣陣悲呼,卻被衆人阻攔。
縱然是復王派衆人也是唏噓不已,說起來也十分諷刺,他們無時無刻,不想將風嘯天處置而後快,可偏偏就是此人,使他們逃脫性命。
且說風嘯天在魔圖降下的剎那,以白虎戰獸爲盾牌,爲自己奪得一絲生機,發動十方俱滅遠遁萬里,可卻也因此是白虎戰獸再次受創,一絲明顯的裂痕出現在白虎戰獸身體之上,此次受創之後,風嘯天明顯感覺到白虎戰獸品級再次跌落,看看維持在玄級下品寶器的水品。
風嘯天不由大爲心疼,連忙將五金之精融入其中,才堪堪阻止裂痕的蔓延。
“若是此番得意逃脫性命,這東土墨家之行,可真要衡量一下了,人家手中的重寶被我糟蹋道如此地步,恐怕也氣憤無比吧!”風嘯天暗自苦笑。
此時他遠遁萬里,距離那一絲波動傳來之處,足足兩萬裡之遙,自己想要抵達那個地方恐怕艱難無比,不過在艱難,也無法阻擋風嘯天的腳步。
且說那千里無底船棺,統帥萬千十里船棺,結成遮天魔圖,分化出一子圖意圖磨滅四大宗門之時,終於徹底已發了雙方之間的戰鬥,三大宗門老祖宗齊齊祭出重寶,藏兵閣開天斧,歸柳門萬法盾,復王派滅魂靈,三方齊震,結成三才引星陣,撼動了璀璨星空,億萬星光化成一條條滔滔大河奔騰而來,凝練入三大重寶之中。
頓時三大重寶光華耀千里,猶如暗日之中的指引明燈,照亮了整片星空,捲起萬千火海,向着魔圖燒去。
與此同時,天目至尊發現了風嘯天的險境,緊閉的雙目猛然睜開,陡然雙目之中射出一道劍光,其實慘烈一往無前,所過之處空間泯滅,無法癒合,在這一刻那一道劍光瞬間撕裂魔圖,氣勢不減,直逼千里無底船棺。
“勇決劍氣,好,好,沒有想到是個百萬年我猻雅祂竟然再次遇到勇決劍氣,好,我倒要看看,時隔百萬年之後,你們兵家的勇絕之劍是否有當日之威!”猛然間無敵船棺之中傳出一道意念,震撼方圓萬里虛空。
法家韓非虛,陰陽家鄒賢明,兩人頓時面面相窺,暗中慶幸當時在玉都沒有與天目發生衝突,世人傳言天目至尊天生雙目不明,誰曾想竟然是將勇絕之劍煉入了雙目之中,一次課的情形來看,顯然尚未大成,否則天目至尊的地位絕對在兵家聖地名列前十,恐怕除了兵家聖主,與長老會,沒有人的地位可以在她之上。
不過兩人心底驚駭之餘,不敢有絲毫怠慢,此次上古戰場浩劫降臨,卻因爲有道器級別的重寶現世,三大聖地雖然道器並不少,但是因就無法滿足一衆至尊的尋求。
若是此次他們拿下頭籌,那道器十有八九會落到自己手中。
想到此處,兩人齊齊一聲怒吼,祭出自己的至寶,韓非虛手中是一件刑天印,天級絕品寶器,和歸柳門法典仙宮一個級別的存在,雖然沒有法典仙宮玄妙,卻也威力絕倫,刑天印在手,掌刑天地,一念之間,將罪萬生。
陰陽家鄒賢明手中卻是一件青銅八卦鏡,同樣也是天極絕品寶器,可演化八方天相,招來水火雷土四禮禦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