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樣定了!
“你還在生氣?”在回去的路上,見我一直默不作聲,他終於都問。生氣?我有資格、我有立場嗎?我搖搖頭。
“我也是想讓他們放心!”他看看我的臉色:“你不用有什麼壓力!”
“謝謝你!我欠你太多了,不知該怎麼報答你!”我勉強的笑了笑:”連還錢都不能!”
他猛的把車停在了一旁,我狠狠的搖了搖,差點撞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看看他黑過包公的臉,我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他兩眼望着前面,雙手死死得握着方向盤,那拱起青筋表示他正在盛怒中!
“你以爲我是爲了讓你報答我嗎?在你心目中我是這樣的人嗎?”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一絲起伏都沒有,好像一塊冰在說話。
“不、不是,只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說了,你沒有欠我什麼,所有都我心甘情願的,是我和奶奶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他轉過頭來,表情有些陰森:“我說最後一次,你,沒有欠我任何東西!所以不需要償還!如果,你這麼在意,我們現在就回去,去和爺爺他們說清楚!”
他瞇起的眼睛近在咫尺,而我的後背貼在車門上,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的情形讓我想起了以前,那時的我,每次都覺得義憤填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可現在,我只覺得理虧,只覺得內疚,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你在
害怕?你又在害怕!”他的手慢慢撫上了我的臉,我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他卻察覺到了,受了打擊般垂下了手,那令人窒息的氣勢也隨之不見了:“爲什麼?爲什麼抗拒我?既然我們沒有見過,爲什麼從一開始你就排斥我?”他疲憊的抹着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告訴自己,彆着急,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至少不會再提防着我。可是,我卻覺得正在逐漸失去你,有一天,你就會突然不見了,讓我再也找不到!”他擡起頭,迷茫的眼睛裡閃爍着痛苦:“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想到這裡,我就很害怕,好像曾經發生過!”
我的臉上,有溫熱的水珠滾過,怎麼我在哭?爲我還是爲他呢?
“爲什麼哭?不要哭!我不說了!”他好像忽然驚醒似的,擡手就想爲我擦去,想了想,卻是抽了一張紙巾放在了我的手裡。
“別想太多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想送你回去吧,明天還要去接機!”一邊說,他一邊發動了引擎。回去的路上,他沒有再說話,那沉默的氣氛壓得我胸口發疼。我該把所有的糾葛告訴他嗎?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那些話在我脣邊滾來滾去,就是說不出來。
雖然經歷在兩個世界,可我還是不敢告訴他,告訴他本是我的丈夫;告訴他以死相護的我,心裡裝的是另一個男人;告訴他即使在現在,我還是想要放棄他,而去追逐那個渺茫的希望;告訴他這個他交上性命的我,心甘情願的要把命交給
另一個他!我真的說不出口!
很快回到了宿舍,和他約定了明天接機的時間後,我下了車。除了再見,我不知還能說什麼,見到他欲言又止,我逃也似的跑回了寢室。
蔣錦津還沒有睡,見我回來了,賊似的從她那裡鑽到我的牀上。
“你說我該怎麼辦?”說完今天的故事後,我問她。其實,不聽我也知道她會怎麼說,果然,她完全就是“挺皓幫”: “怎麼辦?別炫耀了,對着這麼的極品的男人還問我怎麼辦!我就不信那個臷還能帥得過這個陳皓天!”
“這不是帥不帥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論感情,陳皓天對你的感情還需要懷疑嗎?論資本,陳皓天怎麼都算是個金礦吧?論可能,陳皓天怎麼都比那個連座標都找不到的臷要現實吧?”她拍拍我的肩:“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你要捨近求遠?”
是啊,從理智的角度來講,陳皓天簡直是滿分,而臷連及格都沒有!可是,感情從來都是不理智的,我對臷的感情,又豈是以言語能描述的?
是,他沒有像皓那麼外露,沒有像皓那麼轟烈,也沒有像皓那麼生生死死,可是,他的愛不會比皓少!他的努力不會比皓少!他的付出不會比皓少!
更重要的是,我的心,我的心怎麼都掩飾不了,它一直清清楚楚、坦坦誠誠的寫着臷的名字!自從臷進入我的心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一絲都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