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美好的幻想

本以爲可以到迷人的海灘度假了,卻被人無情的攔下,孟藍恨的牙癢癢。成城的媽媽說前天做了噩夢,很不吉利。她描述着那個夢,遠處一個初中摸樣的女孩,在陽光底下微笑,風吹過女孩的睡衣,場景就變成了一片海灘,有聲音傳來,是救命。海上的波浪很洶涌,叫救命的那個人很快消失了,接着那女孩又出現了,她拾起海灘上一個星星的貝殼,衝着大海喊,聲音美妙的像在唱歌,具體說什麼,聽不清。但突然轉過臉,尋找着什麼,很快女孩又不見了,留下的星星貝殼上寫着我害怕。等成城媽媽醒後,請人算了一卦,算命人的回答:不要去海邊,不要離開家,不要和不認識的女子說話。回去後,成城媽媽說什麼也不讓兒子去,成城是個孝順的孩子,所以放棄了。雖然他覺得對不起孟藍,可他覺得作爲孩子,她應該能理解。

成城在牀上睡着了,孟藍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臉。她時兒笑笑,又露出生氣的表情。有人敲門,想想也知道是誰。自從那個噩夢,成城母親就搬了進來,她本不同意孟藍繼續住着,可成城在三勸阻母親,她便同意了。孟藍緩緩走到門邊,打開門,這是聽到聲音的成城也醒了,問:“怎麼了。”孟藍回答:“是阿姨。”成城媽媽不等孟藍把門全打開,看着裡面,走進去了。成城惺忪的看着母親說:“還沒起呢,您就進來,不太好吧!”成城母親睜着很大的眼睛說:“那女孩又找我來了,成城,別出門。”成城坐了起來,拿起上衣套了上去,說:“您是怎麼了,那只是個夢。”孟藍還站在門那,她厭惡的看着成城的媽媽,因爲她和成城說好了,要去逛街。成城把衣服穿好後,讓媽媽坐在牀上,說:“沒事的,是不是旅遊太累了,留下了後遺症。”成城媽媽搖着頭,說:“答應媽媽,不出去,真的別出去。”成城看着母親害怕的眼神,說:“好,不出去。”瞬間,他望向孟藍。

這都是第幾次了,她爲什麼這麼對我,孟藍怨恨到了極點。成城的媽媽在廚房煲着湯,她的表情瞬間變的和藹起來,彷彿剛纔那個人不是她。湯沸騰了,城城媽媽趕忙關火,回頭後,她嚇了一跳,孟藍用想殺人的表情,看着她。假如殺人不犯法的話,孟藍現在已經舉起刀,向她刺去,胸膛流出來的不是血是海水。“你想幹嘛?”成城媽媽反擊的問她,孟藍像撕下面具那樣,換了一個溫柔的表情,“我想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她說。成城媽媽繞過她,往客廳走,她就像一個木偶一樣被人牽着走。孟藍在她身後,又露出殺人的表情。

四菜一湯,成城媽媽沒有把孟藍算在內。氣氛很不好,成城舉手投降的說:“吃飯是享受,表情很重要,一定要這樣。”成城擺了一個誇張幸福的表情,成城媽媽先笑了,孟藍不由心的微笑。“兒子,我想讓莉莉下午來。”莉莉就是上次那個女子,成城的前妻。提出這個問題,第一個反應的是孟藍,她心裡說:她不能來。成城沒覺的有什麼不妥說:“您願意,就行。“孟藍使勁瞪了一眼成城,沒讓他發現。飯吃完了,孟藍像模像樣的去廚房幫忙,“您忙一天了,碗我來洗。”成城媽媽看了她一眼,在孟藍的心裡,成城媽媽每次看她的表情,都是一樣的,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成城媽媽把水龍頭關上說:“好吧!”她留孟藍一個人在廚房。孟藍還沒和成城抗議,莉莉就來了,禮物是康乃馨。成城媽媽的表情,如見到了大海,眼睛放着炯炯有神的光,彷彿來的不是莉莉,是天使。孟藍做了嘔吐狀,一隻手攥的僅僅的。莉莉換了拖鞋,和成城打招呼:“身體健康嗎?生意還好嗎?”成城點頭,說:“都很好,你呢?”莉莉一邊往沙發走,一邊說:“升了總監。”成城露出佩服的表情,說:“怎麼誇你好呢!在孟藍聽來,那是打情罵俏,她一下子火大了。但很快就滅了,她在心裡默唸:總有一天,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讓你們生不如死。這時,成城看向她,用手比了過來的動作。孟藍點點頭,放下手裡拿着的碗,走向客廳。如果有心電感應,那孟藍的心正遭遇着閃電霹雷,靠近的人必死無疑。沙發上的三人聽着腳步聲過來,一同看向孟藍。成城一副自然的表情,莉莉表情很溫和,成城母親的表情對她沒變。成城開了口說:“怎麼沒倒茶來?”孟藍咬着嘴脣,說:“我忘了,馬上好。”她小跑着,去廚房沏茶。茶沏好後,端到客廳的茶几上。成城和莉莉一直聊工作,孟藍插不進嘴,她面無血色的坐在那裡。成城媽媽一直盯着孟藍,眼睛偶爾看向兒子。孟藍想,你是在嘲笑我嗎?等莉莉的手機響,工作的話題才停下。而後話題轉移到媽媽的那個夢。“醫生看了嗎?”莉莉擔心的問,成城說:“我小姨帶媽媽去過了,醫生說。”他欲言又止,孟藍覺的是自己的原因,說:“我有些困了,想上去躺一下。”成城回答她:“恩。”孟藍站起身,邁着大步,彷彿後面下着大雨。孟藍並沒上樓,在拐角處停了下來,她想偷聽,她想知道成城爲什麼欲言又止。成城看孟藍沒了影子,又看看媽媽。成城媽媽說:“我也上去睡一會,她邁着小步往孟藍走過的方向走去。孟藍聽到腳步聲,慌張的輕聲走上去。成城繼續跟莉莉說:“心理醫生說,媽媽對我的新女朋友非常不信任,導致她不斷的擔心,我會出事,所以她纔會變成這樣,這是我的錯,我打算,明天先給孟藍租個房子,讓她離開媽媽的視線一段,這是醫生的建議。”莉莉不知該怎麼說,她安慰的說:“媽媽會好的。”孟藍在屋裡,咒罵成城的媽媽,她沒有機會聽到他們的談話了。她躺在牀上,用被子蓋在身上,渾身顫抖。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成城進來了,孟藍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她並沒有睡死,就等着開門的聲音呢!成城坐到牀邊,用手撫摸着孟藍的頭髮,吞吞吐吐的說:“媽媽的病,有些麻煩。吃飯前,我給醫生打了電話,他說,媽媽不能有情緒。”孟藍大概猜到什麼意思,她恨的臉發麻。她想起,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因爲餓極了,偷了別人的東西。被別人脫光衣服嘲笑,她當時的臉也恨的發麻。孟藍控制住心情,點點頭。成城把她抱住,說:“你真好。”心裡卻琢磨,媽媽怎麼就是不喜歡她,甚至有點怕她。孟藍搬出成城家的時候,下着小雨,空氣透着冰冷。成城給她租了一個公寓,二室一廳,現代風格裝飾。成城沒有送她來,因爲他媽媽最近越來越厲害了,根本不能和成城分開。孟藍一個人收拾行李,衣服都掛好後,她看到母親的一張照片,她想起母親的話,不許哭,我們必須振作起來,做一個吃人的狼。第一次聽母親這樣說,孟藍嚇的不輕,她當時想不到,柔弱的母親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孟藍記得母親說這話的臉,透着狠。自從那次,她明白,以後自己要更強大,現在她正做到忘掉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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